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愛一個人,就是要包容他的一切,甚至是無理取鬧的家人,都是——傻逼言論!
宮喬湘被宮夜宴給兇了,本就委屈得紅了眼圈,現在又被貓咪給撓了一爪子,雖然沒見血,但是在她手背的嬌嫩肌膚上,還是留下一道紅痕。
她捂著手背,跺了跺腳,道:“哥!我都被她的貓給撓了,你還兇我!”
明歌彎腰從地上抱起漂亮的白色布偶貓,抬起纖手,漫不經心地撫了一下貓的背脊,說:“不好意思,三小姐,我的貓兒不喜歡生人抱它。”
言下之意,貓咪不會無緣無故地主動撓人,是你先去招惹它的,現在被貓咪撓了,能夠怪誰呢?
她語氣懶洋洋的,嘴上說著不好意思,可是眉眼間沒有一絲抱歉的意味,眼神帶著點散漫,就仿佛沒有將宮喬湘放在眼里一樣。
沒有因宮喬湘對她表現的敵意,還有剛剛那句可以稱得上是羞辱的話,而表現出憤怒或者難堪的情緒。
然,客客氣氣的一句三小姐,就跟宮喬湘無形之間劃開一段距離。
宮喬湘被噎住。
她粉嫩的唇瓣緊緊地抿了起來,為什么跟她想得不太一樣?
她是宮家三小姐,是宮夜宴的親妹妹,也算是明歌的…小姑子。
她難道不是應該想著怎么樣討好她這個小姑子,求得她的認可嗎?
為什么她的貓咪撓傷了她,她還能這般漫不經心的樣子?
她難道不應該緊張地問她有沒有事,惶恐地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然后跟她道歉的嗎?
為什么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宮三小姐圓圓的眼睛微微不可置信地瞪了起來。
然后,她發現就連一向疼愛她的母親沈璧君,在她被明歌的貓咪撓了一爪子過后,也沒有絲毫怪罪明歌的意思,反倒是替她說話,“湘兒,這貓是你嫂子養的,你自己先不經允許抱它,也難怪它撓人了。哪能怪你嫂子呢。”
這聲“你嫂子”,隱隱咬字重音,仿佛在向宮喬湘或者別的人強調、昭示著什么一般。
原本想告狀的宮喬湘都驚呆了。
不是說婆媳天生是天敵的嗎?
宮三小姐一直對這個觀點保持著無比的認同,畢竟她從小就是親眼看著宮老夫人對她的媽媽沈璧君是多么不待見的。
怎么到了她媽媽這里就不存在了?
宮三小姐一直以來塑造的觀點,在今天出現了崩塌的跡象…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訓斥,再加上信念崩塌,宮喬湘忍不住尖叫一聲,“你們今天都合起伙來欺負我是吧!”
“我就是不喜歡明歌,爸爸媽媽和哥哥都為了她教訓我,我就是喜歡曼云姐當我嫂子,我又沒有撒謊,哥,曼云姐就是有你的孩子,在國外我親眼看見她生下來的,奶奶七十大壽沒有回來就是因為曼云姐快生了,我在國外陪著她——”
宮喬湘梗著脖子,紅著眼圈瞪著宮夜宴,大聲道:“孩子現在就在老宅,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剛剛都看過了,是你不負責任,我只是想替曼云姐和小侄子討回個公道,我有什么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