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夜宴見小妻子乖巧,又想到她這次遭了不小的罪,總算是沒舍得一直板著個臉,面色緩了緩,在床邊坐了下來,墨色瞳眸凝視著她,道:“這次是怎么回事?”
明歌以一個舒適的姿勢斜倚靠在床頭,背后枕著一個柔軟蓬松的枕頭,她小臉看上去還是很虛弱的蒼白顏色,只不過倒不是因為威亞斷裂從高空墜落的疼痛,而是生理期的疼引起。
她抿了抿微干的唇瓣,說:“威亞在高空斷裂這種事情,在劇組百八十年都不見得出現一次,就算是威亞老化,道具師提前檢查一遍也應該檢查出來才是,畢竟關乎生命安全,不可能犯下這樣低級的錯誤…”
“所以…”宮夜宴眸光一冷,聲音字句沉了下來,“這不是意外?”
“嗯,我覺得不是。”
其實,明歌在劇組工作人員給她系上威亞系帶的時候,心里就已經隱約閃過不安,她的直覺一向挺準。
只是當時廖導已經喊a,她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還有一個原因是…
既然有人想要害她,躲過了這次,難保TA不會想出新的花招,不如一網打盡。
這威亞上的鋼絲必定被人事先動了手腳,足以承重起一個人,只不過大幅度的動作必然會令之斷裂,幸虧她摔下來的時候,調整了身體角度,避免重要部位被磕碰到,也在一定程度上緩沖了傷害,唯一沒有料到的就是…
她久違的大姨媽,來了。
明歌生理期一向不規律,不來就不來,一來準是天崩地裂,折磨得她欲生欲死…
比如,現在。
明歌深吸了口氣,忍不住用雙手捂著小腹,牙齒微微咬著下唇,幾乎都要在那失去血色的寡淡粉色的唇瓣上,留下一道白痕。
宮夜宴忽然間起身,她一邊忍著疼,一邊疑惑地抬起眼,只見男人修長的手指拿起一只紙杯,貴賓級的病房里各種設施齊全,飲水機冷熱皆有,他往紙杯里接了滾燙的熱水,又接了一些冷水進去,搖了搖中和一下溫度,再敲碎一支葡萄糖兌入水中,走到她床邊,“暫時沒有紅糖,我已經讓左安去買了,先喝點這個。”
明歌頓時感動不已,“寶貝兒,你怎么這么體貼…”
明明以前還是個超級無敵大直男來著,現在竟然知道給她兌葡萄糖水。
女孩子在生理期的時候,除了喜怒無常,還有…脆弱。
小女人眼睛水汪汪的,朝他伸開雙手,撒嬌般的一個字:“抱…”
宮夜宴端著裝了溫燙的葡萄糖水的紙杯,單手回抱住特別黏人的嬌妻,微低了下頭,薄唇在她耳邊輕聲問:“疼得厲害?”
“…嗯。”
“我幫你揉揉?”宮夜宴說,“先把水喝了。”
明歌乖巧點頭,接過水,小口小口地捧著喝。
而男人溫熱的手掌,穿過被子,輕輕地貼在她的小肚子上,慢慢地按揉,不輕不重的力道,卻將他的體溫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傳遞過來,似一絲溫暖升起的火焰緩解了腹部涼冰冰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