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里。
太醫院醫術最好的一個太醫被擄走了,被一個暗衛擄走扔到了朝陽宮。
太醫一度以為自己要被撕票了。
她都準備服毒自盡了,本著死也要當個明白鬼的心思,她睜開眼眸看了眼四周,然后再迅速閉上眼眸準備慷慨赴死。
等等,好像有些眼熟。
太醫再次睜開了一只眼眸,然后正好對上了伏玥那種絕色美貌的臉,她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陛下,怎么會是你啊!
你可嚇死微臣了!
伏玥也被她嚇一跳,手下意識護住了自己肚子,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以后,她的神情又變得極其不自然,悻悻地放下了手。
于是,她轉頭瞪這個太醫。
“怎么?朕很嚇人么?”
太醫從善如流道:“陛下美貌驚為天人,微臣一時看花眼了,這才失了態。”
大佬最喜歡有人夸她的美貌了。
女帝像極了一只被順毛了的貓,愉悅地瞇起了眼眸,她大發慈悲地擺擺手,道:“算你有眼光,朕原諒你了。”
大佬式傲嬌。
站在伏玥身旁的聞弦輕咳一聲。
伏玥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目的,她心情莫名低落地幾分,沉著臉道:“白太醫,那日你也給朕把過喜脈的,朕問你…這孩子能不能打掉?”
白太醫:“!!!”
她猛的抬起頭看著伏玥,磕磕絆絆道:“陛下,請恕微臣直言,您為什么有這種想法啊?這萬萬不可啊陛下!”
說著,白太醫深深地拜了下去,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聞弦皺皺眉,道:“你先給陛下再把一次脈。”
白太醫忙稱是,她拿著藥箱亦步亦趨地走到伏玥的旁邊,半跪在她的面前為她把脈。
白太醫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了,臉上浮現了濃濃的擔憂之色,吞吞吐吐道:“陛下,這——”
聞弦心頭涌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他沉聲道:“別吞吞吐吐的,說,情況是什么樣的?”
白太醫跪了下去,額頭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微臣惶恐,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這次是伏玥先開口的,“說,朕恕你無罪。”
白太醫:“此胎若是打掉,或許會傷到陛下身子的根本,此后再難有孕,很有可能會落下病根…”
聞弦越聽越皺眉,修長的手指被捏得咯吱咯吱響。
白太醫繼續道:“可若是不打掉,到時候面臨生產之時,陛下和皇嗣很有可能一尸兩命。”
聞弦眼眸猛的緊縮,手指緊緊握住,厲聲道:“你說什么?”
咔嚓一聲。
他竟是生生把椅子的扶手給捏碎了,那樣堅硬的紫檀木,從中間開始慢慢裂開。
這次,連伏玥的臉色都難看了幾分。
她喃喃道:“一尸兩命?”
白太醫:“有這個可能性,陛下此胎實在危險,其實陛下的體質本就不適合有孕…”
伏玥沉默了一會兒,道:“保我平安的可能性有幾成?”
白太醫羞愧地垂下腦袋:“最多五成。”
伏玥的眼神有些恍惚。
五成,才五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