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曇和愿兒一起走進高檔飯店,前面有服務生領著,走到一半,有個包廂開了門,里面有人喝醉,叫服務生過去。
服務生沒法,只得抱歉地對她們道:“前面再左轉,出去就進了風月廊,風月廊里的第三間包廂就是,抱歉要你們自己過去。”
“沒事的。”
時曇和愿兒都沒覺得怎么,對服務生點了點頭,兩人自己按著說的往前走去。
走進了這家飯店里面的風月廊,一轉過去,卻跟長廊前面走過來的幾個人狹路相逢。
“快點兒快點兒,KTV已經訂好位置了。”
為首的陳一鴻一身潮牌,從沆大退學好像也沒對他造成什么實質的影響,過了大半個學期的這段時間,他看著還挺容光煥發。
時曇和愿兒都訝異了一下。
竟然是陳一鴻。
在沆市又看到他,但他退學以后是回了京市讀書吧,怎么又回到了沆市?
只是時曇認得陳一鴻,陳一鴻卻好像已經根本不認得時曇了。
也沒有注意迎面走來的時曇愿兒兩人,陳一鴻跟幾個以前在沆市讀大學時認識的好友一道走著,一邊走一邊說著話,“快快快。”
姿態慵懶又隨意,看不出一點先前被退學的陰翳。
陳一鴻當然是過得自在的,雖然在沆大被退學,而且于他而言,還是帶著被欺辱的惱怒的,但他家里到底是不一般啊,回到京市后還能找個別的大學進去,當作轉學。
快活地過了這段時間,陳一鴻心里的氣散也散得差不多了。
這個時候他在沆市,就是寒假回來找一些之前在沆大讀書的朋友一起聚聚,過年都無聊么。
而且,沆大是把他退學了沒錯,但他又不是就此不能回沆市了。
他有朋友這邊,還不能回沆市玩?沆市那么大,是全國第二大的城市,總不能他以后都不能來了吧?
陳一鴻都快不記得時曇,那當然也是因為,他心里都沒什么氣了,對先前的事忘得差不多。
自己的生活多彩,哪里還記得當時認真算見過只能說見過一兩次的人?
時曇和愿兒的腳步頓了一下,倒是也繼續往前走,只不過腳步邁得很慢。
陳一鴻在跟他左右的朋友說話,也沒有太注意她們。
倒是迎面的兩方人,在風月廊的第二第三間包廂外就差不多要遇上了。
然而這個包廂的門卻半開著,里面的人似乎是吃完晚飯,人陸續離開,飯桌上菜肴已所剩無幾,但還有人留著,里面人說話的聲音就傳出來了一些。
“…誒,話說回來,阿靳,你現在在你們學校做院學生會會長是吧?應該做得挺好的啊,大學過得怎么樣?”
陳一鴻和時曇愿兒兩方人,身形都一致地驀然一頓。
就這么面對著面凝在那。
只不過陳一鴻注意在包廂里面的聲音,還沒有多看時曇。
“嗯,是,是挺好的,”文質彬彬的聲音從里面傳來,熟悉的斯文如玉,“沒什么不順心的,校學生會太忙太大,也太出風頭,人嘛,只要自身足夠出色,站在差不多的位子就夠了,不必一定要爭最高的,也能最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