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野!”紀念兮嚇了一跳。
其他人手忙腳亂按住了溫媽媽。
“嘶…”陸星野抬手擦拭了下臉,指尖綴上了殷紅的血珠。
破相了。
念崽該嫌棄他丑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陸星野平復心情,“阿姨,我理解您的心情,希望您保持理智。您對我動手,反正我這人皮糙肉厚,我可以不計較,但您要是再對不相干的人動手…”
少年頓在這里,沒再繼續往下說。
卻令整個房間的人都不寒而栗!
眾人甚至懷疑,假如他和溫媽媽調換角色,他恐怕會比溫媽媽瘋狂千百倍…
“對了,溫靜來木櫻也沒幾天,你們要查的,難道不應該是她原來學校的人嗎?”陸星野挑眉,“紀念兮早就來木櫻了,你們查她,卻不查另一個晚來的?”
“你是說凌煜然?他沒有任何疑點啊…”那個性急的警察脫口而出。
另一位年長的警察忽然變了臉色,“把他叫來,重新問一遍!”
之所以會對陸星野和紀念兮問話,是有原因的。
一個是因為日記,一個是因為動機。
陸星野在木櫻名聲不好,加上縮寫‘L’實在容易讓人聯想到他,所以才例行問話。
但凌煜然的姓名首字縮寫…也是L!
沒有疑點,反而是最大的疑點。
陸星野見他們反應過來了,也就沒再多說,他畢竟沒實際證據,推測也主觀。
他拉著紀念兮出來。
“陸星野你別走那么快,你擦一下血。”紀念兮急得不行,“我們先去校醫室吧…”
陸星野沒說話,走遠一點,確定沒人能傷害到他家小朋友后,才停住了腳步,懶洋洋說:
“小傷而已,等會兒就凝血了。紙你留著吧,那是給你擦眼淚鼻涕的。”
紀念兮很堅持,“不行,去校醫室,萬一感染了…啊呸呸,不會的不會的!”
陸星野垂眸,小姑娘眼睛紅得像兔子似的,她本來就是長相乖巧的類型,哭過之后的樣子更加楚楚可憐。
抬手,略顯粗糲的手指輕蹭過少女泛紅的眼尾。
“你怎么那么能哭,小哭包啊你。”陸星野放松且輕慢地調侃,“不是說你會潑水扯頭發嗎?剛才怎么不用?”
紀念兮拍開他的手,“溫阿姨畢竟是溫靜的媽媽…”
家教使然,刻在骨子里了。
她扯著陸星野的袖子,“跟我去校醫室。”
陸星野拖腔帶調的,“不想去啊,同桌桌。”
紀念兮眨巴著眼睛,看了他幾秒,說:“那你在這里等我不要亂跑,我去買藥回來。”
“說了不用了,怎么?你嫌我丑啊。”男人莫名的自尊心又出來了。
小姑娘軟軟抗議,“我是不想你疼…”
“你說什么?”陸星野嘴角上揚,“再說一遍。”
紀念兮這才意識到那句話有點不妥當,她別開臉,說不出口。
陸星野覺得傷口的地方癢癢的,心底更癢,慢條斯理將人逼到墻角,聲音低低啞啞的,裹著點輕笑:
“念崽,心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