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難兄難弟,簡直一個比一個惡劣。
男人聞言掀起眼簾,沒什么情緒地扯了扯唇,聲音幽幽:“她人呢?”
林淵忙不迭往蘇喬房門一指,“那里!!”
快去吧。
他家藝人小命就靠你來拯救了!!
霍晏禮:“!!!”
臥槽。
不行啊!!
要真讓這個神經病進去了,他哥哥豈不是危險了?
雖然說霍景辭這人完全沒當哥哥的自覺,但霍晏禮已經成功代入好弟弟這個角色了。
他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眼睜睜看著那神經病離開。
少年四周打量了一圈,抬眸驟然看到倚欄看戲的蘇珩,眼睛微微一亮,他突然叫道:
“等等,臥槽。”
“蘇珩!!”
“嗯?”少年尾音懶懶一揚,黑眸上彎帶著漫不經心。
霍晏禮語速極快的講道:“蘇喬還在屋里。”
“他在被我哥逼問。”
“剛才進去的男人不是什么好東西,去晚了你老婆就沒了。”
他最后一句話猛地提高,在樓道擴大了好幾倍。
紀淮九慢悠悠將屋里的綠蘿拿出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把這三個情敵門口,一人一盆綠蘿。
少年推開門一身白衫如玉,眼尾弧度稍彎,鳳眸上挑語氣清潤端的是清風朗月:
“好綠哦。”
霍晏禮:“…”這欠扁的備胎,活該被綠。
林淵:“…”
哪里來的奇葩?
大中午拿著三個綠蘿往人家門口放?
是人干得出來的事情嗎?
“欸,等等…”林淵略微擰眉,盯著那少年越看越覺得這人眼熟。
他喃喃自語,“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這個男人…”
作為金牌經紀人,林淵見過的藝人不在少數。
久而久之人多了以后,他就有些記不住了。
紀淮九聽到那聲自言自語,唇角勾了勾瞥向這個女人,眸底笑意全無,“林大經紀人。”
少年打了聲招呼,笑吟吟道:“好久不見?”
臥槽。
紀、淮、九?!!
那個大滿貫的影帝?
難怪他覺得眼熟呢。
林淵腦海一片空白,直勾勾盯著這個少年,懷疑人生的踉蹌幾步。
這咖位的影帝…?
竟然住她家藝人隔壁?!!
林淵只覺得這個世界都玄幻了。
他家藝人配嗎?
配嗎?!!
紀淮九大概也知道林淵現如今在帶蘇喬,他那雙狹長地瑞鳳眸瞇了瞇,聲音溫和,“對了,林先生剛才在說什么?”
他不動聲色地問道。
旁邊地蘇珩倒是格外義氣地替他回答了,笑瞇瞇道:
“哦,沒什么。”
“阿姐在屋里。被霍景辭那個男人抓住了。”
歪了歪頭,少年語氣帶著幾分嬉笑之意,“霍晏禮說,就在剛才還進去了一個男人,英雄救美呢”
霍晏禮看了一眼兩個淡定二人組,忍不住道:“靠,你們就不怕蘇喬有危險?”
蘇珩乖巧彎眸:
“哥哥說錯了哦有危險的從來不是阿姐”
“那個人,是去救人了吧?”少年歪頭,在這一刻邏輯無比清晰,“不管他是不是喜歡阿姐,目前為止,我們最大的情敵是你哥哥哦”
“能接這個人的手,除掉情敵,何樂而不為。”蘇珩黑眸彎成月牙,“晚一步去也沒什么,正好在阿姐最害怕的時候安慰她,說不定,這墻角就能挖了呢。”
霍晏禮:“…”我靠。
果然啊。
這踏馬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去你的挖墻腳。
那是老子嫂子!!
紀淮九也在此時慢條斯理插話,少年偏頭輕笑,“近水樓臺先得月,時不時撬一下墻角,說不定妹妹就是我的了呢。”
聽那語氣,還挺風輕云淡。
霍晏禮:“…”
我靠。
這他媽一個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一個個都想挖他哥墻角。
去你媽的。
林淵:“…”
他在這一刻,仿佛被雷劈中般傻愣愣看著眼前的兩個說著挖墻腳的大佬。
滿腦子都是:
我是誰?我在哪里?這不科學。
如果他沒記錯,這個人是蘇珩吧?!!
長風閣掛著的那個大佬。
他家藝人身邊到底住了群什么妖魔鬼怪?
一個個都想來挖墻腳。
是人說得出來的話嗎?
林淵呆愣愣盯著地面,整個人都不好了。
霍晏禮微微磨了磨牙,報復般勾住林淵脖子,神秘兮兮壓低語氣,道:“你知道這兩個人是誰嗎?”
今天連續受打擊的林淵仿佛經歷過社會毒打般,呆滯抬頭:“…誰?”
“他們啊…”少年故意吊他胃口般,緩緩拖長語氣,最終在林淵生無可戀的目光下,他給了對方最后一擊,“——是蘇喬男朋友。”
林淵:“…”
讓我死。
他捂住胸口表示自己還能承受這份打擊,“還有呢?”
讓暴風雨來的再猛烈些吧!!!
不就是自家藝人腳踏兩條船嗎?!
嗎!!!
敲你媽!
他瘋了。
瞧見林淵崩潰了的表情,霍晏禮突然不忍心告訴他:——是五條。
還全被甩了。
柔柔地水晶燈籠罩著偌大的客廳。
在死亡邊緣反復橫跳的蘇喬小心翼翼咬緊下唇,試探踮起腳尖看男人沒有任何動作,她微微膽子大了一些,勾住對方領帶,柔軟地唇瓣落在他臉龐,“小先生”
“關于五條船的事情…”
“我已經和他們分手了。”蘇喬舔了舔唇,瘋狂打著草稿,一邊不動聲色安撫著他情緒,一邊為自己辯解道:“我們…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啊…”
少女嫵媚地狐貍眼彎了彎,“畢竟都分手了”
“近水樓臺先得月”
“我還是最愛你的。”她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內心簡直淚流成河。
誰來救救她!!
嗚嗚嗚。
這人生太艱難了。
蘇喬這邊正信誓旦旦跟霍景辭保證著,她只渣了四個,心底最愛的還是他,另一邊的門猝不及防被強行破壞了。
她聲情并茂地道:“…哥哥你要相信我,我最愛你了。嗚嗚嗚,我只腳踏了五條船,絕對沒有第六條。”
結果,門被破壞了。
那奇葩鄰居對自己干得事情無動于衷,男人聲線懨懨,看了她一眼,喪喪地語氣要笑不笑: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