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語氣實在是太過縹緲虛弱了,導致旁邊看著的系統,甚至忍不住懷疑他會不會下一秒就能死掉。
紀淮九垂眸,指尖蹭過她精致地眉眼,微微笑了起來,“…它讓你來的么?”
“也是…”
“畢竟妹妹這么沒心沒肺。”
“那東西怕是不會允許我出事的吧…”
看來。
是猜的沒錯了。
小姑娘身上是有一個奇怪的東西。
不然為什么來的不早不晚,偏偏是在自己受傷的時候呢?
輕柔到毛骨悚然的語氣,輕飄飄落到系統耳朵里簡直宛如平地驚雷炸開。
嚇得它身子僵硬,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寒意蹭蹭蹭地從后脊直躥。
臥、臥槽。
除了霍景辭這個意外,這他媽怎么又多出一個變數來?
紀淮九這個死妖孽怎么猜出來的?
系統只覺得尾巴被人踩住一般,嚇得恨不得整個人跳起來遠離這群可怕的病嬌。
媽呀。
只有在這一刻系統才能明白蘇喬的不容易,
我靠。
嗚嗚嗚。
娘娘簡直就是勇士啊靠!!!在這么多高智商變態身邊腳踏五條船,還能安然無恙堅強活到現在,這他媽慫怎么了?
哦不。
它家娘娘現在不慫了。
不僅不慫了。
甚至隱隱有在作死邊緣反復橫跳的感覺。
紀淮九顯然也能想到自己這番話落到那所謂的“系統”耳朵里有多人恐怖。
他看了眼睡的沒心沒肺地小姑娘。
少年輕曬彎唇,沒再多說什么,將懷里的人抱緊,小心翼翼地模樣宛如在對待失而復得的珍寶。
他微微垂首,將腦袋埋在她頸窩,聲線有些低啞,“卿卿妹妹…”
“我想你了。”
小姑娘迷迷糊糊察覺到被抱的有些緊,蘇喬耷拉著眼瞼,聞著熟悉的梨花香,她聲音帶著絲絲含糊的軟糯,“九哥哥…”
一句“九哥哥”
這次不夾雜任何利用和故作的親昵。
仿佛回到年少,最是天真無邪的時候。
美人年幼,少年風流。
少年指尖一僵,看向宛如小奶貓般鉆到懷里的女孩,唇角彎起,妖冶地眉眼宛如帶著化不開的情意。
在那聲“九哥哥”叫出來的時候,他便清楚眼前的女孩,無需多做什么。
一個眼神,便能讓他俯首稱臣,潰不成軍。
這一夜有人報團取暖,自然也有人苦不堪言。
慕齊和許九兩個都是訓練有素的影衛。
但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
被一群莫名其妙殺出來的人死死捆住手,狼狽按在地上,差點吃了一嘴的泥巴。
慕齊憤恨道:“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許九:“你們主子到底是誰?”
這群莫名其妙的人到底哪里冒出來的?
說實話。
既然蘇喬和紀淮九都跑了,那這種情況下,他們便頗為無所畏懼了。
關鍵時刻該放狠話的時候還是要放的。
慕齊和許九對視一眼,“報上名來,你們到底是誰?死也要讓我們死個明白吧?”
領頭的那個人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將兩人踹到地上。
“滾。”
“繼續找。”
“小林子就這么大,還下著雨,他們跑不遠。”
男人獰笑著道:“就不信這種情況下,他們還能跑。”
看這幅樣子是打定主意要他們的命了。
許九和慕齊臉色齊刷刷變了。
男人冷哼一聲打量著他們倆。
“看你們還有點用的份上,先留你們一條命。”
說完,把人一腳踹到前面,讓他們倆給探路。
然而都是影衛,平日里在自家老板那里混的都屬于不錯的兩人什么時候被這樣對待過了?
慕齊簡直恨不得直接上前去跟這個傻逼同歸于盡。
但在關鍵時刻,他還是忍了下來。
一行人東找找西找找,找了半天幾乎是在原地踏步。
眼看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其中一個下屬開口建議道:
“老大,我們先找個地方躲雨吧?”
“現在路也不好走,蘇喬她們絕對跑不出去,說不定這個時候也在什么地方躲雨呢。”
這個人聽上去分析的格外有道理。
領頭人看著腳下的泥濘,以及砸在臉上有些疼的雨點,點了點頭,“你有知道的落腳點嗎?”
“帶我們過去。”
下屬:“有。”
當下,一群人浩浩蕩蕩往那人指的山洞走去。
慕齊和許九看他們找半天也沒找到人,瞬間把心放肚子里了,安心的跟了上去,那模樣像極了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結果。
兩人這還沒放輕松上幾分鐘,等到了那落腳處時,慕齊臉上笑容僵硬了。
許九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趴在地上。
臥槽。
“蘇喬!!!”
這他媽什么孽緣?
避個雨都能遇到么?
蘇喬:“…”
她懶洋洋打著哈欠,才剛睡醒就看到一群人盯著自己。
少女微微遲鈍歪了歪頭,朦朧地狐貍眼半睜開,帶著似醉非醉地惑人。
“你們…”她打量著被捆的結結實實的慕齊和許九,嬌俏的聲音帶著些扎心的反問,“又被抓啦?”
慕齊:“…”
許九:“…”
什么叫又?
你聽聽這是人話嗎?
“你就是蘇喬…?”領頭人臉上一個刀疤,長相兇神惡煞的,手里拿著把槍一群人將他們堵死在山洞。
確實是個禍國殃民的美人…
也難怪…
“呵。”男人不知想到什么忽地冷笑一聲,把槍對準的蘇喬,“你要是不想死的話把紀淮九交出來,我饒你一條小命。”
“不然…”
領頭人說著便沒有繼續,而是給了蘇喬一聲獰笑讓她自行體會。
蘇喬眨了眨眼,卻宛如聽不懂人話般,笑瞇瞇反問:“…不然呢?”
男人臉色驟然陰沉下來,舉起手里的槍,對準她腳下的位置猝不及防開了一槍。
“嘭”地一聲。
讓所有人不約而同打了個顫。
就在慕齊以為蘇喬會嚇得跪倒在地上的時候,那少女垂了垂眼,緊接著若有所思笑彎了狐眸,“…你們威脅我呀?”
下一秒,少女手腕微微一轉,手里不知何時竟是多了把槍。
她惡作劇般晃了晃手里的小型手槍,柔順的墨色長發及腰,語氣帶著股子天真無邪:“可惜了呀”
“論玩槍…”
我是你祖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