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歇斯底里的尖叫,但全身上下微微輕顫,就是透露出一種排斥、害怕、恐懼的感覺。
宮夜宴纖長卷翹的睫毛淡淡垂下,看見女孩緊緊攥住自己白襯衫的手,不禁想起兩人的第一次見面。
電梯里,也是leo,追著她咬,她驚慌之下,猶如抱著最后一塊浮木緊緊的纏繞著他。
男人心口血液微燙。
“楚暮楓。”宮夜宴看了眼圍繞在自己身邊,上竄下跳歡快興奮的雪白巨型薩摩耶犬,忽然開口喊道。
被點名的楚暮楓:“啊?”
“把leo牽遠一點。”
楚暮楓:“…”
難道這就是他存在的意義嗎?
楚暮楓不滿的道:“哎,我說,我專程過來一趟,你就叫我幫你牽狗?”
宮夜宴沒有說話,但那雙漆黑深沉的眸子,劃破虛空望過來,蘊藏著一絲極深的警告之意。
楚暮楓立刻慫了。
“好好好,我牽!”楚暮楓隨手將墨鏡往領口一夾,認命地牽住leo脖子上套著的項圈鐵鏈。
他,堂堂影帝,竟然有朝一日淪落到跟狗為伍。
雪白漂亮的巨型薩摩耶犬被拉離主人身邊,不明所以,一臉委屈。
“…走了嗎?”明歌小心翼翼地探出頭,見薩摩耶犬站得遠遠的,在楚暮楓身邊乖巧地蹲著,這才終于松了口氣。
宮夜宴見她腳踝紅腫,索性將人給橫抱了起來,一邊往奢華漂亮如宮殿的別墅莊園里走,一邊淡淡垂了眸,語氣輕緩地問道:“你…似乎很怕狗。”
他用的陳述句。
明歌:“…”
明歌雙手圈在男人白皙脖頸上,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語氣深沉的道:“每每一個怕狗人士的背后,都有一段沉痛的往事。”
宮夜宴:“…”
楚暮楓牽著leo跟在身后,一聽,忍不住“哈哈”嘲笑出聲:“你直接跟小宴宴說,你曾經被狗咬過,所以留下心理陰影了,現在一見到狗就怕不就得了?”
楚暮楓唯恐天下不亂的道:“還非得說什么文藝,嘖!”
明歌:“…”
明歌忍不住道:“閉嘴吧你!”
這個惡毒男配,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破壞她形象!
用、心、險、惡。
宮夜宴將明歌放進沙發里,看了一眼她微微紅腫的腳踝,道:“我去拿藥油,你坐在這里,不要亂跑,以免加重傷勢。”
明歌揮了揮素白纖手,讓他盡管走,“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宮夜宴轉身走開。
楚暮楓邁著輕慢慵懶的步調,牽著雪白漂亮的巨型薩摩耶犬,想了想,還是比較有良心的,在離明歌最遠的沙發坐下來。
明歌一臉如臨大敵的模樣,目光警惕地盯著楚暮楓…旁邊蹲著的薩摩耶犬。
總有刁民想害朕!
楚暮楓桃花眸微微瞇起,俊美帥氣的臉龐上漫不經心的神色在一瞬間褪得干干凈凈。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明歌幾秒鐘,就在后者心里都不禁揣測楚暮楓是不是想關門放狗謀害她的時候,楚暮楓緩慢地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