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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1誰主沉浮

  <h3>(二更)</h3>

  醫院門外,孟心悠雖然有些驚訝她又不是養不起,而且夫妻關系很好,她卻不打算要肚子里的孩子,但見她下車時,臉色不太好,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孟心悠覺得她這個決定沒有表面那么簡單,可醫院門口,再多問只會給解釋的人添麻煩以后有機會在說:“都約好了。”

  郁初北點頭。

  “進去吧。”

  郁初北本只是希望孟心悠幫忙打一個電話,怕耽誤她工作,反而麻煩她跟著一起來了:“我沒事。”不用擔心。

  “看出來了。”

  夏侯執屹早上已經接到了電話,現在已經安排好了病房、醫生。如今遠遠的看到夫人走來,松了一口氣。

  如果說不怕夫人變卦是不可能的!畢竟這種決定隨時可以返回,隨著孩子一天天孕育,母親會越發舍不得孩子。

  夏侯執屹不是一點沒有為夫人的不舍難過,但孕期十個月,中間不可變的因素太多,誰知道顧先生哪一會兒會被刺激,發瘋一般的想弄死那個孩子。

  大少爺和二少爺的事情,他們不想再經歷一次。那時候能挺過來,是因為顧先生沒有心里準備。這一次有上一次的經驗,有預料到的反抗。

  結果…夫人還是選擇了孩子沒有選擇顧先生,顧先生怎么想?爆發起來恐怕只會更加不管不顧,這種可能他都要考慮在內。

  尤其顧先生不是圣人,弄不好就會陷入僵局…這樣無聲的落幕最好。

  夏侯執意什么都沒有說,垂頭,表示對將要離開的孩子,還有夫人的這個決定最高的敬意。

  郁初北沒有看他,也沒有打招呼。

  夏侯執屹無所謂,待夫人走過去,默默地讓輪椅在后面跟著。

  各項手續早已經辦好,手術室的醫生已經就位。

  夏侯執意最大限度地,體諒一個做母親的無奈,不予讓她在醫院接受一次又一次的問詢。

  郁初北換好了衣服。

  孟心悠想讓她再考慮一下,如果實在不愿意要,又不想做,生下來她可以養。

  但看著初北的樣子,孟心悠覺得但凡有辦法,初北應該都會生下來,走到這一步,代表別無選擇。

  怎么會這樣…

  孟心悠為她系上背后的帶子,離開準備室,轉身回來,看到剛剛輪椅上的人竟然是夏侯執屹愣了一下。

  夏侯執屹看著關上的手術門,不開口。

  孟心悠也不說話,但止不住有一種不好的猜測…可又覺得不應該…初北不是那樣的人。

  可…怎么解釋夏侯執屹在這里,還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正經老公在這里,孟心悠覺得也不可能像他一樣鄭重了!

  孟心悠胡思亂想著。

  夏侯執屹沉默。

空曠的病人準備室外,隨著醫生護士全部離開,氣氛壓抑的沉默下來  夏侯執意看著醫生講準備室的夫人帶走,向手術室內走去,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他垂下頭,坐在輪椅上,默送這位無緣的小少爺或者是小小姐——即將到來的離開。

  孟心悠看著他這幅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樣子,忍不住想抽出一根煙,卻又放了回去,忍不住皺眉,但還是什么也沒有問。

  高成充也來了。

  他跑過來,又在靠近的位置停下,腳步沉重的走過來,沒有說話,就站在夏侯執意身邊,神色壓抑:這是顧先生的孩子,可偏偏顧先生不能同人而語。

  這位孩子注定不被期待。注定不能帶著父親滿心的歡喜而出生,他們的父親不看他們一眼,已經算是對他們的恩賜。

  孟心悠見又來了一個,眉頭間不滿松開,神色凝重。如果只有一個夏侯執屹,她還可以往不好的方向想一下。

  但現在又來一位…出什么事了嗎?來的這個人,她雖然沒有見過,但能與夏候執屹站在一起而不遜色,必定身份不凡。

  高成充也看了她,很快收回目光。

  孟心悠的外在條件足夠讓人驚艷,成熟嫵媚又有讓人想征服的沖動,如果平時遇到,或者換一種場合,他不介意與她共度一場難忘的記憶。

  但現在他連她是圓是扁都沒有心情看!

  手術室的門已經關上。

  板上釘釘的事情!這件事等于塵埃落定!

  兩人忍不住握緊雙拳!

  高成充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么,人都已經進去了,接下來的結果顯而易見!他只要等著就好。

  可還是恨不得手術室的門現在就打開,醫生直接告訴他們手術非常順利。

  夏侯執屹被高成充走得有點些煩躁!心里也跟著急切起來!就怕門突然打開!顧夫人跑出來告訴他,她舍不得!

  那不是喜事,不是期待,是噩夢!

  因為心中的害怕、期許、迫切的等待,和高成充越走越煩亂的腳步聲,讓氣氛更加壓抑,沉默下來。

  夏侯執屹告訴自己不可能的,他請了最好的醫生,用了最快的麻藥,甚至空氣中都為她加了安神香,夫人不會情緒突然激動,一切都是他杞人憂天!警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走廊上的電子鐘閃過全新的數字。

  一分一秒,他們迫切的希望盡快聽到想要的結果!如果顧夫人中途反悔…想到那種可能,兩人一起…即便真那樣了他們一樣什么都做不了…

  接下來,全是聽天由命。

  氣氛像黏稠的泥漿,沒頂到讓人窒息。

  突然走廊盡頭,走過一個人,他穿著一件普通的長款大衣,高領的褐色羊毛衫,微卷的一次性卷發,服帖的落在頭上,可以看出被用心的打理過,眉目請清俊,高大挺拔,長相驚艷。

  明明會是令人側目的長相,此刻,讓看到他的人,忍不住避讓、退怯、望而生畏、壓力陡升。

  夏侯執屹瞬間嚇的站起來!高成充下意識站定不自覺的無聲的顫栗。

  孟心悠看向來人,明明是她見過很多次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邊兩人出格的舉動,讓她看向他時候,忍不住從心里升起一股懼意。

  而且他的目光不似平時的溫柔,看起來,詭異的冷肅。

  是她…看錯了嗎?周圍的氣氛隨著他的靠近越加凝重,孟心悠沉默著,努力抵抗著那股讓她低頭的共性。

  可這種氣氛又讓她忍不住與周圍的人同化,無聲、沉默、壓抑。

  顧君之一步一步的走過來,每一下都踩在他們壓抑的心跳聲。

  他慢慢的前進,不急不緩,看不出其中的急迫、也不見里面的傲然,卻像是要把高成充的驕傲踩碎的瑟瑟發抖。

  他只是慢慢的走過來,靠近他應該靠近的地方。

  夏侯執意冷汗從額頭上滴下來,不是來自身體上的疼痛,是精神上的壓力,和超出預期的驚恐,顧先生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他卻還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易朗月在做什么!后面跟的人去了哪里?顧先生怎么知道的?知道多少?

  高成充更是一動不動!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唯恐下一刻就被顧先生血祭當場!

  顧君之經過他們身邊時,停下。

  夏侯執屹的臉色頓時煞白,他身體雖然有所好轉、復建效果良好,但是躲避顧先生一擊是不可能的!顧先生想做什么?說不想跑,是不可能的。

  高成充垂著頭,不敢有反抗的等待著既定的結果,顧先生什么時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現在都不重要了,他們在面臨審判——

  甚至不能容忍現在的欺騙,覺得他們勾結其中,將他們就地處決!冷汗從背脊流下,侵濕不能反抗的弱小哭泣。

  顧君之收回目光,從他們身邊經過,繼續向手術室中走去。

  夏侯執屹、高成充瞬間如蒙大赦。

  他腳步不重,但是卻讓聽到他腳步的人。如絕對的弱者匍匐在地聽著一個龐然大物蔑視而過。

  顧君之推開手術室的門。

  孟心悠才覺得無聲的壓力從頭頂驟然消失!她急忙從這種詭異的感覺中抽身,迫切的看向夏侯之一。:“他進去了!”那是手術室,他怎么可以進去!不攔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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