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指著明歌。
臉色鐵青,仿佛根本不能接受這個猜想。
說到‘警告’兩個字的時候,語氣里都帶著顫音。
宮夜宴目光平靜的注視著宮老夫人,薄唇輕啟,一字一句地開口道:“您口中的這個女人,是我的妻子,將來我孩子的母親。”
那目光,平靜得令宮老夫人心下一顫,更令她清楚他不是在開玩笑。
她嘴唇顫了顫,問道:“那我給你訂下的韓家丫頭…”
明歌直覺宮老夫人口中的“韓家丫頭”不簡單,她皺了皺眉,沒有忘記宮老夫人之前也提及過給宮夜宴訂了一位出身世家名媛貴女,原以為這只不過是宮老夫人想讓她知難而退的手段,沒想到還真的確有其事。
不過那又怎么樣呢?
這個男人是她的。
管她什么“厲千金”、“江影后”、還是“韓公主”,她都不會讓,也不可能讓。
這么想著,明歌不禁握緊了宮夜宴的手。
后者似乎有所察覺,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指尖,以更加堅定的眼神,看向宮老爺子和宮老夫人,道:“韓小姐與我無關,我想共度余生的人,只有明歌,也只會是她。”
不知怎的,眼前這張臉就跟二十幾年前的某張臉重疊在了一起,就連那時宮修堯第一次把沈璧君帶到她面前來時,說的話都幾乎一模一樣…
宮老夫人一口氣沒提上來,眼前一黑,暈倒了過去!
場面頓時凌亂。
“老夫人!!!”
“老夫人…”
“婉如…”
宮老爺子和宮老夫人年紀大了,身體隨時可能出現各種意外,半山古宅就有一支專業的醫療團隊。
醫生給暈倒過去的宮老夫人檢查完身體,匯報結果,說:“老夫人只是一時氣急攻心,并無大礙,只需要心情放松,靜養一段時間即可。”
聽完,明歌一顆心終于落了下來,淡淡吐出一口氣。
沒有大事就好,否則宮老夫人真的出了什么事,她的罪過就大了。
怎么說呢。就算這位老人固執古板,思想封建陳舊,但她也畢竟是宮夜宴的奶奶,就算是一個尋常普通的老人,明歌都沒有以惡毒的方式想過要她怎么樣。
宮老爺子沉著臉,聽了醫生的話抿著唇沒有說話,目光落在不復年輕臉色蒼白閉闔著眼睛的宮老夫人臉上,看得出來對她很有感情。
明歌眸光微動。
待醫生做完檢查退下后,宮老爺子才拄著紫檀木拐杖,轉過身離開房間,扔下一句:“你們兩個,跟我過來。”
聞言,明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宮夜宴。
后者說:“別怕。”
半山古宅,書房。
門一關上。
宮老爺子一轉過身,揮起那根沉甸甸的紫檀木拐杖,就朝長孫身上砸去——
宮夜宴肩頭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卻半聲未吭,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明歌臉色大變,連忙去察看他的傷勢,“阿宴,你有沒有怎么樣?”
“無礙。”宮夜宴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