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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公開戀情后的首次亮相

路棉不知道姜時晏是怎么跟經紀人說的,經紀人竟然準許他在老家過完元宵節再回去,聽說還幫他推掉了一個專訪。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路棉猜想,也許是經紀人姐姐覺得他最近得避避風頭,隔三岔五上熱搜很容易讓不明情況的路人反感,而接受專訪勢必會問及戀情,到時候又是通稿如雪花般滿天飛。

  姜時晏的假期延長,路棉理所當然地跟他一起留在老家,繼續過著無憂無慮的田園生活,搞得路棉都想寫一本種田文了!

  好歹算是實地考察、親身體驗,寫起來更得心應手。

  不過考慮到現實,她把這個計劃掐死在搖籃中了,手里這本書還在連載,她短時間內可沒有精力再寫一本。

  如果說住在這里有什么不好,那就是路棉沒衣服穿了。她當初沒想過會住這么多天,帶過來的衣服不夠多,只帶了兩件羽絨服。那件白色的羽絨服被她弄臟了,洗后一直沒干,另一件羽絨服穿在身上沒兩天,被鄰居家的小孩放煙花棒燒了個窟窿…

  路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慘。

  她現在穿著姜時晏的羽絨服,偏偏他的羽絨服都是長款的,穿在她身上就從脖子裹到腳踝,襯得她像一個行走的水桶。

  姜時晏欣賞了幾秒,摸著下巴說:“我覺得挺好的,多暖和啊。”

  路棉坐在沙發上,手從袖子里艱難伸出來,戳了他一下:“明天我跟爸爸去集市上買一件。”

  一家三口正在客廳里看電視,姜茂良磕著瓜子說:“對,我下午跟棉棉說好了,明天帶她去趕集。”

  姜時晏不甘心一個人在家:“那我也要去。”

  路棉神情變了變,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不行,你出去會被拍到。你難道忘了嗎?經紀人讓你小心一點,最近不要上熱搜了。”

  姜茂良附和:“棉棉說的對。”

  雖然他沒有看到網上那些娛樂新聞,但聽路棉這么說,可以想象事態比較嚴重,不能讓他胡來。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名氣很大,三年前就知道了,一出現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就會引起轟動。

  之前有一次他回老家,他們一起去集市,當時他做了很好的偽裝,戴上了帽子和口罩。由于是小地方,這種裝扮太奇怪了,所以他一出現就被逮個正著,周圍的人迅速圍過來,尤其是鎮上的高中生。那一次把姜茂良的拐杖都擠掉了,讓他印象深刻。

  姜茂良再次強調:“你就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守門吧。”

  姜時晏面無表情,已經習慣了爸爸和路棉站在一隊。

  第二天,路棉開開心心地丟下姜時晏,跟著姜爸爸去集市,除了買衣服,還準備了很多過幾天元宵節要用的食材。

  兩人滿載而歸,回來時看到姜時晏坐在大門口的椅子上,戴著羽絨服的兜帽,靠著墻壁,椅子兩面兩條腿懸空,后面兩條腿著地。

  他看著路棉,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路棉穿著新買的羽絨服,拎著一塑料袋的零食過去:“全是給你買的,爸爸說你喜歡吃這個。”

  姜時晏掀了掀眼皮,打開袋子一看,是集市那家開了幾十年的點心店里的綠豆糕、紅豆糕,還有蜜棗。

  因為糕點上印刻有老板的姓氏,姜時晏一眼就認出來了。

  “還是棉棉知道疼我。”他立馬眉開眼笑,拿起一塊咬了一口,還是當年的味道,甜而不膩,他在外地拍戲有時候會想念這一口,還想過要是老板開全國連鎖店就好了。

  姜時晏三兩口解決掉一塊綠豆糕,舔了舔唇角的殘渣,又從袋子里拿出一個單獨的小袋子,里面裝的是蜜棗。

  路棉說:“我看很多人買這個,就稱了一點,不知道好不好吃。”

  她話音剛落,姜時晏就用兩根手指拈起一顆遞給她:“嘗嘗不就知道了,我覺得你會喜歡。”她喜歡吃些甜甜的東西。

  路棉接過來放進嘴里,棗核已經去掉了,吃起來很方便,因為加了蜂蜜,味道格外甜,倒也不覺得膩,只是有點粘牙。

  她點頭,表示好吃:“唔,再給我一顆。”

  姜時晏卻一把摟過她的腰,將她抱坐在大腿上,兩只手臂圈住她,把塑料袋放在她懷里,輕輕道:“吃吧。”

  路棉飛速地脧動眼珠,發現姜爸爸早就進屋了,剛準備松口氣,忽然想起來這是在大門口,會有人路過!

  她掙扎著從姜時晏身上爬起來,姜時晏原本也只是想逗一逗她,見她要起身,他就松開了手。

  誰知發生了意外。

  姜時晏坐著的椅子靠背抵著墻壁,前面兩條椅子腿一直是蹺起來的,也就是說,只有后面兩條椅子腿承受兩人的重量。路棉起身的一瞬間,椅子靠背順著墻壁往下滑,她沒站穩跌了回去,兩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只聽見“咔嚓”一聲,是什么東西斷裂的聲音,路棉怔住了:“什、什么情況?”

  姜時晏給她當了人肉墊背,此刻正一臉菜色,倒不是因為路棉有多重,而是另一個原因——椅子靠背斷了。

  半晌,姜時晏慢悠悠道:“我可能要挨頓揍了…”

  當晚姜時晏果然被爸爸教訓了。

  姜茂良一邊吃飯一邊數落他,這么大個人了,一點都不老實,居然把椅子弄斷了,到底知不知道這把椅子是老古董了,是姜時晏爺爺在世時就有的,現在被他弄成了這樣,只能扔進灶里當木柴!

  姜時晏一句話都不敢反駁。作為知情人之一的路棉,也不敢說話。

  兩人對視一眼,眼里都有“生死與共”四個字。

  姜茂良的怒火在元宵節這天消失了,誰讓這是除了除夕以外又一個合家歡樂的日子,不宜生氣。

  這天的節日氣氛不亞于大年三十,甚至要更比那天更熱鬧一點。

  晚飯時間剛過,外面就響起嘈雜的聲音,敲鑼打鼓,伴隨著人群的歡呼。路棉露出好奇的眼神,姜茂良“啊”了一聲:“是舞獅的來了。”

  路棉:“舞獅?在家門口嗎?”她只在電視里看過舞獅,還沒在現實里看過呢。

  姜時晏:“吃飽了嗎?吃飽了帶你去看舞獅。”

  于是,兩人就跑去湊熱鬧了。

  只見家門口空曠的地方擺著兩張疊起來的八仙桌,一只金色的“獅子”在上面跟隨著打鼓的節奏翻滾跳躍。舞獅的兩人配合默契,不停變換各種高難度的動作。或在高高的八仙桌上打滾,或騰空躍起,某個瞬間,一人踩在另一個人的肩膀上,竟是直直地立起來。最后有人拋了個布做的球,“獅子”一口叼住,當場來了一個后空翻。

  圍觀的眾人叫好聲不斷,紛紛鼓掌。路棉也跟著鼓掌,回頭對姜時晏說:“太精彩了叭!我第一次近距離看這個!”

  這是每年元宵節的固定節目,去年還有舞龍的呢!所以村民們不覺得稀奇,聽到有人大呼是第一次看這個,都忍不住回頭看向說話的人。

  路棉一愣,察覺自己可能鬧了笑話,低了低頭,頓時不好意思了。

  姜時晏長臂一伸,把人摟進懷里,笑著對大家說:“不好意思,我媳婦兒沒見過世面。”

  路棉:“…”

  你才沒見過世面!不對,誰是你媳婦兒?

  姜茂良雖然嘴上天天念叨八百遍姜時晏的懷毛病,但當姜時晏和路棉要離開時,他還是舍不得。

  他們在家住了將近二十天,他已經習慣了他們的存在。任何時候,不管自己說句什么,都有人回應。不像之前很多個日夜,他只能對著電視機里的姜時晏念叨,里面的人也不會回應他。

  當然,這些心里話姜茂良沒有說出來,年輕人有自己的生活,總不能把他們綁在這里陪他這個老頭子。

  臨走前,他給兩人裝了很多特產,親眼看著他們上車,目送他們遠去。

  姜時晏不方便搭車,負責送他和路棉去機場的還是姜柏川,他工作的地方是深圳,明天才出發。

  路棉趴在車窗上,路邊的景物飛快后退,那棟白色的小房子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漸漸的,連輪廓都看不清了,變成一粒沙礫大小。很快,什么都看不見了。但她知道,那里有一個身影。

  路棉收回視線,心情有點惆悵。

  姜時晏感覺到她的情緒,安慰道:“以后有時間,我們再回來看爸爸。”

  路棉支著下巴,看著一望無際的田野:“我們不能把爸爸接到北京住嗎?他一個人在這邊,平時肯定很孤單。”

  “我進娛樂圈第一年就想把他接到城里,他不愿意過來,說在村里住習慣了,來了以后人生地不熟,平時我外出工作,他還是一個人在家。在這里他至少還有左鄰右舍作伴,到了城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說得也是。”

  姜時晏抬手幫她理了理頭發:“爸爸一個人在家可能是有點兒孤單,但沒你想的那么嚴重。這段時間是因為放假,各家各戶的年輕人都回來了,老人們忙著陪家人,所以沒出來。平時大家都喜歡來我家玩兒,他們一起打牌、下棋、喝茶,興致未盡時還會留下來蹭飯。爸爸他心境豁達,過得很開心。”

  路棉想到姜爸爸,他確實是個心境豁達、懂得知足常樂的人。即使是一個人,他也將家里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條,種著一塊不大不小的菜園,開著一個盈利不算多豐厚的小賣部,閑著沒事就鼓搗各種美食,滿足口腹之欲,即使兒子已經是大紅大紫的大明星,有著花不完的錢。

  姜時晏頓了頓,笑道:“現在,他唯一擔心的問題解決了,那就更沒有什么好操心的了。”

  路棉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唯一擔心的問題”指的是他的終身大事,臉頰微紅,別開了視線。

  姜時晏拉過她的手塞進自己的口袋里,她以為他是怕自己手冷,誰知卻在他口袋里摸到了一個東西,像是個本子,還有封皮。

  這是什么東西?

  不等她問出口,姜時晏就露出笑容,湊近她耳邊輕聲說:“戶口本。”

  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廓,他用那樣誘惑的嗓音說出這三個字,她幾乎立刻猜到了他是什么意思。

  姜時晏說:“是臨走前爸爸交給我的,他怕我要用的時候著急忙慌跑回去拿,索性直接交給我了。你猜,他是什么意思?”

  路棉屏住呼吸,眼前浮現一個畫面,姜爸爸神神秘秘地把姜時晏拉到房間里,她還當他們父子倆是有悄悄話要說,原來是說這個。

  姜時晏可不想她有壓力,輕輕捏了下她的手指:“這種事我一個人可做不了主,你一個人也不行,還得跟岳父岳母大人請示。”

  路棉的父母只是接受他當路棉的男朋友,步入婚姻殿堂又是一回事,說不定他們要再考驗一番才肯把掌上明珠交給他。

  路棉臉頰的紅暈久久未散,忍不住想,在請示岳父岳母大人之前,你是不是忘了點兒什么?

  你都沒正兒八經地向我求過婚…

  雖然她不在乎什么儀式感,至少也要稍微正式一點吧,哪能就這么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讓她嫁給他。

  況且,他也沒明確說出“路棉,嫁給我吧”這樣的話。

  路棉胡思亂想了一路,不知不覺就到了機場。

  下車時,姜柏川長舒口氣,仿佛受了極大的煎熬:“總算是到了,不是我說,你們也太如膠似漆了。晏哥,你不是說跟女朋友交往三四年了嗎?怎么還這么膩歪?”居然把他這個已婚人士都虐到了。

  姜時晏:“一邊兒去。”

  兩人低調登機,經過兩個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

  姜時晏立刻警惕起來,不同于以往,這是他公開戀情后的首次亮相,可想而知機場會埋伏多少記者狗仔。老家那種小地方的機場也就算了,這里人流量大,要是被圍住了,一時半刻都脫不了身。

  姜時晏下飛機前就給路棉戴了個口罩,下飛機后更是幫她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了,以防萬一。

  他拿上托運的行李后,給趙明峻打了個電話。

  趙明峻跟葉晴空不一樣,經紀人放假期間還要幫姜時晏處理一些瑣事,他這個助理可以說是度過了一個有史以來最舒心的假期——整個假期沒有被工作打擾。所以回來以后,他連干活兒都格外賣力。

  “晏哥,我早就在機場外待命了。”趙明峻說,“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去里面接你和路小姐。”

  姜時晏:“不用,你過來了就好,我們馬上出來。”

  姜時晏牽著路棉的手往外走,剛掛斷電話,人群中就傳來一道驚呼:“姜時晏!那個是姜時晏嗎?”

  姜時晏暗叫一聲“糟糕”,他就知道機場這種地方會有無數狗仔日夜蹲守!

  他手臂攬過路棉的肩膀,把她護在懷中,加快了腳步。

  路棉也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頭皮都發麻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男朋友太紅了也是一種罪!

  以前沒公開戀情還好,現在是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無數人關注,誰都想挖到第一手的資料。

  網上甚至有人下賭注,看誰最先挖出姜時晏的女朋友是什么來歷。

  眼下,那群記者、狗仔、包括路人,以最快的速度向目標人物靠攏。他們都看到了,姜時晏這次不是一個人,他懷里摟著一個女孩,不是他女朋友還能是誰?

  這次絕對能挖到驚天大料!

  不過三五秒,姜時晏的前路就被堵死了,幾乎到了寸步難移的地步。

  藏在帽檐下的眉毛擰起,姜時晏暗罵了一聲“該死”,摟著路棉的手臂不自覺收緊,避免別人擠到她。

  靠!早知道就讓趙明峻過來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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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晏晏:公開戀情一點都不好玩兒!一點都不好玩兒!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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