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辭堪堪收回那個‘夫’字。
背后驚起一陣冷汗。
好險。
差一點兒就暴露了!
他姐夫雖然很好,特別是今天之后,在明辭心里簡直比什么蘇錦詞、王錦詞、李錦詞好上一百倍一千倍…
但,單純偶爾單蠢的明辭,也不是分不清場合的人…
黑燕尾白襯衣溫莎結的豪門小少爺,偷偷地瞥了一眼蘇父蘇母,因為蘇錦詞的緣故,對這對相識已久但感情并不深厚的伯父伯母的各種感官,也微妙了起來。
成年人興許還會考慮得失利弊,但是像明辭這種半大青澀少年,對一個人的感官,就很容易的因為某個人某件事,產生直觀的改變。
蘇父企圖各種掩蓋,粉飾太平。
蘇母…
剛剛那一聲‘我門的孫子怎么辦?’,真真是讓明辭這個暴脾氣想打人。
所以,明辭絕對有理由懷疑,如果蘇父蘇母知道他姐夫的存在,肯定要各種作妖。
幸好他聰明機智勤勞勇敢帥氣善良英明神武…
沒有說漏嘴!
沒有露餡兒!
明辭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道:“我送姐,你和尹姨蘇伯父蘇伯母他們,肯定還要去醫院吧。”
尹頤蘭和蘇父蘇母面色皆閃過一絲不太自然之色。
定然是要去的。
前者,擔心女兒。
后者,擔心尹如薇肚子里,他們的孫子。就算再惱怒兒子跟尹如薇暗度陳倉無媒茍合,但,尹如薇肚子里那貨,畢竟是蘇家三代單傳,不得不重視。
不過,這小子,到底是真天真,還是裝不懂?
就算知道也不要說出來啊!
兩方人,出了皇廷酒店,分別坐上車。
明致遠尹頤蘭,蘇父蘇母,前往帝都中心醫院。
路邊,司機開著黑色卡宴過來,緩緩靠邊停下。
明辭:“姐夫,蹭個車唄,我回嘉華俱樂部~”
他在電競俱樂部里的時間也很緊張,訓練幾乎都是日夜顛倒。
要不是明歌今晚訂婚,他才不來。
明辭覺得自己可真是個友愛的小甜甜,華國好弟弟非他莫屬,明歌和他姐夫一定不會拒絕他如此小小的要求…
結果,明歌露齒一笑,無情地道:“不行。”
明辭:“…”
明辭:“友盡!”
少年一副今日你我已然恩斷義絕的大義凜然模樣,然后轉頭看向宮夜宴:“姐夫…”
宮夜宴摸了下右手無名指的鉑金戒指,淡淡說:“我懼內。”
明辭:“…”
更無情。
被秀了一臉血。
當然,最后也沒真把明辭小甜甜一個人拋棄在馬路邊。
他坐上了明歌來時的保姆車。
左凝就坐在明辭對面,小圓臉上面無表情。
明辭想起這個怪力小蘿莉輕輕一手把一個保安的手腕捏脫臼,不禁后背一涼,骨頭一疼…
媽的,兇殘。
黑色卡宴上。
宮夜宴身形修長且慵懶地靠在座椅上,長腿略微彎曲,手指在光線幽暗的車廂里透過一截美玉般的白皙,在扶手上漫不經心輕點:“為什么不行,明辭那表情,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