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簫的眸底,劃過一道燦爛的光芒,她總覺得,封羽此番生產之事中,有很大的不對勁。
她見這大殿之內,除了他們夫妻二人,便再也沒有其他人在,趕忙朝著夏天睿問道:
“皇上,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有人在封羽生產之事上做手腳?那封羽母子現在豈不是岌岌可危?”
這邊,夏天睿見云簫緊張起來,趕忙換了個輕松的表情,安撫道:
“簫兒,你先不要這么著急,這些,都只是我的推測,還沒有得到證實,就像你剛才說的,婦人生產,尤其是頭胎,變數都是很大的,封羽帶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嫁到我大夏國來,又做了那么多黑心的事情,老天都睜著眼睛看著,未必能饒得了她,所以,她如果出現什么意外,也是她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不關我們的事,你不要多想,沒事的,沒事的…”
但是,很顯然,夏天睿現在的安慰已經來不及了,云簫怎么可能會不著急?
云簫長長地嘆了口氣,道:
“封羽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現在已經不重要了,臣妾擔心的事情是,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對封羽下手,害得他們母子其中之一出了事的話,只怕…宣王最后,會把這筆賬記到你我夫妻頭上,即便他現在不發作,那也是解釋不清的隔閡,你與臣妾,便是平白為那黑手背了鍋!”
云簫說得在理,如果真的存在這樣算計帝后的小人,哪怕這個人是封羽本人,他也不能容忍!
如此,他不禁暗暗握緊了拳頭。
夏天睿合眸,沉吟片刻之后,他睜開龍目,冷靜而鎮定地說道:
“既是如此,你我也無法再置身事外了!這一局棋,有人要強行拖你我來入局,那么,我便陪他好好的玩上一局!封羽若是自不量力,明知有這樣的事情卻隱瞞不報,這大夏國的帝都城,便是太后能容她,我也不能再容忍她了!”
他說的極其堅定,云簫聽著,心里都有幾分害怕。
可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誰也沒有想到,這原本只是一件帝王家事,到最后,卻演變成了一場權力之爭,宮里人的心思,果然是深不可測。
云簫伸手握住夏天睿的拳頭,像是在暗暗安撫他,也像是在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靜,她放緩了語速,對夏天睿道:
“皇上,一切尚未明了,宣王府那邊,也暫時沒有消息傳來,也許…我們還有時間,不如,傳消息給臣妾師父,師父精通醫術,說不定能保住封羽母子平安,今后的事情,我們再慢慢計較…”
云簫之所以說得這樣慢,是因為她知道,夏天睿并不希望封羽順利生下孩子,害怕自己的提議觸怒龍鱗。
可是,夏天睿又怎么會生她的氣?
他反手握住云簫的細手,望著云簫的眼睛說道:“好吧,便依你所言,只是…要辛苦國師了!”
云簫聞言,放下心來,莞爾一笑:“沒事的,師父肯定會以大局為重,他不會推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