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明歌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藥丸!
不過,她沒想過當縮頭烏龜,起過將此事隱瞞下來的念頭。
她知道大美人心里有多么的難過。
難過在遇到對方后,不能將自己最美好,最忠貞的東西,贈予互相。
就像從前的她一樣。
一場懷孕雖然是烏龍,那一刻,自責和難過的心情卻是真切的存在過的。
正因了解,所以,她又怎么舍得,讓自己心愛的男人長久被這種難過折磨呢?
她舔了舔紅唇唇瓣,企圖為自己辯解,心虛而底氣不足地說道:“這個…其實我覺得吧,那個女人也沒有特別過分,畢竟他也算是你哥的第一個女人嘛,一夜夫妻百日…”
最后一個“恩”字,消失在她的紅唇白齒間。
迎上男人深沉的墨色瞳眸,明歌緩緩地噤了聲。
她從宮夜宴面無表情的臉上,讀出了點受傷的意味。
以至于,那眸色深深,漫上血色。
她心跳漏了半拍!
糟糕!
一時間只顧著替自己辯解,刷好感度,結果忘記聽到這話的親親老公會是什么感受…
這時,宮野薰在一邊煽風點火地說道:“嫂子,我不允許你這樣貶低自己,為別的女人說話!我心目中的嫂子,永遠就只有你一個!”
明歌,“…”
她想說,你口中的別的女人,那也是我啊…
明歌試圖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就是想說,千刀萬剮和五馬分尸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未免太兇殘了,聽起來血淋淋的,有點兒惡心。”
“惡心嗎?”宮野薰歪頭,認真的想了一下,說,“那就改成扎針,或者夾手指吧。”
“扎針嫂子你知道吧,就是電視上演的那種,拿一根繡花針往身體上扎,只痛不留痕。還有上夾棍,把十根手指頭弄進夾棍里,那么一拉一夾,嘖嘖嘖,十指連心那滋味兒,簡直不提了。”
宮二少還十分詳細地向明歌一一解釋。
如果不是明歌確信目前只有她一個人知道,關于皇廷酒店那夜的真相,她幾乎都快要以為是宮野薰故意這么說給她聽的了。
二少,你會后悔的。
微笑。
再聽不下去宮野薰在那里講,找到某個殺千刀的女人過后,對她上一遍滿清十大酷刑的細節,明歌打斷他,直接望向宮夜宴,問:“那個女人是不是給你留了100塊錢?”
宮夜宴微微蹙眉。
他沒有問‘你怎么知道’這種蠢問題,只是心頭升起些許異樣的感覺來,腦子里劃過一道靈光,卻快得來不及捕捉。
下意識地點頭了一下。
就聽見女人嬌嬈的聲音,仿佛含著一絲心虛的意味,又響了起來,“然后,她還用口紅…”只是那道聲音說到最后越來越低:“在你的白襯衫上面,寫了一句話…”
這種細節,就連宮野薰都不知道的。
知情者,就只有三個人——
他自己,楚暮楓,左安。
后兩者被他下了封口令,不會也不敢拿出去說。
所以…
宮夜宴望向精致美艷的小臉上滿臉心虛的小女人,心頭浮現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下一秒,只見明歌微微垂下了小腦袋,纖細白嫩的手指交纏在了一起,咬著唇瓣,心虛的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去年4月1日愚人節,在皇廷酒店,那天晚上那個女人就是…我,吧。”
最后幾個字,聲音越來越小,底氣越來越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