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充讓他別糾結:“在夫人眼里,顧先生就是吃屎都是香的。”你很難想像愛情會把人的理智改造成怎樣面目全非的樣子,多想沒有用。
葉醫生挪挪座位,距離他遠一點。
夏侯執屹撥開高成充欲伸出來的手,拒絕讓他安慰。
靠!高成充不干了:“難道在你們眼里不香!”
葉醫生揉揉眉:“繼續,我們剛才說到哪里了。”
“我認為顧先生的情況有所好轉,至少能由顧夫人帶著去不閉塞的公共場所活動,所以可以停了副作用比價嚴重的藥物。”
“我不贊成,顧先生以前自己可以出門,由夫人帶著去嘈雜的場合,發病的幾率不大,可現在明顯沒有達到以前的成果,我認為應該繼續干預治療。”
顧管家有些擔心:“總是吃藥…對顧先生的身體不好吧…”反正顧先生也不可能治愈,就一直跟著顧夫人好了,少吃點藥吧,還指望藥到病除嗎。
徐思坤哐當一聲關上門!嚇的還沒有從驚懼中回神!她無力的靠在門上,呼吸急促!腦海里閃過他空洞死寂的眼睛,和他突然快速伸出來鋒利充滿惡意的指頭!如果沒有人打斷,那雙手一定會毫不停滯的戳在她眼睛上!
徐思坤瞬間捂住眼睛!覺得眼睛很疼!恐懼如有實質在腦海里翻滾!他怎么會那樣!他要殺了她!
徐思坤害怕的想尖叫!那一刻他眼中平靜的恨意沒有任何玩鬧的成分!他要戳瞎她!
可她做了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她甚至是他的同學,他們在學校還有過幾次合作!為什么會這樣!那是顧君之嗎!顧董怎么可能有那么樣恐怖的眼神!
那目光…仿佛從陰暗的角落里冒出來,帶著冷到骨子的寒意,隨時要——
徐思坤緊緊抓住面前的包,企圖平息心里驚恐的情緒!
可這根本不是做夢!
徐思坤想起下午查資料時,看到的一些傳聞,天世集團前掌舵者說他兒子有病!
徐思坤想起那個眼神——啊!
“小坤,你怎么了?”徐媽媽打開燈,看向門口的女兒。
徐思坤立即起身,看到媽媽,勉強笑笑,撐著身體站起來:“沒…沒事…媽今天回來這么早?”
“沒什么事,就回來了。”徐媽媽不想多說,囑咐女兒廚房里有飯,轉身回房間了。
徐思坤遺傳了母親所有的優點,被生活磋磨過的母親依舊有種讓人側目的氣質,想到媽媽工作的那一家,男主人對母親的騷擾,或者確切的說,是對媽媽的‘幫助’…
母親雖然不愿意,但她家的工資給的高,男主人又額外會給一些,母親因此才能供她重新開始彈琴、學舞蹈。
徐思坤還知道母親最近提出辭職了,那邊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保姆,一只不太想讓母親走。
徐思坤一點點打起精神,忍著驚懼,嘴角漏出一抹苦澀的笑,她沒資本驚恐鬧脾氣,就算發生這種事,她也要上班工作。
徐思坤撐著瑟瑟發抖的身體,向房間內走去…
郁初北覺得還是要多帶他出去曬曬太陽,好不容易曬出來的好臉色,最近又蒼白回去了,顯得更加脆弱、柔軟,哪里有男孩子這樣的。
星期六的上午陽光明媚,郁初北在他吃了藥,仔細搭理過他的頭發,為他選了一身清爽漂亮的衣服后,開車帶他來街道旁的公園里走走。
小公園的人不少,帶孩子出來的、年輕的男女、附近運動人,無疑,都沒有殺傷力。
郁初北扣住他的手指,站在車旁,輕聲問:“可以嗎?”
郁初北乖巧的點點頭,慢慢的從車上下來,站在陽光下的公園里,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司機將車開走。
郁初北鼓勵的握住他的手:“如果不方便就跟我說,我們就回家。”
顧君之看向她,漂亮溫柔的眼里慢慢的信賴,微微的點點頭。
郁初北也笑了,牽著他的手往里面走:“還得這里嗎?”
顧君之記得,記得很多,因為想起開心的事,顧君之也笑了,靦腆、羞澀卻又陽光向上。
讓看到的人忍不住移不開眼睛。
郁初北就是移不開的一位,進距離看到,有種心都要化了的個那就她覺得他又帥氣又好看一些,她家顧君之因為單純無垢的小腦袋,弄不好會越長越好看。
顧君之轉頭看向她。
郁初北微微移開了一點視線。
顧君之記得她在這里送了自己禮物,心情隱隱雀躍。
郁初北牽著他的手,走在綠意盎然的公園里,選的是人少的小路。
顧君之因為曾經的回憶,很喜歡這里,連帶著一些目光,都不覺得太討厭。
他看著高枝上的花,窄小的石子路,和身邊含笑溫柔的她,心情也如今天的陽光一樣明媚起來,他喜歡這里。
郁初北也喜歡,因為會想起自己騙‘傻白甜’的自己,只不過到頭來,她也快分不清誰是‘傻白甜’。
郁初北想想曾經,覺得有些想笑,不自覺的更握緊了他的手掌,如今他們都結婚了,孩子也那么大了。
兩人慢慢的走著,穿過一條條熟悉的小路,走過凸起的假山、涼亭,經過百花爭艷的小橋。
郁初北帶著他在陰涼處,一處人不多的長椅上坐下,背后是流動過的水,面前是郁郁蔥蔥的樹木,這座公園隔絕了一條街外的喧鬧,清幽又寧靜。
“這里還是一樣,連磨平的石頭棱角都沒有換。”她因為工作忙,也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過了,以前…
顧君之嘴角帶著笑,心情輕輕的飄飛。
郁初北握著他的手,她覺得他們兩人想的一定不是同一件事,對他來說,這里可能是值得回憶的地方。
對自己來說,這里除了有屬于君之的回憶,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記憶,畢竟她在這里住了十多年,以前這里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土坡,后來城市改建后,與她第一次來這里的人也不是他。
不過,都是太遠的記憶了,郁初北不要臉的說扔就扔了,只撿愉快的填充她的記憶。
“阿姨,買瓶薰衣草嗎?”清脆好聽的童音在綠意盎然的環境里響起,仿佛花草中的小精靈。
她從階梯上提著大大的籃子走來,也果然如精靈般好看。
顧君之看著落在前方石臺上的光影沒有說話。
郁初北當沒有看見她。
小姑娘也沒有料到是她們,待看清后,離家開心的跑過去,甜甜的一笑,再次提醒:“阿姨,買薰衣草嗎?阿姨,買薰衣草嗎?阿姨,買——”
郁初北趕緊讓她停止念叨,小著看向她,冤家路窄,她不休星期六日嗎!最重要的是,現在還沒有被取締,等著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
小姑娘歪著頭:“你腹誹我了是不是?”繼而臉頰露出狡黠的笑,十分開心:“阿姨,我好長時間沒有看到你了,你是不是搬家了?你旁邊的小哥哥,還是以前的小哥哥嗎?阿姨你真厲害,每次都能換小——”
郁初北想踩她的心不變:“當然是一樣的小哥哥,只有一個小哥哥!不會說話還出來做什么生意。”
小姑娘立即見風使舵:“小哥哥還是那面帥,阿姨好有眼光啊。”
郁初北大度,夸君之就等于夸自己,何必計較那么多,在熟悉的公園里,看到熟悉的人,其實還是很開心的。
郁初北見她頭發扎的整齊,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蓬蓬裙,頭上別滿了鮮花,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床桌,像是特意打扮過的風格:“你這是,換個人風格了?”以前‘毛毛躁躁’的小模樣被時代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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