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之后,祁則衍便經常能“偶遇”阮夢西,收到她表達謝意的“愛心午餐”。
沒有應酬,他中午在公司吃得午飯,幾乎就是那幾家餐廳的,早就吃膩了,哪兒有阮夢西給他量身定做的午餐豐富,主要是變著花樣兒來,也不膩。
他原本也拒絕了,可是阮夢西說,私教一節課很貴,一頓午飯而已,也不算什么事兒。
祁則衍轉念一想,這倒也是,互相交換,也不算欠她的,就心安理得接受了…
絲毫不知道,某人的獵祁計劃正在一步步展開,等著獵物掉進坑里。
必須讓他慢慢熟悉不僅是工作中有自己,就連生活上也有自己的存在,時間久了,肯定就離不開自己了。
所以獵奇計劃第三步:滲透進他的生活。
阮夢西偶爾會和唐菀說些計劃進展,而她忙著婚禮,也就那么一聽,倒沒太上心,直至婚禮日期臨近,范明瑜讓人把家里重新收整了一番,添置了不少喜慶的物件。
就連外面的樹上,也計劃著掛些紅燈籠,添添喜氣。
唐菀這才注意到,自己和江錦上共同培植的“愛情小樹苗”,已經歪得不成樣子了。
她站在樹前,愣了很久…
怎么長成這個德性了?
她還設想過,以后孩子出生,指著這棵樹告訴他,這是和他爸爸一起栽的樹,可是現在…
孩子要是問她,“這棵樹為什么這么歪?”
她該如何回答?
“這棵樹怎么歪了?”江錦上過來一看,也是有些詫異。
“怎么辦?”
“歪了重栽?”
“我剛才晃了晃,根深蒂固了,我怕重栽,會養不活。”唐菀本就養不活什么東西,不敢隨便挪它,雖然歪些,可好歹是活的。
“那就這樣吧。”江錦上一門心思在婚禮上,樹歪成什么樣,也不在意。
“我是感覺歪成這樣,會不會特意容易倒?”
江錦上挑眉沒作聲。
而后來事實證明,這棵樹經歷過烈日臺風,寒冬酷雪,依然屹立不倒,茁壯成長。
婚禮臨近時,江錦上親自去平江接了唐家人與沈家二老,沈老爺子雖然對霍欽岐頗有微詞,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好不容易去趟京城,到底還是希望能見見他。
“小五啊,那小子會來參加婚禮嗎?”
“那小子?”江錦上蹙眉,“您是說霍大哥?”
江錦上私下稱呼霍欽岐什么無所謂,在長輩面前總要做做樣子,他又不可能此時就改口叫姨父。
沈老哼哼著,沒否認。
“他不一定,要不我打個電話再確認一下?”
“隨便他吧,不來也好,免得看到心煩。”沈老冷哼著。
可是江錦上摸出手機,撥打電話時,他卻一直盯著…
電話撥通時,某人正在宿舍休息,床頭放置了一堆書,那都是他以前送給江錦上的,原本在基地生活就很枯燥,便帶來仔細研究一下。
搞得他一群手下,就比較懵逼了。
以前只看軍政書籍的人,忽然開始研究戀愛寶典?接下來他會不會開始追言情小說了?
“…我申請了假期,還沒批下來。”霍欽岐比江錦上更想回京。
他和沈疏詞關系正濃,正是適合更進一步的好時候,而且上次沒完成的事,他此時還心心念念著…
“還是希望你能來。”
“我盡量。”霍欽岐也沒法給他一個準確答復,“你怎么忽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霍欽岐工作特殊,沒有特別的事,他們極少聯系。
尤其是他和沈疏詞關系曝光后,江錦上只要找他,準沒好事,難不成就是單純問一下是否回去參加他的婚禮?
沈老就在邊上聽著,知道他也是沒法子,心里還感慨著,女兒跟了他,少不得要吃異地而居的苦。
結果就聽到江錦上說了一句:“外公想你了。”
既然詢問,那自然是想了,江錦上這個回答,沒有任何毛病。
沈老:“…”
霍欽岐倒是一愣,“我知道了。”
沈老的確想見霍欽岐,那都是因為他和沈疏詞的關系,被江錦上說穿,難免憋悶。
直至江錦上把人接到京城,沈老還哼哼著,沒和江錦上說半句話。
“外公?您怎么了?”唐菀自然要關心一下,她結婚是很高興的事,怎么還悶悶不樂的。
老爺子輕哼著,“問你老公!”
唐菀私下詢問江錦上,“你惹外公生氣了?一臉不高興的。”
“可能戳破了他的心事,有點傲嬌。”
唐菀想著之前外公去霍家吃飯,也是如此,也能理解了。
沈老還等著江錦上這小崽子來給自己“道個歉”,無非就是繃了太久,想給自己找個臺階,結果江錦上沒來,唐菀也不管他了…
婚禮之前,能來參加的賓客,也都陸續到了,唐菀隨著唐家搬到了酒店居住。
他們家在京城沒有房子,也不可能從江家出嫁,便把地點定在了酒店,又說婚禮前最好不要見面,導致結婚前夕,江錦上日日守空房。
婚禮前幾天,江宴廷一家四口也搬到了老宅,江錦上夜夜無聊,除了逗逗萬歲爺,就去輔導江江寫作業。
陶陶很乖,基本不用操心,江江卻是個坐不住的,總惦記著出去玩,沈知閑也有些頭疼。
結果江錦上就搬出了胡蘿卜警告。
江江好不容易寫完作業,以為能脫離渣叔的魔爪。
“寫完作業這么輕松,是不想和我待在一起?”江錦上笑著看他,小孩子難免玩心重。
“沒有,我特別喜歡二叔。”江江求生欲素來很強。
“你二嬸不在,你既然這么喜歡我,那今晚我就陪你睡吧。”
江錦上晚上帶他睡覺,自然也要征求大哥和嫂子的同意。
江宴廷巴不得有人能管管這小子,所以江江向他發出求救信號時,只說了一句:“那我幫他洗完澡,就給你送過去。”
江江咬了咬牙:
渣爹又重現江湖了。
不過婚禮前,江家人也合計了一下,唐菀是獨女,唐家雖有一些親戚,之前在平江訂婚,也都見過面,構不成什么威脅。
訂婚時,鎮場的好似是唐菀師伯,聽說這次也不會來,大家猜想,迎親過程,和江宴廷相比,肯定相對順利,最多就是被伴娘為難一下。
“迎親的事,做兄弟的肯定義不容辭,我來啊。”祁則衍就想給大家展示健身的成果。
“你確定?”江錦上看向他。
“我一個人都能搞定,到時候你們就在邊上看著。”某人拍著胸脯,胸有成竹。
“那我們就在邊上看著?”江宴廷輕笑。
“等著看吧。”
唐菀此時剛接到自己的師傅,和一些同門師兄弟,滿滿一桌子人,相當熱鬧…
都是性情中人,個性直爽,難得湊到一起,都沒見過江錦上,想著一個不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子居然要娶走自家師妹,紛紛摩拳擦掌,準備迎親時候,好好整他一番。
“師妹,你應該不會和他通風報信吧?”幾人笑著。
“不會。”唐菀搖頭。
迎親什么的,就是圖個熱鬧,如果什么過程都是計劃好的,也就沒什么意思了。
主謀是席芳禮的兒子,他也是唐菀的師兄,這次全家都來了,還有他的兒子,吃飽喝足,反而粘著唐菀睡著了。
“師兄,迎親這個,你們也要注意點啊。”
“放心,肯定留個全乎人。”
而江錦上這邊,有了祁則衍信誓旦旦的保證。
幾人任何迎親計劃都沒準備,反正如果有大佬出來,就把祁則衍踹出去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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