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錦目光望過來,看到了忽然出現的陳一鴻。
但在混亂之中,下一秒陳一鴻已經勢無可擋渾身怒意地沖了進去。
陳一鴻那些朋友在反應過來以后,也都跟著怒了,非但沒有阻礙陳一鴻,還幫著陳一鴻上前。
坐在里面靳錦的友人驚呼著被掀翻在地,而一個陳一鴻的朋友攔著他就夠了。陳一鴻和他的另外兩個朋友,怒火漫天地沖著靳錦去。
靳錦一個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沖上前第一下,陳一鴻就揪住了靳錦的領子,滿臉猙獰怒火,一拳重重繪了過去。
靳錦嘴角瞬間飆出了血。
包廂內陷入了一片嚇人的混亂。
時曇和愿兒也被嚇住了一下,愣了愣神后,連忙也進了包廂。
不是她們多管閑事,也不是她們瞎英勇,靳錦暗地里的心思被揭發出來這事,陳一鴻親身聽到,怒火堪比爆炸,鐵定是不可控的,她們都想象不到這樣的陳一鴻盡情發泄憋怒,會造成什么后果。
所以旁觀是肯定不能旁觀了,主要是這事情嚴重。
但沖進包廂,時曇原也沒想著做什么,一邊大聲叫著“冷靜,冷靜”的同時,一邊拿出電話,先是通知就在風月廊另一個包廂的大神趕過來,一邊打著電話叫救護車。
兩三下間靳錦已經挨了好幾拳用盡全身力氣的,根本沒能反抗,臉上已經青黑幾片,斯文內斂的雙眼皮褶皺都腫成黑的,只能看見一條縫。
他終日戴著的金絲邊框眼鏡,早就已經被打飛,摔落在地,還混亂中被人踩得支離破碎。
靳錦一下就喪失了主動反抗能力,被人攥在拳頭之中,已經是任打了。
陳一鴻那些朋友都知道陳一鴻的事,乍一聽震驚之余也是暴怒,都沒攔著陳一鴻,還在旁邊看著,不時補上兩腳。
場面已經呈現出失控嚴重的狀態。
時曇叫了救護車,那邊大神看到微信已經說就要到達,大神來了,起碼可以把人拉開,而且他也通知了飯店的人員。
桌子被掀翻,上面的杯盞盤碟摔得遍地碎片,響聲四起。
包廂里一片狼藉混亂。
而就在這之中,靳錦那友人被攔著,在旁看到靳錦被打,急得喊出一句:“你們快停手!竟然敢打阿靳,你們是野蠻人嗎!怪不得隨便什么事都能把人打成重傷,你們這些暴力分子!”
這一聲可是捅了馬蜂窩。
本來陳一鴻那些朋友就也替他在氣頭上,這件事當場被揭發出來,誰都忍不住怒氣。
聽到靳錦的友人這么說,涌起的怒火沒有發在靳錦友人的身上,卻落在了靳錦本人身上。
一個在旁站著的朋友,滿臉一下暴火,隨手在包廂里抄起了一個擺設的花瓶,竟然從后面高高舉起,就要砸到靳錦的頭上。
“不要!”
站在時曇旁邊的愿兒看到,雙眼忽然一瞪。時曇還沒有反應過來做出阻礙,身旁的愿兒已經驟然反射性般沖了上去。
阻止是阻止不了盛怒中的男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