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聶筠風風火火地殺到了。
是簡逸宸把簡逸衡舊傷是槍傷的事情告訴了聶筠。
一邊抹眼淚一邊罵:“你個混蛋,中槍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媽說,你太讓媽難過了!你當時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很危險啊?”
聶筠又心疼又生氣。
“我沒事。”簡逸衡回答,語氣很平淡,絲毫沒將自己肩膀中槍的往事當成一回事。
“沒事什么沒事,你現在天氣變化就會酸痛,那以后可要怎么辦?你還這么年輕!”聶筠哭了。
簡逸衡眉頭緊皺。
對于女人的眼淚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對于母親的更是如此。
如果這個人不是他的母親,他已經掉頭走掉了。
聶筠哭著說:“你不想要小凌重新給你處理傷口我也不勸你,畢竟傷口挖掉重新長過太疼了,媽也舍不得你這么做,但是你答應我,以后別再跑非和平國家去了,好不好?我們就待在這里,平平安安的,好不好?”
簡逸衡說:“你答應過不干預我的事情。”
“我是不想干預你的事情,但是我不想你出事,別的你干什么我都不介意,你要去做乞丐我都不攔著。”
聶筠現在對兒子的要求只有一條:活著。
簡逸衡退一步:“我答應做手術,你不要再阻止我后面去戰區。”
“你這孩子,你怎么…”聶筠又心疼又郁悶。
看著兒子臉上堅定的神情,聶筠無奈選擇了妥協:“你一定要再跑去戰區我也攔不住你,手術的事情你自己決定,不用為了我。”
聶筠希望兒子能好,但是挖掉已經長好的新肉是一件很痛的事情,她同樣不舍得。
他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挖他的肉,跟挖她的肉沒有什么區別。
簡逸宸軟磨硬泡簡逸衡要他接受簡一凌的治療。
一會兒撒嬌賣萌:
“哥,你就去嘛,你相信小凌嘛,長痛不如短痛,而且我問小凌了,麻醉一打,不會很痛的”
一會兒用激將法:
“簡逸衡你不是不怕疼的嗎?怎么這會兒慫了,其實你是怕疼的對不對?你不怕疼都是裝出來的對不對?”
一會兒又在那邊抽噎:
“哥,你這樣弟弟我很擔心的嘛我真的怕你以后生活不能自理…”
最后簡逸衡實在受不了簡逸宸了,加上母親的話,他妥協了。
簡逸衡一點頭,簡逸宸連忙打電話給簡一凌跟她預約時間。
妹妹可是大名鼎鼎的傅拾醫生,很忙的。
一般人還都約不到呢,也就老哥還在這邊磨磨蹭蹭不答應。
簡一凌跟云老借了地方給簡逸衡動這個手術。
這個手術算是簡一凌做過的一眾手術當中的小手術了,只需要局部麻醉。
簡逸衡全程清醒,坐在手術臺上,方便簡一凌操作他的肩膀。
現場放著的一臺醫療設備很特殊。
這是旭明醫療生產的一臺設備,目前還沒有批量生產,別處見不到。。
簡逸衡和簡逸宸兄弟倆都不是這個專業的,對醫療設備本來就不認識,所以也就沒有認出來,這臺醫療設備的獨特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