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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5 爬墻專業戶,一聲爸嚇懵準岳父

江家老宅這邊  今晚醫院那邊是林家爸媽守夜,江時亦本想留在那里,卻被林媽媽強行遣送回家。

  這么多天下來,林家父母對他印象倒是越發好了。

  江時亦做事體貼仔細,一絲不茍,加上有點潔癖,就連病房內的洗手間他都每日消毒清潔,對林鹿呦更是呵護有加。

  有些人可能為了討好岳父岳母,能裝一下子,可是醫院陪護,本就是個枯燥無聊,又極其繁瑣。

  可能有久病床前無孝子來形容兩人關系不妥帖,卻也足以說明,照顧病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江時亦卻做得很好,有些事連他們做父母的都未必考慮得那般周詳。

  林鹿呦住院這段期間,林家不少親友前去探望,也都是這時才知道他與林鹿呦的關系,原本都有些拘謹,江時亦也能很快與他們打好關系。

  親朋好友在林家父母耳邊吹風,說林鹿呦很有福氣。

  哪家父母不希望女兒嫁的幸福,一來二去,對江時亦觀感也好了很多,現在基本是輪流守夜。

  江錦上把今天吃飯的事和江時亦大致說了下,兩人想法不謀而合,這個楊依依肯定不簡單。

  “一頓飯,就聊了這么點?”江時亦挑眉。

  “還有其他的,都是她和四哥沒營養的對話。”

  “說來聽聽。”

  江錦上挑了一點,江時亦頭有些疼,“幸虧讓你跟著去了,他人呢?”

  “和則衍在一起,按理說這個點也該回家了。”

  祁則衍以前經常和他在外面浪,自從戀愛準備結婚,若非必要應酬交際,幾乎都是早早就回家陪媳婦兒,哪兒有空跟他鬼混啊。

  “要不打個電話問問。”

  “再等會兒吧,我先去洗個澡。”江時亦說著就回房了。

  這兩個人怎么可能猜到江承嗣此時正在司家外面爬墻。

  若是尋常,司家人就佯裝沒看見了,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今天不一樣,他走路甚至有些趔趄。

  抬腳蹬墻,剛爬上去,重心不穩,差點摔下來。

  看得監控鏡頭前的司家人膽戰心驚,他們家的墻頭去年返修過,不算矮,這要是在高處摔下來,磕著石頭什么的,那就真的出大事了。

  “四爺好像喝了酒。”

  “不是好像,肯定是,那現在怎么辦?”

  “通知小姐吧,別驚動先生。”

  司家人已經幫他打過一次掩護,自然不敢直接通知司嶼山。

  這要是被發現了,某人第一次翻墻的事被挖出來,那他們都得遭殃。

  只是某些事,真的是怕什么來什么。

  一人剛從監控室出來,準備去通知司清筱,她房間在二樓,卻迎面撞上了穿著家居服下樓的司嶼山。

  手中拿著透明保溫杯,顯然是下樓沖茶泡水的。

  “這么晚,有事?”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司嶼山是在忙工作,這個點,他們是不上樓的。

  司家人原本就是想避開司嶼山,不曾想撞了個照面。

  面對他,也不知該如何扯謊,只是猶豫兩秒,司嶼山就察覺到了異樣,“有話就說,別支支吾吾的,你上樓是想找誰?”

  若說找司清筱,這么晚打擾她,肯定是有大事,可是說找司嶼山或者游云枝,又沒有理由搪塞。

  司嶼山只是一笑,拿著杯子示意他跟自己下樓,捏了點茶葉放在杯中,沖了沸水進去。

  杯中水燙,他把杯子放在桌上,就這么盯著面前的人,也不說話。

  最后還是那人先敗下陣,“先生…”

  “找小姐的是吧,說吧,什么事。”

  “四爺來了。”

  “來就來唄。”司嶼山哂笑,“到門口了嗎?讓他進來就好,還是說他覺得太晚,不想進來,才讓你們進來喊筱筱下去?”

  都是眾所周知的戀愛關系,司嶼山既然會主動讓司清筱去南江,就不是那般死板的人。

  “都不是。”司家人壓低了聲音。

  “那是什么情況?”

  司家人難以啟齒啊…

  總不能說,未來姑爺正在爬墻吧。

  司嶼山皺眉,還以為江承嗣出了什么事,瞧他說不出個所以然,干脆出門查看。

  這一看不得了!

  某個醉鬼正在跟他們家院墻搏斗,也是喝多了,根本怕不上去,還氣得沖著墻踹了兩腳,可能是爬累了,居然蹲在墻邊,調整呼吸,準備再戰。

  司嶼山是多講究的人啊,別說爬墻了,他這輩子連墻頭都沒摸過。

  忽然遇到個這么個異類女婿,也是頭疼得要命。

  他家大門又不是不讓他進,他就是來司家住一晚也沒什么問題,好好的門不走,你爬墻干嘛啊!

  司嶼山這人腦子轉得快,看他們居然沒攔著,反而直接去通知女兒,便轉頭看向身側的人:

  “這是第幾次了?”

  司家人不敢吭聲。

  司嶼山輕哂:

  那就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唄。

  “趕緊把他弄進屋,大晚上的,摔著跌著算誰的?”司嶼山首先不是氣悶他爬墻,也是擔心他的身體,他們家的院墻可不算矮。

  江承嗣一開始并不愿意配合,甚至還說什么:

  “我能行,你們趴著,讓我踩一下,我肯定能翻過去。”

  司嶼山氣得差點沒踹他。

  最后還是被司家人連哄帶騙拉近了屋里,江承嗣身上難免沾了些臟東西,又喝了點酒,顯得格外狼狽。

  而監控室的幾個司家人也被提溜出來,站在邊上,大氣不敢喘。

  對于那個被抓包的人,幾人也是頗有怨言。

  腦子是進水了嗎?

  直接打電話通知小姐就好了嘛?你丫往屋里跑什么啊,結果好了吧,撞槍口上了。

  其實那個人后面想來,也覺得奇怪,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非要進屋喊人,明明一通電話,一條短信就能搞定的事。

  結果把事情弄得騎虎難下,一群人都要跟著遭殃。

  樓下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游云枝和司清筱肯定都被驚動了。

  急忙換了衣服或是披著外套下來。

  “承嗣?”游云枝已經睡覺了,“怎么這么晚過來啊,這身上怎么回事?”

  他說著還看了眼丈夫,“你弄的?”

  司嶼山哭笑不得,難不成在妻子心里,自己就是個歹毒的岳父,還能毆打他不成?

  “我弄他干嘛?他自己搞成這樣的。”

  “四哥怎么了?”司清筱從樓上匆匆而下,看到江承嗣這般模樣也是頗為詫異。

  “他能怎么了?大半夜不回家,也不知道在哪兒灌了點黃湯,來我們家翻墻,真搞不懂現在這些孩子,正門不走,他是想鉆天遁地啊。”司嶼山瞧他這般模樣,倒不是氣悶,而是覺得好笑。

  也是沒見過這么出格的人。

  司清筱一聽說爬墻,也是頭疼得緊。

  之前打電話,說和祁則衍一起試菜試酒,為了婚宴準備的,肯定要忙很長時間,也不會來找她,所以她早早就回房追劇了。

  她哪里知道,某人喝多了酒,還能搞出這么多幺蛾子。

  “我先去給他找身衣服,瞧這身上臟的。”游云枝也是哭笑不得,“承嗣,今晚就在我們家住吧。”

  “嗯?”江承嗣一直在黑暗中摸索爬墻,眼睛忽然接受強光,一時不適應,沒認出她是誰。

  “是真的喝多了,都不認人了。”司嶼山輕笑,他走到江承嗣身邊,“你知道自己在哪兒嗎?知道我是誰嗎?”

  江承嗣腦袋暈著,此時眼睛適應光線,分辨出了面前的人是誰。

  他也是喝多了,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昏昏沉沉得說了句:

  “爸——”

  什么?爸?某人叫得還擲地有聲。

  司清筱腦袋一下子大了,兩人私底下,江承嗣經常會說“咱爸咱媽”,這也是私下說著玩玩,沒結婚沒領證,當面稱呼肯定不合適。

  相比較她的窘迫尷尬,司嶼山則瞳孔地震。

  好似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第一次聽女兒喊爸,那是驚喜,現在聽江承嗣莫名蹦出一句爸,帶給他的只有驚嚇。

  莫名的,他覺得之前受傷的腰,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題外話------

  江小四:不怪我,都是酒的鍋。

  酒:…

  司爸爸:腰疼,我要去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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