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女孩的質問聲,剛趕過來的秦月便急不可耐將人擠到一旁了。
“起開。”
“別擋道。”
葉溪一個嬌嬌女這個時候猝不及防被推了一把,整個人都炸了。
她頓時顧不得質問蘇喬了,扭過頭惡狠狠盯著秦月,“你誰啊?竟然敢推我,你知道本小姐是誰嗎?”
葉溪脾氣不好,巧的是秦月也不是這么一個善茬。
她很早以前在劇組為了討好蘇沫兒把蘇喬得罪了個徹徹底底。
結果到頭來自己討好的竟然是個冒牌貨,這讓秦月怎么可能不氣。
再后來等她想去認錯當舔狗的時候,結果人家蘇喬拍完自己戲份放飛自我玩失蹤了。
連劇組這都不屑去了,她就是想亡羊補牢,那也沒有用啊。
好不容易等到這場殺青宴,能不能刷到蘇喬好感明顯就靠自己表現了。
蘇喬也縱容這她倆撕,一只手漫不經心晃了晃酒杯,狐眸眨了眨朝著秦月投了個“看好你”地眼神。
對方瞬間跟打了雞血似的,盯著葉溪嗤笑一聲,毫不留情懟了回去,“我管你爸是誰呢。”
“推都推了還問,擋道了不知道嗎?”
葉溪被懟的大小姐脾氣上來了,她紅著眼眶不可置信:“你這個死窮鬼,果然是和蘇喬一丘之貉!!”
在葉溪潛意識里,蘇喬就是個窮鬼。
而窮鬼的朋友自然也是窮鬼。
自己這樣說也沒什么問題吧。
但秦月好歹在家里也是個大小姐,被她這么一說,也不慣著對方的脾氣,唇角微微翹起陰陽怪氣諷刺起來,“窮鬼?”
她家里的錢多得能堆成山,更別說蘇喬這種正兒八經的大小姐。
“你眼瞎不代表其他人眼瞎,村里通上網了嗎就敢這么不知所謂來我家蘇姐姐面前叫囂,誰給你的勇氣?飄柔嗎?”
葉溪:“你這個死窮鬼說什么?!”
秦月:“你罵誰窮鬼?你這個丑比。”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吐沫橫飛地模樣,差點當著一群人的面不顧形象打起來。
蘇喬微微扶額,淺笑著朝秦月勾了勾手。
動作像是勾引,又像是在使喚下人般,輕描淡寫做出來的卻是格外風情萬種。
秦月果不其然立馬湊了過去,絲毫不覺得對方是在侮辱自己,反而笑得跟舔狗般,滿是討好之意。
少女狹長的狐貍眼瞇了瞇,打量起眼前這個人。
秦月這看著長袖善舞,性格圓滑,如果不是有時候智商不在線,在這里倒不失為一個好的走狗。
她給她想要的利益,而對方又肯來做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
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秦月自然是深知這個道理,要說她多喜歡蘇喬那絕對是假的,肯當對方舔狗無非也是看上了她背后的蘇家。
這種大家族里的小姐,指縫隨便流出點東西,便能讓秦月恨不得整個人都跟蘇喬黏在一起,給對方出謀劃策,鞍前馬后。
不用蘇喬多說,她也懂什么叫見好就收。
當下秦月冷哼了聲,嘟囔道:“丑比。”
葉溪跺了跺腳,死死盯著蘇喬和秦月眼底帶著憤恨:“窮鬼。”
沐卿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幾秒,下意識將人拽了回來,小聲打著圓場,“別鬧了…”
“這是殺青宴。”
要真被人察覺出來,她不是劇組的,到時候怕是連自己都吃不了兜著走。
秦月瞇了瞇眸子,突然想起來這個人,“沐卿?”
原先在劇組維護蘇喬的小丫頭不就是這個人嗎?
她看了葉溪幾眼,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你不是劇組的人吧?”
葉溪臉色一僵。
在兩人好整以暇注視下,她指甲微微掐緊手心,心虛般扭過頭轉身往另一邊走。
“懶得理你們。”
秦月冷嗤:“說得跟我們稀罕似的。”
“出門不照鏡子的丑比,哪里來的勇氣和蘇姐姐比。”
還沒走太遠的葉溪腳下一個踉蹌,氣的差點沒有原地爆炸。
懟走了個葉溪,秦月歡歡喜喜湊到蘇喬身側,滿是討好之意,“蘇姐姐怎么今天會來殺青宴啊?”
蘇喬晃了晃酒杯,挑眉一笑:“你猜。”
對方既然幫了自己,那她沒道理繼續端著。
只不過要指望她熱情,那也是天方夜譚。
秦月明顯深知舔狗需要的是什么,她也不得寸進尺,知道蘇喬懶得跟她一起嘲諷葉溪,于是識趣沒有再刷存在感。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應有盡有。
話分兩頭。
那邊被秦月這個碧池嘲諷半天的葉溪,氣得胸口一起一伏,完全想不明白這兩個窮鬼哪里來的勇氣和自己叫板。
女孩不死心從包里拿出手機,突然想起來了自己一個堂姐。
雖然說是她堂姐,其實對方那也是正兒八經的大小姐。
只不過平時他們關系比較好,葉溪每次闖了禍或者被欺負了,跟這個堂姐一撒嬌對方就準心軟幫自己報仇。
女孩冷笑一聲。
蘇喬是吧?
給她等著。
一個窮鬼也敢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就不叫葉溪。
電話沒過一會兒就通了,少女眼睛一亮,急急忙忙壓著甜甜地聲線道:
“姐姐”
“你有時間嗎?”她說著眼眶紅了起來,抽噎著哭著故意給電話里的人聽,“我在煌中酒店,你能來一趟嗎?”
電話那頭的少女聽到自家妹妹委屈的聲音,臉色微微一變,“怎么了?誰欺負你了嗎?”
葉溪眼底微微一喜,頓時也顧不得哭了,她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急急忙忙地開始告狀道:“一個窮鬼,勾引人家喜歡的人就算了,她還在這么多人的情況下讓我難堪。”
她咬緊下唇,撒嬌道:“姐姐一定要幫我啊”
電話那頭的葉夢瞬間不干了,“哪個狗膽包天的人敢欺負你?”
她冷笑一聲,下顎抬了抬:“你把地址發過來,我去煌中酒店接你,到時候正好會會那個碧池。”
欺負人欺負到她妹妹頭上來了?
是想死了還是不想活了。
葉溪眼睛亮了亮,眉眼瞬間滿是笑意。
她就說姐姐最疼自己了。
一個窮鬼土鱉而已,收拾她還不跟收拾一只螞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