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看著她們,她沒有跟上來?一時間覺得是不是自己想錯了,還是習慣了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一個人。她沒有堅持,甚至不介意他走上去的結果和過程?
所以是說明,不管是誰,只要堅持說‘本人送’就能上去‘面見’顧董?!
郁初北掐著姜曉順身上的肉。
姜曉順不依,兩個人鬧著笑成一團。
顧成看著她,突然開口:“郁秘書不上來?”
不啊,她上去做什么,郁初北將頭發別到耳后,臉上還有笑鬧出的紅暈:“顧董就在上面,顧經理需要幫忙?”
顧成瞬間轉身上樓:他們是不是想多了,其實什么事情都沒有。
姜曉順看著顧經理上去了,突然壓低聲音道:“沒事嗎…”他們顧董精分,柔弱可憐的時候是真柔弱可憐,但拼命工作的時候也真拼命,不是精分是什么。
顧君之搖搖頭:“沒事。”
姜曉順放心了,他們顧董就是看似無害的時候殺傷力也是可以的,顧經理如果想送人頭也問題不大:“秦姐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怎么了?”
“前天我碰到英姐了…葛經理想想什么,他非要找點事。”
顧君之白色長袖衛衣,加黑色牛仔褲,寬大的帽子落在背后,整個人看上去溫潤無害,他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手指握著一盞巴掌大的紫砂壺,門開了,他也沒有回頭。
“顧董?””
顧君之神色淡淡的努力看了顧成一眼,又半垂下頭,淡漠的看向手里的茶壺,細碎的長發蓋住了他一半的眉眼,
顧成只覺得背脊一寒,辦公室里因為沙發上人的沉默,給他一種陰森森的的感覺,而且房間里沒有任何辦公設備,辦公桌上沒有像往常一樣擺滿文件。
但顧君之什么時候離開過辦公桌,可現在辦公桌上面擺放著很多的…‘玩具’。
確實是‘玩具’,模型、針織品、小銼刀、木頭、鋸子,工匠會用到的東西,種類繁多,品種多樣,還有搭建了一半的美輪美奐的古塔,甚至有些奇怪的但很好啊看你的東西,他都叫不上名字。
“有事?”顧君之握著紫砂壺的手堅強、勇敢。
顧成立即不敢再亂看,開口:“這是顧董要的補充協議。”顧成語氣忍不住放低了幾分。
“放下吧。”聲音隨意淡漠,帶著與他無關的疏離。
顧成聞言卻猛然有一種比顧董平時拿著東西抵著他們的頭還驚悚的錯覺。
顧成沒敢耽誤,規矩的放下。
顧成走出39層時,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就這么出來了,他不該趁機打探、詢問、分析然后得出結果?
郁初北看到了他下來,也有些詫異:“這么快?”不聊聊?
顧成不知該怎么形容的看著郁初北,這個女人…
“有事?”郁初北疑惑看什么?
對顧君之的能力有質疑嗎?他們智商是相通的,顧君之甚至是可以出來的,只是他自己還不太習慣,但是他現在每天都有努力一點,她相信他很快就能辦到。
顧成恢復往日的神色:“顧董有些忙,沒好意思打擾。”
“嗯。”郁初北又轉頭與姜曉順說話。
姜曉順對葛經理一千個一萬個不滿意,就該讓顧董回去震震他,看他還敢不敢囂張!
顧成看著兩個人,從兩人身邊走過,聽著她們說的是無關緊要的小事,甚至還有以前同事生活中的瑣事。顧成又從38層下去了。
郁初北看著他下去,覺得顧成剛才的深色有些奇怪,他看出了什么?有些懷疑?顧董在,真正意義上的在?還有什么問題?
何況,就算顧懂沒有工作,‘玩物喪志’了一些,那又如何?
顧成有些恍惚,顫栗的感覺哪里來的,顧成第一次看不懂一個人:他坐在沙發上,穿的十分隨意,身邊沒有任何讓人不安的事物,甚至樓下就是他的妻子和他的孩子。
十分人性化的設定和肉眼能見的溫柔軌跡,但給他的壓力卻比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顧成首次猶豫了,不禁想起關于郭成瓊放出過的關于顧君之的傳聞,人傻或者說,精神不對?
后者瞬間讓他靈光乍現!
“顧經理,想什么呢?撞到墻了!”老嚴趕緊拉一把自家頭,再看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稀罕了:“顧經理這是遇到喜歡的女孩子了?”
顧成被打斷了思緒,拍拍老友的肩:“是想有一位,嚴哥給介紹一下?!”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跑的太快,不認賬了。”
顧君之這次沒有說話:“趕緊去忙。”
顧成進了辦公室,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腦子里的靈光一現又冒了出來…
海城宴客的酒店燈火通亮,來來往往,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顧振書位列其中,在坐的眾位誰提起顧家新‘登基’的兒子不是贊嘆不已。
他們年紀大了,誰不希望自己有為能力卓絕的兒子,替他們分擔分擔事業,也歇一歇腳。
“老顧,還是你教子有方啊。”兒子不太爭氣的老友,喝高了以后,有感而發,雖然很少聽老弟提起這位大兒子,但到底也是人家的兒子,顧君之做的好,就是顧振書的臉面。
顧振書不用愁后繼無人了!反而是他真的老了,說什么,這些孩子們都以為是老生常談,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顧振書看眼老友,面上含笑,自從顧君之開始‘見人’,這就是一個陰魂不散的名字!
好友重重的開口:“羨慕!羨慕!”
“不過是個孩子,需要磨礪的地方多著呢。”顧振書口氣淡淡。
對方聞言,頓時一個激靈:“老弟!這句話可不對,你別這么說大侄子!那是真厲害!”
“你嚴重了!”
“不!不嚴重!”他明顯喝高了,此刻有些大舌頭,但依舊說的斬釘截鐵,恨不得跳起來大聲宣布:“老哥是真心的!真心啊!”唯恐好友不信,還拍著胸口保證。
顧振書要多氣悶有多氣悶,還要陪著笑應著:“你喝多了。”
“不多!誰說我喝多了!”
旁邊立即有人扶住老姚,讓他坐好了再說話,順便一提:“對了,老顧,最近怎么不見你家大公子出來了?”
“就是,今天和慕氏的合同也沒有出面?”一直坐在對面的老總也開口了。
“慕氏雖然沒有妥協,但是能將慕氏憋到這個地步的也唯有顧董了,這些年慕家那小子多猖狂!今天本來還想看他們針尖對麥芒呢!”
“對啊,你家的顧董怎么沒去。”
顧君之!顧君之!每個人都提顧君之!不提會死嗎!顧振書頗為惋惜,溫和的開口:“你們知道的,他小的時候因為意外傷了腦子,雖然大部分的時候正常,可是有的時候還是會腦子不清楚,最近又犯病了,再吃藥,恐怕會少出來了。”
飯局中海天海地的人頓時有些懵!?什么意思?一時間沒有聽清?
等回過神來!立即‘關心’‘各種好奇’的看向顧振書,他們還是第一次聽顧振書提起那場意外。
而且顧君之當時受傷了,并且現在還沒有好?是那個意思吧?
什么病現在還沒有好?怎么個傷到腦子的情況?
眾人怎么可能不好奇。
氣氛一時間沉寂下來,連本來喝高了的人一時間有精神了三分!耳朵豎了起來,以顧君之如今展現出來的實力和地位,這絕對是一個大新聞。
更何況還是從顧振書嘴里說出來,可信度更高!
在場的年級大一些的多少知道些當年的情況,顧家又是如何兵荒馬亂,顧老爺子更是傾注一切力量尋找孫子!那時候顧家愁云慘淡。
結果卻是一死一傷,從此顧家似乎都陷入了沉寂,顧家當年那位驚才絕艷的孫子也很少人提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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