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立刻便將時傾瀾松開。
女孩抬眸打量著男人,時卿玨幽暗深邃的冰眸里泛著寒光,他孤傲冷清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著傲視天地的氣質。
“是你啊。”時傾瀾揚了揚唇畔。
時卿玨淡然地瞥了她一眼,但僅是驚鴻一瞥,那日在醫院的悸動感卻又一次襲來。
“我剛剛問,這是在做什么。”他薄唇輕啟,微沉的嗓音里仍舊是幾分冷冽。
那些保安不知所措地望向許晟。
許晟擰眉,整理好姿態后便走到時卿玨面前,“玨爺,這個女孩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她本沒有資格來這場晚宴,邀請函是偷的。”
聞言,時卿玨的眼眸里掀了些波瀾。
他眸光淡淡地望向時傾瀾,確實沒想到模樣生得如此傾城又頗有醫術的女孩,自小便是在孤兒院里長大的。
“這位姑娘是我們時家的貴客。”
時卿玨瞇眸望著許晟,“是我邀請她來晚宴的,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什…什么?”許晟臉色驟變。
他緊緊地攥起拳頭,面色微白地看向時傾瀾,顯然有些不敢置信這番話。
時傾瀾怎么可能與帝都時氏財閥相熟?
“玨爺,您沒必要為她說話…”許晟有些不甘,“她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而已!”
聞言,時傾瀾眸色微涼。
她正準備發作,時卿玨卻站在她的身前,嗓音愈發冷凜又透露著警告的意味,“許少這是連我的話都要懷疑真假嗎?”
顯而易見,這女孩他是護定了。
雖然不知實情,但旁邊圍觀的人既能在豪門立足,便是極有眼力見的,自然不敢得罪帝都頂級財閥之一的時氏。
“自然不敢。”許晟咬牙切齒。
他雖仍舊不信并極為不甘,但卻也不敢與時卿玨頂撞,只能就此作罷,瞪著時傾瀾冷哼一聲后便甩手離開了。
“謝謝。”時傾瀾紅唇輕啟。
她漫不經心地道了聲謝,轉身便捏起巧克力口味的馬卡龍,若無其事地繼續吃。
時卿玨的眸光仍然停留在她的身上,尤其看到她格外偏愛巧克力時,神情更是微滯,心里的悸動感愈發強烈了。
“神醫姑娘。”
他薄唇輕抿,遲疑許久終究啟唇,“你上次走得匆忙,還沒問過你的名字。”
時傾瀾用指腹輕輕擦了下唇角。
她微微側首淡瞥男人,能從姣好的側顏里察覺到一抹淡淡的笑意,“問別人名字前,不是應該先做個自我介紹嗎?”
時卿玨不著痕跡地輕勾唇瓣。
他旋即便將手掌遞給女孩,“時卿玨。”
聞言,時傾瀾的笑顏在臉上僵了片刻,倏然想起他給凈世閣發的白榜懸賞令,又想起自己右蝴蝶骨上那個月牙胎記…
“原來是帝都時氏財閥的玨爺。”
她不著痕跡地斂起笑容,再轉眸看向時卿玨時神色有些復雜,像是在看什么變態。
可不就是癖好特別的變態嘛…
還研究人家姑娘背上有胎記什么的!
時卿玨眉梢微挑,見女孩似乎沒有要與自己握手的意思,倒并未覺得尷尬。
他極為自然地將手收回,“所以,現在可否請問神醫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