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坤淺淺的笑了:“我…”是不是見過你…
當她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顧君之空洞的眼睛茫然的轉過來,蒼白的手帶著惶恐的懼怕,如惡鬼一樣,帶著恐怖的力量向——
保鏢和郁初北快速動了!
郁初北更快,她本距離顧君之就近,而且她直覺認為讓保鏢介入,對顧君之的精神狀況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郁初北笑著挽住顧君之的手臂。
顧君之機會下意識的收回手,安順又小心的‘藏’在了郁初北的感知范圍之內,周圍詭異的陰冷和恐怖,仿佛都蒙上了一層陽光的溫暖。
“你好,請問你是?”郁初北將手里的包交給他,遮蓋住他剛剛靠過來過于依賴的動作顯示出的不協調。
徐思坤也看到了她,臉上的笑意依舊很淺,很淡,并不讓人覺得過分活潑,卻顯示出了客氣的又好:“您好,我叫徐思坤,海大應屆畢業生,這位…是我的校友,我們同屆。”
她已經確定了,剛才跑的聰明沒有敢認,但站定,已經認出來了。
郁初北懂了,女孩子進門看到了顧君之,想打個招呼。
郁初北神色更和善了:“真巧,想不到能在這里碰到,你這是上班?還是實習?”
徐思坤笑容依舊淺淺的,視線沒有再落在顧君之身上,而是落在說話的人身上:“還有一個月的實習期,剛從外面辦事回來了,顧君之也在這里實習?”
“還不一定,看看。”
“那你們忙,不打擾你們了。”女孩子對兩人笑笑,轉身,看看時間跑向了電梯方向。
郁初北握著顧君之的手,確定他已經從別人突然‘靠近’的情緒里走出來了,沒有再敢因為沒有人就讓他在幾步外站著。
萬一再嚇到他了怎么辦,拉著他走到前臺,安排好下面的工作,帶著顧君之走入專屬電梯。
“剛才的女生長的真好看。”與溫靜羽溫柔清純的好看不一樣,這些徐同學,有一種成熟女性介于小姑娘之間的魅力,簡單來說就是——懂事、漂亮。
“…”顧君之眨巴眨巴眼睛,干凈透徹的目光充滿了疑問?
郁初北忍不住笑了,恐怕她家迤嬴覺得他自己根本不認識那個小姑娘。
不過,大學里,風采各異的女孩子真多,如果她現在去年大學,估計也會碰到很多耀眼程度不同的男孩子,不過,肯定是她家顧君之最耀眼了。
郁初北拽過她家顧君之,揉亂他頭發:真可愛。
顧君之彎著腰,奮力掙扎兩下,還是把初北為他打理了半個小時的頭發弄亂了。顧君之頓時抱怨道:“都不好看了!”
郁初北拍他腦袋一下:“上去給你弄。”
徐思坤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顧君之,他看起來好像不認識自己。
不過,確實是自己莽撞了,雖然他們同系,在活動中合作過幾次,但是顧君之并不是一個熱情的人,也許對自己也沒有什么印象。
剛才也是她在學校以外的地方看到熟悉的同學有些太激動,無形中帶入了個人情緒,希望沒有讓對方覺得她自來熟,好尷尬。
“小徐!飲水機旁的打印機有一行不顯了,找人來處理一下。”
徐思坤立即應聲:“好。”
徐思坤身邊的毛玲玲立即帶著椅子滑過來:“哼,為了賺這點油錢她也是夠拼了,咱們部門六臺打印機,就沒有她用不壞的。”
徐思坤忍不住笑了。
毛玲玲聳聳肩,無能為力,反正就是壞了,難道不修嗎?改天她也找個小作坊合作合作,弄不好也能弄點外快。
郁初北忙完手里的工作,伸伸懶腰,活動下脖頸,悠閑的歪過頭,用手抵著腦袋,看陽臺邊,躺在藤椅上養神的少年。
少年穿著普通的牛仔褲、T恤,皮膚白的瑩瑩發光,挺巧的鼻梁,深邃的五官,狹長的眼睛閉著,顯得那個縫隙更加冷厲,他躺在陽光中,仿佛自身也想一塊美玉一樣在發著光。
但郁初北知道,他是一塊寒玉,即便這樣曬著,入手也堪堪到正常體溫。
郁初北起身,走過去,還沒有在他身邊站定,便被一只手拉了過去,倒在他身上。
郁初北笑了:“也不怕壓死你。”找了個位置在他身側躺好,他身上還有針管扎出的很多痕跡,雖然以他昨天過分的折騰,那對他的影響不大,但她還是怕壓疼了他。
顧君之也笑了,笑的十分開心,仿佛能嚇到她就很高興,陽光落在他的眉宇間,睫毛也托起了光。
郁初北看著他的臉,有些佩服自家小可愛的變臉能力了,同樣的臉換在不好相處顧董身上,冷硬有人壓迫感,就這樣躺著也覺得他肌肉結實,線條充滿爆發力,靠近他一步,他都有可能因為心情不好把人單手捶暴。
再看看自家小可愛,純潔、柔弱,漂亮的仿佛人間最后一片凈土。
好吧,顧成的傷勢,短暫性忽略的話,真的可以這樣認為,郁初北的手指點點他的鼻子。
顧君之轉過頭,無比溫柔、信任、依賴的看著她,好像——她是全世界的唯一,是他眼睛里所有的光彩。
郁初北受到盅惑般,手指溫柔的描繪著他的眼睛,她最受不了他這樣看她,溫暖到——她覺得可以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哎,自古美人易誤國,她現在也算是一個拋娘棄子的渣女了。
路夕陽剛做完上午的試驗進度,脫了手套,從實驗室出來透口氣。
天臺上都是他們開發部的人,因為都習慣過來這里看風景,公司直接把老公司這邊的天臺改造成了休息區。
“上來了。”
“嗯。”路夕陽揉揉眉心,在同事的旁邊坐下:“你們進度怎么樣。”
“還行,材料這一塊沒有一蹴而就的,不過,你們聽說了沒有研究飲品那邊搞出了個新口感,大蒜香!哈哈!簡直不要笑死人!”
嚴教授也笑了,但是實事求是的說:“泡面里可以用!飲料我真要想想。”
周圍又是一片笑聲。
路夕陽正和同事聊的高興,手機響了,起身去旁邊接電話。
路媽媽聲音很客氣,上次兒子借給老二的錢,老二家還沒有還上,她知道不應該再為難兒子。
可自從郁初南家的兩個孩子走后,她這心里也著急,不單是老二媳婦給她的壓力,她自己也有私心。
而且,她覺得既然郁初北都能真把她兩個表侄弄去,兒子比郁初北有本事,怎么不能把親侄子弄走:“夕陽啊,最近忙嗎?”
“還行。”
王新梅也覺得還行,郁初北都結婚了,也不會再給兒子和楊璐璐添堵,兒子事業又在上升期,她大兒子過的不好才奇怪:“是這樣的,小風小雨也該上小學了。”
“…”路夕陽聞言什么都沒說,等著他媽說下去。
王新梅等了一會,沒有聽到兒子直接接話,笑容不禁更客氣了:“是這樣的,我想問問,去你們那里上學,學費貴不貴啊。”
路夕陽掏出一根煙,卻沒有點,趴在欄桿上,俯瞰海城的精致,老城區這邊是高新開發區,建筑不高,環境幽靜,誰這座高速發展的喧鬧城市里,一片世外桃源。
“喂…喂,你聽著呢嗎?”
路夕陽:“聽著呢,學費不貴。”只要手續齊全,借讀費不收,但那時學費多少的事情嗎,這里的孩子不是單單上學的,就算他兩侄子是讀書的料,扔到這里來,面對身邊形形色色的孩子就他弟弟的條件,跟的上。
不貴就好,王新梅高興了:“你看——能不能讓兩孩子去你那邊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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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有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