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璐璐聽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茫然的抬頭。
“認識就好,您說說這是什么事,也不知道您兒子和兒媳婦在想什么,要是我絕對離郁經理有多遠走多遠,如果日子過好了接濟一下,過不好,只能把虧欠壓在心里,可您兒子和兒媳婦真奇怪,上門去找我們郁經理,他們是覺得自己占理還是覺得人家好欺負。”
楊璐璐聽懂了又沒有懂:“你胡說…你胡說…”
易朗月聲音平靜:“我怎么胡說了,保安還在樓下沒有走,整棟大樓里還有很多證人,要不要都叫來問問,是不是你帶著人去找郁初北!”
她是去了,可是怎么能是帶,她…“我沒有堵…我之是去問一些情況…”
“也就是說你也承認是你帶著人去找郁初北女士問情況,導致你丈夫也跟著去了?”
楊璐璐覺得腦子很亂,下面也準沒好話,可她是去了,但沒有想過讓夕陽手上:“夕陽出事和這件事是兩回事…”
承認就好,易朗月再次看向王新梅:“不知道路夕陽怎么知道,就找了過去,可能爭執過程中三個人發生了什么,你也猜到了新仇舊恨的很難說,當時又——”
“什么都沒有…就是他——”楊璐璐剛想伸手指郁初北身邊的男人又急忙縮回手,想到當時的畫面,聲音不禁弱了幾分:“就…就是他突然踢向夕陽…夕陽就成了這樣…”
易朗月點頭,沒有否則,甚至客氣的向王新梅介紹:“這位是郁初北女士的男朋友顧君之先生,當時就是他出的手,現男友、前男友當時攪和在一起,肯定是發生了什么矛盾,雙方起了爭執,結果鬧出這種事。”
楊璐璐難以置信對方顛倒黑白的能力:“根本不是那樣,什么都沒有…”明明沒有,就是這個人突然踢的路夕陽。
易朗月虛心的看向楊璐璐:“那是怎樣?你給阿姨講講?”
王新梅不等楊璐璐講,吃驚的看向郁初北,還用講嗎,他們這種關系湊到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兒子兒媳和初北,初北男朋友?不用想都能亂成一鍋粥,還往一起湊!
王新梅有些接受無能的看向楊璐璐!這是要做什么:“這是要做什么!好好的日子怎么成了這樣!在家里不省心也就罷了,你還去外面鬧事,害的夕陽跟著你遭罪!楊璐璐!我家欠了你什么!你說我路家欠了你什么!我們還還不行嗎!”
楊璐璐瘋狂的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不是她做的,當時…對當時…“是郁初北的男朋友,是她男朋友…”
王新梅一時之間覺得荒謬又可笑,老天不讓她好過啊!不讓她好過啊!
她是造了什么孽,造了什么孽!為了一個女人,搭進去了一家子!“你去找她干什么!你找她干什么!不嫌丟人啊!你都不要臉的!”
楊璐璐被罵的腦子發懵:“跟我有什么關系…”她也是受害者,她就是去了也不至于讓路夕陽有這樣的下場,罪魁禍首就在那里,為什么都來指責她…
“還說沒關系!你找郁初北做什么!你不知道她怎么跟夕陽分手的!你不知道她心里有多怨恨你們,如果有殺了你媽挖了你全家的心,你能不恨!你還鬧上門去,你嫌路夕陽死的不快是不是!”
楊璐璐茫然著,怎么成了這樣…明明不是這樣的:“是她男朋友突然出手…”
“沒有你去!夕陽會去收拾你的爛攤子!會對上郁初北!”
楊璐璐咬緊牙關,身體瑟瑟發抖,這些人現在都來怨她…都怨她:“她拿了路夕陽的錢我不該去問嗎!你們也從夕陽這里拿錢!她也拿!你們都拿!你們這些吸血鬼!我連問都不能問了嗎!憑什么都來指責我!憑什——”
啪——路夕日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兒子的事大哥的事,這些天他積壓了太多憎恨,都是這個女人!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她哪里這么多事!
路夕日按住她就打!
楊璐璐撕心裂肺的尖叫。
郁初北拿起顧君之的手,幫他扣指甲。
顧君之認真的看著,不時指點下怎么用力。
易朗月站在一邊當沒看見。
夏侯執屹立即掏出手機拍視頻,不能事后也算顧先生打的。
王新梅哭的更大聲了!沒法過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路桃林見兩人打過來,將腳挪開也不制止,他煩這個人女人!
護士聽到這邊的動靜急忙趕過來制止:“再打我要叫保安了!一個大男人打女人很好看嗎!再打一下立即報警!”護士說著威脅的掏出手機。
路夕日只是一時氣悶!發出來已經好多了,手里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女護士看著地上躺著的小姑娘,急忙上前檢查她的傷口,心里將動手的人罵了一萬遍,什么東西!看著女孩子嘴角的烏青,怒道“你們就看著!沒有一點同情心嗎!不知道幫著叫人、報警!”
易朗月笑笑,十分和氣的開口:“她。”指著地上多女人:“和她。”又指向郁初北:“生死大仇,搶男人殺子的那種,所以,你想讓誰好心?”
女護士有些驚訝,看眼墻邊的人,又看看地上的人,驟然道:“你不會好心嗎!”
“哦,我是女方的哥哥,我也想她死,就是犯法,沒有辦法想想就好。”
“動手的人…”
“他們那時內訌,動手的是她老公的弟弟。”
楊璐璐已經哭不出來了,渾身疼痛難當,心里承受力巨大的折磨,整個人恍恍惚惚。
女護士見狀立即道:“不能這樣,立即送她去病房,快!”
易朗月立即拿出手機打電話:“急事?現在!立刻——”
夏侯執屹將視頻換成通話:“好!好!馬上到——”
兩人一起向樓梯間走去!
郁初北繼續扣指甲。
顧君之不覺得自己是人。
周圍零星看戲的人,見地上人需要送去病房,有好心人開口:“只是送到病房不繳費吧?”
路夕日、路桃林、王新梅都不說話。
護士看向幾人。
幾人依舊不說話。
護士心立即涼了半截,都是什么人:“不管怎么樣先抬去病房!會出人命的!”
聽到這話,立即有人上前幫忙。
路夕日見有人動了,將伸出去的腳又縮了回來,反正在醫院,死不了!
走廊里重新安靜下來。
夏侯執屹、易朗月又回來了,神色嚴肅的站在顧先生不遠處,繼續陪著等。
過了好一會,郁初北放開顧君之的手,上前幾步走向王新梅,開口道:“是那筆孟總的費用,路夕陽答應直接從工資里扣給我,她不高興了。”
王新梅哭著擺擺手,別說了,家門不幸!那筆錢當然要還…
楊璐璐此時打著點滴,有護士攙扶著,臉頰腫脹,嘴角、眼角青腫的又出來了,她腿似乎也受傷了。
她看著婆婆的神色,頓時難受不已…這是也怨她了,都來怨她…明明不是她動的手,她卻成了眾矢之的,就算她當時不該,可罪不至死,是那個人傷了您兒子啊,你們為什么一句話都不說…
王新梅沒有看她,兒子和郁初北之間的恩恩怨怨,一直是壓在她心里的一座大山,如今自己兒子在里面生死不知,她也該滿足了吧、解恨了吧!從今往后兒子和郁初北的債!兩清!
她休想再拿這件事拿捏他們!更不能任梅芳云滿村子誣陷他們!
郁初北仿佛看出了王新梅的意思,她沒有意見。
這件事不管什么原因,動手的都是顧君之,鬧的太難看最后魚死網破誰也沒有好下場。
可怎么兩清,還是要說清楚,比如醫藥費,比如事后事宜。
郁初北也沒有客氣,情分沒有了還有利益,直接開口:“路夕陽的醫療費,我們承擔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