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沒法過了。
蘇喬深深意識到什么叫: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姿容冠絕的少女含淚盯著這群人,簡直撞墻的心都有了。
這個年。
老子不過了。
蘇南嘴角抽搐:“…你們在干嘛?”
不行了。
蘇北心痛捂住胸口,死死盯著一屋子的人,被震撼地說不出一句話。
顧清夢、陸星河、沈燁沈熠、蘇珩、寧露、孟芯怡、霍景辭霍晏禮。
今天全他媽齊了。
“樓上可真熱鬧啊…”
清潤地音色從耳畔拂過,姍姍來遲地少年鳳眸上挑懶懶抵住門,唇角噙著抹淺笑,端的是翩翩濁世佳公子。
蘇北:“…”得了。
原本還差個紀淮九。
這下全齊了。
…神他媽的五軍會師。
“你…你們來我妹妹公寓準備干什么…”蘇南顫抖著指尖,世界觀在這一刻被刷新了無數次。
蘇喬壓下崩潰地內心,拽著霍景辭將人推開,迅速調整了一下姿態,從驚悚勵志片轉換成了感情片,小姑娘哭得淚如雨下:“他們大晚上來我公寓,一看就是圖謀不軌!!!”
“不然大過年,你們來看我,這五個狗男人呢?”
“哥哥!他們不安好心啊。嗚嗚嗚,你快報警,結束他們罪惡的一生。”
蘇喬不顧背后殺人的眼神,一把抓住蘇北的手,瘋狂慫恿他:“群眾會感激你的,我會記住你的,就在今天為民除害的機會來了。”
霍景辭:“…”
蘇珩:“…”
霍晏禮唇角一抽,偏頭問孟芯怡,“這女人從學校出來以后,就…”
頓了頓,他絞盡腦汁想出個不那么得罪人的話,“…就瘋了?”
孟芯怡氣鼓鼓把他按地上,娃娃音略帶幾分惱怒,“你才瘋了呢。”
她家蘇姐姐怎么可能瘋了。
頂多…
船搞多了,精神失常了。
霍晏禮癟了癟嘴,冷哼一聲。
“如果不是你們閑的沒事叫著我,我們這群人今天能齊聚一堂嗎?”
能嗎?
那萬萬是不可能的。
說到底蘇喬翻車,這幾個塑料姐妹也占一大半原因。
面對其他大佬殺人般的注視,蘇北也慫啊。
自己這是造的什么孽。
少年挺直腰板勉強端出了點身為大舅子的態度來,他揉了揉小姑娘腦袋,嘴里碎碎念著,“別怕哈,哥哥在呢。”
小姑娘一瞬間感動地淚汪汪,只覺得世上只有哥哥好啊。
蘇喬和蘇北在那里含情脈脈對視著,一副兄妹情深地模樣。
蘇墨清了清嗓子,他作為大哥自然不能看眼前這個場面繼續混亂下去了。
男人將小姑娘輕描淡寫撥到身后,漆黑色宛如濃墨地眸子掃向那從各個角落出來的五個人,“你們來喬喬家,想做什么?”
沈熠桃花眼一挑,懶洋洋勾唇,“做——”她啊。
到嘴的騷話沒來得及吐出,觸及到大舅子冰涼刺骨的眼神后,少年自覺給咽了回去。
“來找妹妹過年啊。”他彎了彎眸,笑靨如花,“好歹,叫了半年的妹妹呢。”
少年多情的桃花眼輕佻,笑吟吟反問她,“是不是?”
“蘇、小、喬。”
一字一頓,仿佛敲打在她心尖。
蘇喬簡直想罵人。
蘇墨神色不變淡淡看向這個沒見過的陌生少年郎,“你呢?”
如果他沒看錯。
這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少年是從床底下鉆出來的…
在目睹了陸星河和顧清夢在床底下蜜里調油的畫面還能這么淡定。
是個狠人啊…
蘇墨在心底感慨。
蘇珩沒想到就這么突然被大舅子點名,原本還事不關己的少年郎歪了歪頭,澄澈地黑眸眼尾微微一揚,溢出點點風華,漂亮乖巧的少年看向沈熠,回答地格外直接,“他讓我來的。”
少年面上天真無邪般指向蘇喬,唇角揚了揚帶著幾分孩子氣的惡劣,“哥哥還說,他要讓這家住戶體驗一頓社會的毒打。”
蘇喬躲在哥哥后面瑟瑟發抖:“…”嗚嗚嗚,人家錯了!!
蘇墨眸子徹底冷下來了,注視著沈熠那無情地目光仿佛將人打入冷宮的錯覺。
就這種男人還想肖想他家妹妹?
做夢。
妹夫的人選,蘇墨想也不想第一個就把沈熠否決了。
沈熠:“…”
這傻白甜陰他?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萬萬沒想到蘇珩這個傻白甜還能搞事情。
少年猩紅地舌尖舔了舔唇,盯著蘇喬方向,微微冷笑。
誰能想到前不久那個和自己互相飚了半天技術的黑客能是蘇喬?
就連沈熠也沒想到。
那個傻乎乎教什么都教不會的小丫頭,竟然是那天晚上的黑客。
他來之前是說過讓那黑客體驗一頓毒打。
但誰能想到這黑客和蘇喬是同一個人?!!
他就問還有誰?
沈熠舔了舔唇角露出陰惻惻的笑,少年邁開步子還沒來得及找蘇珩麻煩,被沈燁輕描淡寫拽回來了,“急什么。”
少年掀眸,在某種意義上而言,他還是很有當哥哥的覺悟的。
沈燁淡淡開口道,“蘇珩,被長風閣通緝的第一,賞金上億。”
“曾在一年前攪動各大勢力,最后大隱隱于市。”
“蘇先生,確定要讓蘇同學和這么危險的一個人在一起么?”
跟這種危險分子過日子,那以后可不得一天到晚不是在追殺,就是在被追殺的路上。
不可。
萬萬不可。
蘇墨打了個激靈,想也不想地將蘇珩也打入的黑名單。
猝不及防被掀了老底的蘇珩:“…”
少年彎了彎唇,小虎牙尖尖盯著沈燁。
心底已經算計好了這狗東西的千百種死法。
霍景辭沒多做解釋。
淡淡地眸光就這么意味不明落在蘇喬唇瓣上,嚇得少女不自然地抿了抿,直接往后面躲去。
對于霍景辭,蘇墨明智地沒再多問。
畢竟這種霸總當然是不屑和其他人解釋。
更何況,他問的目的也是不放心蘇喬安全。
這大過年一來就是來一群人。
換誰誰放心?
霍景辭知根知底還算安全。
其他幾個男人就說不準了。
誰知道是不是來尋仇的。
紀淮九識時務地揚了揚唇畔,狹長地眼眸彎了彎,聲線溫柔多情,“我是…”
“收房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