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去討好…
還來得及嗎?
答案當然是…
——來不及了!
“這簡直就是現實版的#今天我讓你愛答不理,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啊。”
“哈哈哈哈不行了,好爽,你看看秦月那臉色,跟便秘了似的。”
“嗚嗚嗚,姐姐們,問:得罪了投資方爸爸有什么可以補救嗎?”
另一個人連忙安慰她,語氣玩笑般道,“只要你馬屁拍的夠多,麻煩就找不上你。”
她道,“放心,我看蘇姐姐還真沒有找我們麻煩的打算。”
“現在該擔心的,應該是秦月吧,嘖嘖嘖…得罪都得罪死了,還想抱我們金主爸爸大腿?做夢呢!”
秦月聽著周圍不加掩飾的討論聲,步子僵硬在原地,精修的指甲用力嵌進手心,簡直恨不得掐死當初的自己。
好好地得罪什么蘇喬?
就為了一個連養女都不是,來歷不明的女人得罪蘇喬。
秦月腸子都悔青了。
親爹殺氣騰騰來探班是蘇喬萬萬沒想到的事情。
讓她更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沒開始狡辯,蘇父便拿著手機打開微信里的圖片,往前一湊,就差沒懟她臉上罵了,“這是什么?臭丫頭,你給我解釋解釋。”
蘇喬柔軟纖長地睫毛微垂,掃向屏幕,柔軟嫣紅地唇瓣抿了抿。
無語地望向照片里兩個疑似接吻的男女,終于明白她親爹為什么生氣了。
少女纖白地指尖輕輕戳了戳蘇父,醉人地狐眸盈盈眨了眨,聲音拉長像是撒嬌,“這叫借位。”
蘇喬歪頭動作格外嬌憨,梨渦一軟,“我又沒有真的去談戀愛,爸爸這么緊張干什么?”
——爸爸。
乍一聽到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稱呼,蘇父神色難得恍惚幾瞬,他下意識道:
“你…你剛才叫我什么?”
蘇喬眨了眨狐貍眼,遲鈍反問:“…爸爸啊。”
這稱呼怎么了?
蘇父這下終于聽了個仔細,他眼眶不知道為什么有些酸澀。
男人看著眼前盈盈而立的少女,悵然微嘆,有感而發。
他養了這么多年的小白菜。
終于長大了。
“算了…”原本還一副炸毛趨勢的蘇父眼眶倏然微紅,抬手揉了揉小姑娘腦袋,只覺得心底軟的不像話。
他都不記得,這小丫頭有多久沒叫過他爸爸了。
久違的一句爸爸,竟然讓這五十幾歲的老男人眼眶酸澀的險些落淚。
蘇喬唇角微抿,眸光閃了閃。
突然想起原主很早以前和蘇父的劇情。
那時候軟綿綿一團的小家伙,被男人小心翼翼抱在懷里,一向不茍言笑的臉上難得扯出僵硬的笑容,似想哄著懷里的寶寶開心卻又無從下手的感覺。
小家伙軟糯糯地一聲“爸爸”便足以讓這個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男人激動到手足無措。
只是后來,原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漸漸與家里人疏遠了不少。
甚至有時候看到家里人,跟個事不關己的陌生人一般冷漠無視。
也難怪…
一聲爸爸,讓蘇父激動了這么久。
說到底,還是原主的鍋,她得背。
“卿卿妹妹。”在父女倆的沉默中,一道清潤的音色緩緩響起,紀淮九似是剛看到她旁邊的人一般,歪了歪頭眉眼彎彎。
還未來得及換下那身白衣的少年站在女孩身側,殷紅地唇角噙著幾分淡笑,端的是翩翩濁世佳公子。
蘇父瞬間對他印象好了不少。
不過,有沈燁等人的前車之鑒,他細細打量了對方一般,開口試探詢問,“你是…?”
別告訴他…
這尼瑪又是一個備胎。
接下來。
果不其然。
少年纖白地指尖掠過她微顫的睫毛,笑吟吟勾了勾唇,聲音慵懶夾著幾分陰晴不定的低笑,“我是她男朋友啊。”
紀淮九溫聲道,“伯父好。”
那副如沐春風的模樣,如果不是蘇喬早就看透他真面目了,還真就這么傻乎乎相信這是個正常人了。
蘇父:“…”
好在,有沈家兩個作為前車之鑒,這一次他勉強穩住了情緒波動,面上冷靜點了點頭,維持著大佬的淡定,“…嗯。”
若是換成其他人,知道自己女兒被稀里糊涂拐走了肯定炸毛。
但問題是,那是別人家的女兒。
他家的…
呵呵。
她到時候不甩別人就是好事了。
還指望其他?
蘇父絕望表示:沒指望了。
他現在只想讓這小丫頭穩住,別浪。
想通以后,蘇父木著一張臉徑自點著頭,顯然是對于兩人的奸情視而不見。
紀淮九湊近她,輕聲玩味道:“伯父…”
“可真是淡定。”
蘇喬彎了彎唇,眨眼笑得嫵媚,她柔柔吐氣如蘭開口,“是啊。”
她爹這可都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了。
還能連這點淡定都沒有嗎?
蘇父見狀老臉一紅,上前一步迅速拉開他們,板著臉訓斥道:“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你們這還在戀愛階段,這樣放在我們那個年代就是傷風敗俗。”
蘇喬猝不及防被拉到身后,眨了眨眸子,軟笑了一聲,“爸爸,你們那什么封建思想了?”
少女幽幽提醒,“大清早亡了。”
蘇父當即瞪了她一眼:“閉嘴。”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蘇喬:“…”
她委屈巴巴閉了嘴。
心底卻是樂開了花。
干得漂亮啊。
不愧是她親爹。
關鍵時刻能把自己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最終在紀淮九似笑非笑地注視下,小姑娘佯裝不舍的一步三回頭,慢慢淡出少年的視線。
出了劇組,蘇父扭頭撞進女孩“戀戀不舍”地目光中,忍不住好笑戳了戳她額頭,“怎么?還舍不得啊?”
瞧瞧那眼神。
如果不是早知道她什么德行,蘇父差一點就相信了。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
蘇喬一路跟著蘇父坐到一家奶茶店靠邊的位置,聽到自家老爹的疑問,少女笑瞇瞇咬著吸管,軟聲嘟囔了句,“怎么可能。”
“逢場作戲而已…”
女孩聲音細軟,瀲滟地狐眸垂落,望著杯子里的茶水,以及茶杯里倒影。
唇角微微勾了勾,弧度清淺。。
…她要真喜歡上一個人,那才是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