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
南灣市夜里還翻滾著幾分熱浪,燥的人心煩意亂,街邊公園不少人出來散步乘涼。
晚上九點,GA酒吧。
營業不久,酒吧場子剛剛熱起來。
音樂聲實在是嘈雜。
左側靠里一些的卡座里,男男女女聚集在一起,在邊緣,一女生懶懶的靠著軟枕,細長的腿交疊的放置桌角,隨性慵懶。
最多到下巴的微卷黑發被她松松的扎成一個帥氣的低馬尾,兩頰稍短的劉海兒不受控制的滑出來一些,遮住了本來就不大的臉。
簡單的黑色小T恤堪堪遮住腰肢,隱隱約約可見那冷白色的細腰,叫人心癢癢。
“欸老大,你錄取通知書下來沒?”
旁邊一不到二十歲的寸頭小帥哥手肘戳了戳她手臂,一臉狐疑的看著她。
光線昏暗,她微微抬頭,鵝蛋臉,桃花眼淺瞇,眼尾勾著幾分不經意的痞,仿佛能把人魂兒都勾走一半兒。
江阮沒說話,從口袋里掏出一顆透明糖紙包裹的水果糖,撕開糖紙,扔進嘴巴里,純粹的水果味在味蕾蔓延開,她嘴角才勾了勾。
看她這漫不經心的樣子,陸一舟長嘆一聲:“老大,你到底考了多少?這都快開學了,你還不透露一下,是不是真沒考上?”
江阮笑而不語,一身慵懶,骨子里透著不拘一格的痞。
“算了,你要是考不上大學,以后我養你就得了,我家暴發戶有的是錢。”
陸一舟看江阮不說話,以為戳到了她痛處,便拍了拍胸脯承諾一句。
他和江阮認識兩年,當時他初到南灣市,桀驁不馴,得罪了當地比較有名的地頭蛇,差點兒沒被打死,當時江阮就坐在墻頭看戲,他記得,瘦弱的她懷里還抱著一個超級大的棒棒糖。
一邊舔,一邊晃著腳看著。
目光實在是平靜,他差點兒以為她是瞎子,沒有看到他差點兒被打死的慘狀。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他就喊了一句。
“救我!”
沒想到,江阮真的應他了。
“轉賬還是現金?”
看著面前姑娘云淡風輕的表情,卻赤裸裸的敲詐。
當時他沒憋住,罵了一句:“你他媽的神經病啊!”
“噢。”她點點頭,掉頭就要走。
他急了,怕自己真的死在那些小混混手里,就妥協了。
“轉賬轉賬!”
江阮回頭沖著他勾了勾唇,他這輩子忘不了那一眼。
然后…他就見識了江阮是如何在短短一分鐘之內動作快準狠的把那些身高體壯的大漢撂倒,小巷子里慘叫連連。
身手敏捷的不可思議,狠到了極致,刷新了他的認知,打破了他的世界觀,從此,他就成了江阮的頭號腦殘粉。
雖然…被江阮坑了不少錢。
可惜的是,江阮身手變態的強悍,可偏偏腦瓜子不行,考試門門不及格,高中甚至還重讀,依舊跟不上進度。
不過沒關系,他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女人,大不了…
“大,大不了我以后娶你做媳婦!我媽一定會同意的!”
陸一舟捏了捏拳頭,信誓旦旦的道。
江阮側目看他,嗓音帶著幾分性感的啞:“毛兒長齊了么?”
陸一舟:“脫下來給你看看?”
江阮不動,一手撐著下巴看他,嘴巴里的糖果從左腮頂到右腮,目光平靜,就等著他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