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曇媽媽其實有自己的姓,她姓徐,但因為時曇以前上學,大家叫她“時家長”,以后又叫她“時媽媽”,因著時曇,現在大家又叫她“時阿姨”。
所以時媽媽就一直沒擺脫這個姓,但她跟時爸爸的離婚又沒生怨,也對這個姓沒有惡感就是。
時曇和景季洲兩個人,出于個性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種,所以平常接觸并不算多。
但兩家相熟相近多年,景季洲和她說話卻其實也不用藏著掖著。
景季洲直接這么告訴她,時曇看到關于時媽媽的事,注意忙一下集中了起來,立馬問:
我媽媽最近不太出門嗎?她身體沒有什么事吧?景阿姨有沒有提及。
沒什么,景季洲很快回她道:沒有身體上的不妥。
但我媽說的話意思好像就是,你太久沒回家,阿姨一個人有點寂寞了,也沒事做,先前就天天烤糕點分給鄰居,這幾天就不怎么出門。
時曇看到景季洲這么說,心立刻就揪起,也有點心虛,她最近是都沒回家,是因為她肩膀受傷了,不敢回去讓時媽媽知道。
傷口還沒愈合,所以她躲著都沒有回家。
但現在一聽這些,時曇立馬就有所行動了。
家里只有她和媽媽,而媽媽現在沒有工作,平常沒有別的事做,她那么久不回家,媽媽的確是會孤單。
這下時曇也顧不上肩膀的傷,立刻回復景季洲,那她明天跟他一起回家。
時曇又問了景季洲他買高鐵票的那一趟車次。
時曇的眼神看了一眼大神的微信頭像,臉色微微一動。
大神回了家周六參加酒會,不在學校,那她…也想回家了。
景季洲告訴了她高鐵的班次,在說完正經事之后,他就沉默了下去,幾乎就沒有多一個字。態度一貫如他本人的緘默和清淡。
時曇翻出微信,先去買了一張明天的高鐵票。
之后回來,時曇猶豫了下,也沒有賭氣,在微信跟大神交待道:大神,我明天回家。
大神這會兒應該坐在車上。
他馬上就回復了過來:嗯,回家?回家沒什么,但怎么忽然要回家,沒事吧?
大神跟她之間說話,雖未顯然的有什么曖昧,但已經很近的關系了。
時曇頓了一下,說不清自己的情緒到底有沒有煩悶所以躲避的意思在里面,賭氣應該還是說不上。
但已經買了票要回家,而且決定跟時媽媽最大關系,也不完全是因為大神,時曇就說:
我忽然想了下,好像很久沒有回過家了,看了看這周又沒什么事,高鐵票也還有,所以就回家一趟。
下周就有課有期中任務,我也得準備六級考試了,之后可能沒什么時間。
她話不少的,該說的都說了,看著一點問題都沒有,大神沒有其他的表現,先問她道:明早我讓司機去接你?你是坐高鐵回去嗎?
大神——說不定都不知道她家在哪兒。
時曇忽然想到這里,居然覺得有點想笑,她緩了一緩回了大神道:
嗯,我家在霧市,很近,高鐵就一個小時,比坐飛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