陸一嶼:“按照時間線推測,應該是那一批的,找到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江阮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你怎么查到的?”
陸一嶼:“別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有一點兒蛛絲馬跡,就能揪出來,不過這個人也是有點兒能耐的,察覺到我在查他信息了,之后就又銷聲匿跡了,最后的定位,就在京城。”
那個人很警惕,線索從中斷了。
江阮卻微微輕松了一些:“只要有地方可查就好說,那麻煩你了。”
“少跟我這么酸了吧唧,我可不能保證結果,你別抱太大期望。”
她垂眸,嗤笑:“這么多年都過來了,還差這點時間么?”
當年她從確定是最終的實驗對象,在被抓走之前她就跟他說過,無論如何要等她,小啞巴雖然沒有開口說過話,可是她知道,他會的。
都答應會護著他,她不能食言不是?
“固執的家伙,掛了。”陸一嶼嗤笑一聲,沒再多說什么,直接掛斷了電話。
江阮盯著手機,眼眸里的光有點兒細碎。
“怎么了?”
身后,傳來了男人低低的詢問聲。
江阮收了情緒,回頭看了男人一眼。
他沐浴在淺色的光暈之下,好看的面容微微模糊,看不真切。
她無所謂的一笑:“沒事,那我先走了,記得吃藥,要乖。”
揮了揮手,她轉身離開。
傅遲望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門口。
他抓著水杯的手才松開,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而發白。
起身,走到了窗口,她剛下了樓,騎上機車在他視野中漸行漸遠。
他眼窩里洶涌著濃烈的情愫,薄薄的唇緊繃著。
許久。
他才靠著墻壁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瘋狂跳動的心臟逐漸平息。
差一點兒…
差一點兒他就拋開所有去擁抱她,然后告訴她所有。
可是不能。
現在還不能。
因為他了解她,小時候的情感只限于同生共死的伙伴,是一種類似于親情的羈絆,如果現在就告訴她,他就是她的小啞巴。
她對他還會有別的想法或者情感么?
事實,不會。
他太了解她了。
所以…
再等等。
就讓他自私一回,阮阮…
他不想冒那種風險。
許久,他才回神。
手機響了。
看到上面的一串號碼,丹鳳眼淺瞇一下,滑動接聽。
“結果出來了?”
他走回餐桌旁,將她買來的早餐慢條斯理的一口一口吃掉。
“您送來的東西已經提取出了DNA數據,和我們數據庫的數據進行了對比,發現了衍生的新的基因,出入比較大,我把詳細對照表發給您。”
傅遲動作頓了頓,眸里光芒愈發深諳。
“嗯,辛苦。”
掛了電話。
他將最后一只蟹黃包吃掉,豆漿也乖乖喝掉。
這才起身,洗了個澡,從衣柜里面一排白襯衫里面取出一件穿上,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領口,她曾經說,最喜歡穿白襯衫的男孩子。
所以,他衣柜絕大部分,基本都是白襯衫。。
弄好一切,出門,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已經低調的停在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