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主動找小凌提的,還是小凌問你你向她提的建議?”
“是小凌說她想要幫溫言哥哥走出來,我就提了。表哥你相信我,我當時真的沒有想那么多,一凌妹妹說她想要幫溫言哥哥走出房間,我就想到了那么個方法,隨口就告訴一凌妹妹了。是,這個方法在現在看來確實很笨,但是我那時候才只有十歲啊!”
溫若為自己當年提這個建議找了一個十分合理的解釋。
十歲,她當年只有十歲,十歲的孩子能想到什么好主意呢?
溫若說完后,小心翼翼地看著簡允陌,看著他的表情。
她不確定自己的說法是否能夠說服簡允陌。
簡允陌也看著溫若,好半晌后,簡允陌忽然低頭對著自己胸口的別針說:“你都聽到了嗎?”
溫宅的另外一個房間里,溫言的電腦屏幕上,正顯示著溫若房間里面的畫面。
而鏡頭所在的位置,正是簡允陌胸口別針的位置。
那不僅僅是一個別針,更是一個攝像頭和麥克風。
在簡允陌踏進溫宅的那一刻,這個攝像頭就和溫言連線了。
這是在簡允陌回國之前就和溫言說好的。
溫言同意了,雖然他不知道簡允陌想要他看到的是什么。
而現在他知道了。
溫若說,她當時也只有十歲,讓簡一凌說那些話也是因為激將法是當時的她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可是溫言清楚地記得,在簡一凌罵他羞辱他的時候,溫若在他的面前是怎么責罵簡一凌的。
溫若的房門打開。
坐在輪椅上的溫言出現在了門口。
溫若一下子臉上的血色都退盡了。
“堂,堂哥…”
簡允陌從容地將手上的推薦信交到了溫言的手上。
“溫若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就請你幫我鑒定一下吧,如果你覺得她說的是真話,那么這封推薦信,你就交給她。”
簡允陌說完,轉身離開了溫若的房間。
他能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的就交給溫言自己來處理了。
房間里,溫若緊張地看著溫言。
“堂哥,你聽我解釋…”
溫若試圖為自己辯解。
溫言手里拿著簡允陌交給他的信函,當著溫若的面,將信函撕開。
“堂哥不要啊!”溫若急得沖上去。
然而溫若已經晚了,信函在溫言的手中被撕成了碎片。
看著自己的希望化作碎片,一片一片掉落在地上。
溫若再也顧不得掩飾,發出嘶吼:“你個殘廢!你憑什么毀了我的未來!”
她伸手去打溫言。
溫言不閃不躲,任由這個所謂的堂妹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身上。
溫若打了幾拳后,忽然對上了溫言冰冷透著寒意的眼睛。
一瞬間,溫若被嚇了一跳。
她從未見過這個殘廢自閉的堂哥露出過如此嗜血的眼神。
溫言沒有再看她,驅動輪椅,轉身離開了這里。
回到房間里的他,把自己鎖在了房間里。
晚上的時候,溫家人陸陸續續地回來。
溫家的下人拿了個包裹上來敲溫言的房門,因為收件人的姓名寫的是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