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自己是女人,可是卻瞧不起尹如薇生下了女兒。
尹頤蘭自己不是多么重男輕女的性格,對尹如薇和尹昊都一樣疼愛,眼下蘇母嫌棄的人,是她的親生女兒,尹頤蘭臉色自然也好看不起來。
本來,一個新生命誕生,來到這個世上,算得上是一件喜事,但蘇母的歪理和胡攪蠻纏,令人倒盡胃口,險些沒把尹頤蘭給氣死。
蘇母甩手走人。
尹頤蘭留下來,照顧女兒,見尹如薇虛弱的模樣,心疼不已,“如薇,你怎么樣?”
尹如薇默默流淚,她聽見了蘇母的話,臉色和嘴唇泛著蒼白,聲音虛弱,“媽…”
“你都聽見了?”尹頤蘭摸了摸她的臉,“那種無知婦人,如薇你別跟她一般見識,現在哭不得,先養好身體,才是目前第一要緊的事。”
尹如薇卻動了動唇,開口問道:“媽,錦詞哥哥呢?”
她生孩子,蘇錦詞怎么沒來醫院看她?一個女人這個時候心理和身體都最脆弱,最渴望的也不過是希望家人和丈夫陪伴在身邊。
尹頤蘭面上浮現起一絲難色,猶豫道:“這…”
尹頤蘭是個聰明的女人,花了言語和力氣,將女兒給安撫住,然后打電話讓蘇錦詞過來。
“錦詞,如薇為你生兒育女,現在躺在醫院里,作為她的未婚夫,孩子的父親,你連個面都不露,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尹頤蘭的語氣并不算咄咄逼人,她深知這些男人的大男子主義自尊心,哪怕就算是錯了,也聽不得別人的指責,因此只是站在一個母親的立場,綿里藏針地諷刺了蘇錦詞幾句。
尹頤蘭好歹算是長輩,蘇錦詞是沒什么心機的豪門闊少,被岳母的話勾起心中一點愧疚,到底趕來醫院。
休息醒來的尹如薇,見到蘇錦詞露出驚喜又甜蜜的笑容,“錦詞哥哥,你來了。”
只是,尹如薇這一笑,非但沒有勾起蘇錦詞的憐惜,反而令他覺得心中膩歪。
蘇錦詞強忍住心里膩歪的情緒,“嗯,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為錦詞哥哥生兒育女,都是如薇心甘情愿的。”尹如薇小幅度地搖了搖頭,然后露出一抹羞澀的笑,“錦詞哥哥,我們什么時候舉辦婚禮呢?”
蘇錦詞臉色微僵,“婚、婚禮?”
“你說過,孩子出生以后,我們就結婚的。”尹如薇說道。
這是蘇錦詞親口許諾過的。
曾經,他那樣想跟尹如薇在一起,甚至不惜辜負青梅竹馬的明歌,為了她退了婚約,也曾熱烈般的將尹如薇視作心頭的白月光。
如今,時移世易,人心更改。
白月光也成了衣服上的白米飯,食之無味,徒惹人嫌。
有的感情相看兩厭,如過了夜的水,寡淡無味。
有的感情卻依舊似烈酒般,入口辛辣,回味余甘。
國內,宮夜宴處理工作,卻也沒有忘記明歌,時刻將她記掛在心上,當明歌走了D家時裝壓軸大秀的消息傳回到華國,他將走秀現場的高清動圖看了十遍不止,終是坐不住,“左安,給我訂一張最快到巴黎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