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少年散漫倚靠在宮墻上,漫不經心拋著手中小石子,側眸笑吟吟望向矮墻下呆呆望著自己的女孩,緋紅地唇角一勾,鳳眸繾綣多情宛如桃花。
只見那矮墻下的小姑娘一身雪色襖裙,粉色發帶將墨發挽起,白嫩嫩的小臉埋在兔子絨毛里,盈盈站在雪地宛如與這白色融為一體。
孟玄機那雙干凈的狐貍眼彎了彎,脆生生道:“哥哥。”
軟糯地一聲“哥哥”讓少年漫不經心拋著石子的指尖一頓。
他略微一低眸恰好撞進女孩澄澈的狐眸,緋唇微彎,倒是讓少年生了幾分逗弄之意。
“妹妹,想跟我出去?”
孟玄機猛地點頭,“對。”
這宮里好生無趣。
母后從不讓她亂跑。
可小孩子哪里有不好奇的?
白袍少年見狀唇角一勾,腳尖一點,輕巧落地。
在小姑娘茫然注視下,少年傾身淡淡地梅花香襲來,那張精致漂亮的容貌放大,蒼白冰涼的指尖,輕巧蹭了蹭她臉蛋,他語氣曖昧而又輕柔,“其實…”
“妹妹想出宮,也并非不可。”
孟玄機茫然“啊”了一聲。
少年板正她小臉,微微湊近溢著幾分輕笑,“還不懂嗎?”
正當小姑娘懵懵懂懂時,下顎被挑起,少年溫熱地呼吸傾灑,兩人之間頃刻之間拉近了幾分,曖昧的距離僅剩一指般要吻上去般…
那一年。
美人年幼,少年風流。
這一幕結束后,劇組安靜的針落可聞。
“我…我竟然被蘇喬代入進去了?我靠!”
現場不比剪輯后期加工后的有代入感,沒有任何音樂特殊,甚至是背景。
在這么亂的劇組中,他們竟然能被這兩人帶著入戲。
這得有多么讓人震驚?
“我也被帶進去了…”
“啊啊啊剛才那一幕,好溫柔!!”
“啊啊紀影帝好帥,就那一瞬間,我仿佛看到那多情風流的小郎君,笑吟吟說,孟玄機,別來無恙,嗚嗚嗚我死了。”
“做夢都想被哥哥用那種撩人的語氣哄,阿偉死了!!”
“讓我驚訝的還是蘇喬,那演技…好像也沒我們想的這么糟。”
“姐姐真的是人間寶藏,嗚嗚嗚姐姐就是喂豬我也愛!”
“很難想象,她父母的怎么把姐姐養成這樣的。”
“嘖,再好看有什么用,還不是從鄉下來的,土里土氣沒見過世面。”
聽到這種酸溜溜的言論,其他人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這種人。
剛才蘇喬和紀淮九那一場,畫面簡直是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然而。
凡事總有一兩個意外。
“蘇哥哥來了,快閉嘴。”有人小聲提醒道。
女生聽到迅速回頭,“啊!?蘇哥哥?”
她激動地將視線轉移到蘇南身上,在看到本人以后,當即眼睛放光叫道:
“嗚嗚嗚,好帥!!沒想到我們這個劇組還真藏龍臥虎。”
紀影帝來了以后,竟然連蘇哥哥都主動來他們劇組當配角。
這導演到底是何方神圣?
竟然一下子能請動這么多影帝。
蘇南剛從車里下來,一趕到劇組就看到自己妹妹被占便宜的場景。
一瞬間少年怒意上涌,差點沒控制住自己脾氣,直接沖上去把兩人拉開。
好在最后,他克制住了自己。
蘇南無比卑微的意識到——
他干不過這個野男人。
少年壓抑著怒意,不動聲色對著蘇喬方向拍了張照片,保存到微信里發給了蘇父。
蘇南:爹,我們白菜被豬供了!!!
他怕蘇父不相信,于是暗搓搓附上了張照片。
遠在老宅的蘇父:“?!!”
老子的刀呢?
他瞪大眼盯著蘇南發來的一系列照片,頃刻之間炸了。
只見照片里的少年少女傾身借位接吻的場景,全部被拍了下來。
那一張張具有誤導性的畫面讓蘇父猛地將手機往桌子上一拍,連招呼都來不及打。
激動地起身將手機揣兜里,讓管家備好車殺氣騰騰準備往劇組里闖。
結果他才剛從老宅趕到劇組,那副怒氣沖沖,一看就是準備搞事情地模樣,還沒踏進門就被保安給攔住了。
保安一板一眼問他:“請問這位先生要找誰?”
蘇父壓抑著怒意,一字一頓:“蘇喬呢?”
“紀淮九呢?”
“讓他們倆給我出來。”
養了這么多年的白菜被豬供了。
他現在莫名想磨刀霍霍向白菜。
保安:“…”
“先生如果有什么話,我可以轉交給當事人,到時候你們再仔細詳談。”
脾氣火爆的蘇父聞言冷笑著開口,“你告訴蘇喬,我是他老子。”
保安:“…”
他略微無語看了眼這個打扮西裝革履,一看就是有錢人的男人,好聲好氣地道:
“先生,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蘇喬父母不是在村里喂豬呢么?”
他問:“你這個時候攀親戚,恐怕不好吧?”
蘇父:“???”
幾天不見,我又多了個馬甲?
蘇父面部一陣扭曲,咬牙切齒。
這踏馬直接從搬磚的,變成喂豬的了?
蘇父心累捂著胸口,虛弱解釋道:“你先去說。”
“我真的是她爸爸。”
為什么就是沒人相信呢?
保安見他這幅“大受打擊”地模樣怪可憐的,于是難得大發慈悲嘆了口氣,“算了,您先在這里等著吧。”
“我幫你去問問。”
“蘇喬,有人找!!”
外面的人高聲喊了句。
剛拍完一場,此時正被某五號纏著的蘇娘娘煩躁掀起眼簾,下意識問:“誰?”
保安如實回答:“他是你爸爸。”
蘇喬:“…”
紀淮九:“…”
少年聞言懶懶歪了歪頭指尖抵唇,漂亮地鳳眸弧度彎彎,似笑非笑的眼神略顯促狹。
被他這么一笑,蘇喬更MMP了。
少女懶洋洋往后一靠,狐貍眼惡劣彎起,沒好氣地一字一頓道:
“你告訴他,我是他爹。”
來這里認親戚來了?
開什么玩笑。
她哪里來的爸爸?
保安:“…”
這都是群什么奇葩。
等保安走了幾分鐘以后,蘇喬垂死病中驚坐起,后知后覺地張了張嘴喃喃自語:
“不對…”
“等等。”
“我好像…”
她咽了咽口水:。
“還真有個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