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她的?
前男女朋友,還是被前女朋友‘楚楚可憐’的外表玩弄在股掌之上的蠢前男友?他們能有什么事?覺得生活不夠刺激,非要在她這里尋找‘人生的意義’?
或者說又被‘欺騙’后,來商討接下來的賠償方案?路夕陽不會還認為現在的對方離了他的資助會‘窮困潦倒’吧,如果那樣,他懷疑路夕陽‘死’的不冤。
郁初北疑惑的想摸摸自己的臉,他在看什么?但她忍住了。
顧成甚至懷疑,孟心悠也是被騙的一方,或者說私人感情上更偏向郁初北。
而郁初北這個人,憑借她前面一系列的操作,留給他的印象,也不像是會放任前男友幸福,一路坦途的人。
她定然會讓拋棄她的人沒有好下場,才能平復她所謂的‘背叛’,所以路夕陽上趕著找她做什么?唯恐心里沒受到創傷,特意湊上來?這還真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神奇境界。
顧成覺得郁初北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手段給路夕陽下了‘咒’,否則穿的這樣好,身邊跟著保鏢,還能讓人生起同情心的本事就不是誰都有的。
還有那個孩子,顧成心里的閑散陡然泯滅,變的嚴肅!還是說,郁初北密謀了什么,需要路夕陽參與?
新的思路,讓他眼底的陰沉之氣,幾乎蔓延出來!
孩子不是那位供應給她無數金錢的男人的?是路夕陽的?所以兩個人來商量下一步計劃?
顧成發現自己越想越又可能!郁初北遠不如表面看起來那樣熱心好說話,心機深沉,城府了得!他們想用這個孩子做什么!是不是利用完了就會處理掉這個礙事的孩子!即便生下來了,也有的事辦法撈到想要的!
“怎么了?”郁初北忍不住開口了!因為他神色越來越不對!但她動都沒有動一下啊?
顧成不想再想,瞬間轉身走了,為腦海里的想法可能是眼前他一直覺得單純無害,甚至可能還是受害者,只是有點小聰明的女人做的憤恨!
為什么不可能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策劃的?!畢竟自己如果不是‘撞’到這種事,也會被她欺騙?
她以完全無害的面目接近他們這些所謂的成功人士,然后套取她想要的,甚至不惜以‘孩子’相要挾!
孩子!是他最討厭女人拿出來當籌碼的武器!
顧成的手不自覺的握緊!
郁初北不解的眨眨眼,靈魂險些受到拷問?她是不是臉上有東西?還是今天穿了奇裝異服,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她…
總不會是她肚子的姿勢有問題?
上次他也是目光奇怪?
幸好他與顧君之關系一般,否則要面對這位陰陽怪氣的大伯哥,她都要懷疑自己的是不是外星人了,還是身上多長了一千只手?
郁初北抬步,頓時嚇了一跳“表哥,您這是…”郁初北急忙撫著胸口!突然冒出個人頭!嚇不嚇人!
易朗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從一人高的蘋果樹后出來“怎么了嗎?”顧成和夫人?豬牛馬不相交的人。
郁初北已經恢復如常“您有什么事?”
易朗月鎮定的摸摸身側的玻璃“看看有什么問題,需要重新布局一下的沒有?”
那“辛苦了。”郁初北又看了易先生一眼,覺得今天的人都很奇怪,向會客室走去。
郁初北看著桌子上的牛奶,她又不是沒有腦子,神色平靜的沒有說話,心里在想顧成那幾眼的意思,還有易朗月在聽什么?而她今天上午見的這些人,又有什么值得聽的?
會客室里十分安靜,沙發、茶幾,不遠處的香氛水晶和綠色植物、書架都靜靜的存在著,厚重的沙發和高背椅靠背給人沉重的壓力感。
路夕陽拘謹坐在對面同樣沒有說話,為自己這樣的環境見到他的放不開詫異又不自在。
更多的也不知道怎么開口,看著此刻的她,覺得有些話,難以說出口,可十多年的情感,到底給了他底氣,畢竟…
郁初北想完,看向路夕陽,神色自然平靜“有事嗎?”
路夕陽頓時抬頭,腦海里的想法被強硬打斷,她精神很好,頭發盤起來頸項也更加好看,衣服的顏色很適合她,整個人越發光彩耀眼,即便是坐在這里也沒有讓人覺得不合適。
路夕陽為這個想法,更加局促,這種讓他厭煩的感覺,好像又回到了每次面對她的時候。
路夕陽盡量從那種想法上抽離,他有工作,已經畢業,完全可以自己獨立生活,甚至可以養她才對!
路夕陽看向她的腹部,如果仔細看,是能開出懷孕的痕跡,他本就穿的寬松,是他忽視了“那個人對你好嗎?”
“嗯挺好,你們部門最近很忙吧,顧經理是一個工作很認真的,你們最近恐怕要加班了。”如果是來試探自己會不會給他穿小鞋的話,不用了,那一腳后,她不會。
如果再那一腳前,一定會。
路夕陽垂下頭,又抬起,看著她喝牛奶的動作,熟悉又陌生“我想過了,如果你把孩子打掉,我們可以結婚。”
郁初北嘴里的牛奶險些沒有噴出來,她沒事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干嘛!而且你誰“路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語氣陌生疏離,帶著顧董首席秘書的高高在上。
路夕陽立即敏感的感覺到了,臉上火辣辣的疼,也想到了對方現在的職位,和這個職位對應的年薪,可他覺得他們之間…是不一樣的…
而且初北凡事都會為他著想,對他也從來沒有說過不,即便分手了,有些感覺是刻在身體里的。
突然被對方拿職位相壓,路夕陽有些回不過神來!
郁初北云淡風輕的將杯子放下“我和我的先生已經結婚,孩子已經四個月了,我和我先生都很期待孩子的出生,希望路先生不要說一些沒帶腦子的話。”
路夕陽震驚忘了頭上的壓力“你結婚了!?”聲音急促,不敢相信。
郁初北冷淡的看向他“我想以我們生疏的關系沒必要給你看結婚證,而且路先生,你今天能坐在這里是我看在我們同鄉的情分上,才讓保鏢網開一面。
如果有下次,我不會這么客氣,我們這件的情分,在你提出分手的一刻已經結束,我們之間的恩怨,因為我先生不合時宜的一腳,一筆勾銷,你如果再做出不符合你路人甲乙丙丁的行為,我會以正常的厭煩感覺,對你行進打壓,希望你認清自己現在在我手下討生活的事實。”
路夕陽從上一個事實的震驚中抽神,不敢相信看向說出這些話的郁初北,往日總是對他和顏悅色的郁初北冷淡起來原來是這樣。
只是今天這份冷淡終于對向了她“我們——”
“你有家,我有家,這次一次我原諒你不懂事,沒有下一次,不送,謝謝。”
路夕陽知道她說認真的,郁初北這個人說到做到,有時候強勢的讓他覺得…他也是她手里操縱的一顆棋子,她養的一株幼苗,就等著成熟后摘果子的厭煩感。
如今她不摘了,在他想讓她摘的時候“他…他不適合你…”太年輕,沒有定性,還是一個孩子,性格也糟糕。
“好不好的都結婚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的教育告訴你,這時候跳出來硬拆合適嗎?還是能力不夠的情況下?”
路夕陽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蛇,瞬間站起來“我——”
“你怎么了?你有臉說,我就有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