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遲走過來,遞給她兩張紙巾。
“你身體還覺得不舒服嗎?”
他還是有一點兒擔心,這兩天她反反復復的高燒,情況其實并不樂觀。
要是擱在普通人身上…
江阮嘴里含著粥,聲音含糊不清:“沒事了,我恢復能力挺強的。”
之所以會這樣,只是因為不小心碰了酒。
不過也奇怪,這次竟然沒造成太大的傷害,以前碰過一次,差點要了她半條命。
除了這種特殊情況,平時任何傷害對她都不會產生實質性影響。
“確實,常人像你這樣持續高燒,會引起一系列并發癥。”傅遲若有所思的說。
江阮喝完最后一口粥。
抬頭看他。
男人這張臉,無論怎么看,都不會膩,精致的有點兒不真實。
“你不好奇?我的身體情況。”
她肩頭當時有燙傷,還有被打出來的淤青,一個小時之內就可以完好如初。
他應該見證了這種事。
可是他一個字都沒有問。
可男人只是極淡的笑了下,開口:“我好奇你就會告訴我?”
末了,他抽出一張紙巾,抬手擦了擦她嘴角的白粥,眉眼細致溫柔:“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也同樣。”
江阮挑眉看著他。
“你信任我,我自然也不會讓你失望。”他說。
一句話,空間沉默數秒。
確實讓江阮沉思了整件事情。
她猛然驚覺一件事,她對傅遲,似乎真的有一種過分怪異的…信任。
明明他們認識不到一個月。
甚至正式坐下來聊天的機會都不超過十次。
她對他所知甚少。
只是,貪圖他的美色。
可這種關系,究竟為什么會變了味道?
她并不覺得自己真的是因為喜歡他,她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只是表面功夫罷了。
所以這件事兒,才會讓她開始困惑。
那天她都已經成了那種病樣,還執意跟著他走,把自己全心全意交給他。
這究竟是為什么?
這份疑惑困擾著向來灑脫的江阮,以至于,離開傅遲家的時候,她腦子里還是混沌的。
前前后后整理了一邊也想不明白。
她干脆直接晃悠著下樓,散散步,吹吹風。
九月份的天氣不冷不熱,微風習習,帶著一種雨后的潮濕味道,吹在身上出奇的舒服,地面也濕漉漉的,夜里下了雨。
走到前面路口,去便利店買了一根奶味雪糕,剛撕開包裝紙,路口停下一輛車,擋住了那條小路入口。
等會兒再進去得繞道兒。
她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車牌子。
三千萬開外。
司機下車,打開后車門。
一個男人下車,黑色西裝,身高很高,大背頭,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但是露出的嘴唇鼻梁以及眉形,都足夠昭示出他出眾的長相。
男人邁著長腿,徑直朝著小路里面那棟樓走進去。
那邊,只住著她跟傅遲。
江阮咬了一口雪糕,冰的她皺了皺鼻子。
隨后,手機響了。
她掏出來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起來。
語氣還有點兒冷淡。
“喂。”
“阮阮?”
聽到手機里慈愛的聲音,江阮回神,變了語氣,軟了一些 “媽。”
“剛剛怎么聽著不太高興的樣子?是不是遇著什么事兒了?”
江阮瞇著眼瞥了一眼直直橫在路口的豪車,說:“沒事兒,就是看著一擋道兒的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