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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輩番外(71)溫熱,蔓延,心尖塌陷了

  <h3>小輩番外(71)溫熱,蔓延,心尖塌陷了</h3>

會所內  安保人員過來后,醉酒男子的朋友也陸續趕來,賠禮又道歉,希望祁知意那邊私了,不要報警處理,不過會所這邊早已通知了警察。

  “祁小姐,您可以先回包廂,這件事交給我們處理就好。”負責人瞧她沒事,方才寬了心。

  “這事兒別跟我爸和四叔說,也不要告訴其他人。”也不是什么好事,祁知意知道依著父親與江四叔的脾氣,這事兒怕是會鬧大。

  負責人一聽這話,正合他意,他也不愿將事情鬧太大,“我明白,我們會低調處理的。”

  他說著,還看了眼段一言,雖然是第一次來,可他也認識,“小段總,多謝您這次幫忙。”

  “客氣。”

  “那你們先回去了,事情我們會低調處理。”

  負責人原本還想著,段一言大概是偶然路過,然后仗義出手,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他瞠目結舌…

  段一言轉身回包廂,祁知意便跟了上去。

  “你真的沒事?不需要看一下?”段一言偏頭看著斜后側的人,他步子原本很大,忽然放緩。

  距離拉近,外人角度,頗為親昵。

  負責人摩挲著手中的對講機,這小段總歪頭和祁小姐說什么呢?

  “沒事。”祁知意腳步略微停滯,與他距離稍稍拉開些。

  想起方才被他摟在懷里,耳畔還殘留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溫熱的體溫,擂鼓的心跳,致命的心悸。

  每一寸都要人命。

  手指輕輕攥緊毛衣袖口,覺得周身的熱意都好似被困在衣服內,熱得很。

  兩人走到一處拐角處,遇著了步履匆匆的工作人員,也是得知這里出了事,過來幫忙處理,段一言側身避開,祁知意心里藏了事,反應慢半拍,肩膀與那個工作人員微撞了下,錯身蹭開。

  毫無征兆的…

  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他手心溫熱,手指修長,很輕松地就扣住了她的手腕,緊緊包裹著。

  她的手腕,他的手心,中間還隔著一層輕薄的毛衣,祁知意卻能感覺到他手心散著的熱意,透過衣料,緩慢滲透,直鉆人心。

  若是外人看來,就好像是祁知意快被人碰了,段一言出手幫忙,將她拉了一下,緊盯著兩人的負責人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

  只是…

  這拉上了之后,怎么就好似黏在一起,愣是不松開了。

  兩家不是“世仇”?你們兩個在搞什么啊。

  負責人再想跟上去看看情況,這醉酒男子的同行人員拉著他,又開始說著能不能私了。

  而祁知意被段一言拉著,已經緩步走向包廂。

  偶遇有人路過,祁知意稍一掙扎,段一言卻沒松開,有股難以言說的生澀悸動在她心口激蕩。

  快到包廂門口時,祁知意才忽然想起正事沒做,“我忘記一件事。”

  “嗯?”段一言偏頭看她。

  “我是出來找我哥的,他可能在洗手間里。”

  出來一趟,正事沒干,倒是把他哥給扔下了。

  “那你先回房間,我去找他。”段一言說著松開手,包廂近在咫尺,目送她回了屋,他才轉身朝著洗手間走去。

  負責人瞧見他回來,還有些詫異,不過他直接進了洗手間,然后從里面扶出一個人。

  祁洌此時嘴里還嘟囔著喝酒一類的渾話,胳膊搭在段一言肩上,直至進了包廂,還渾話不斷。

  “酒量不行還要喝這么多。”江慕棠有些頭疼。

  段一言將他扶到一側的沙發上,剛準備將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挪開,祁洌忽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睜著眼,他是喝多了,卻沒醉死過去,神色迷離,緊盯著他:

  “段…段一言!”

  “嗯。”段一言抬手準備撇開他的手。

  “干嘛啊,躲我啊,我們又不是不認識,咱們還一起打過游戲,喝過酒,你忘了?”祁洌攥著他的手,“你別走,坐下,我們好好聊聊。”

  所有人:“…”

  這兩人什么情況?

  “我跟你說,其實啊,我挺喜歡你的,特別有眼光,我和你遇到,真的是…”祁洌皺眉,思忖半天,才蹦出四個字,“相見恨晚啊。”

  “上次聊天喝點,一點都不過癮,我都沒盡興。”

  某人絮絮叨叨說著,醉酒有些大舌頭,許多話大家聽得不太清楚。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段一言身上,從祁洌的話分析:

  兩人之前就認識?

  段一言面色寡淡,將手猝然抽出,抬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動作清傲爽利,然后不冷不淡得說了句:

  “剛才去洗手間遇到他,把他扶回來,一路上就醉話不斷,現在倒好,居然開始亂攀關系了。”

  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說:

  我跟他不熟。

  不僅不熟,我還很嫌棄他。

  反正祁洌喝多了,說話容易顛三倒四,本身可信度就很低,加上段一言太淡定,還有些嫌棄,大家都以為,肯定是祁洌在胡言亂語。

  吃了飯,大家準備去唱歌,這祁洌就好像賴著段一言了,誰扶都不要,就要和段一言勾肩搭背,稱兄道弟。

  就連江軟都覺得有些丟人。

  這就搞得祁知意很尷尬了。

  其他人可以不管祁洌,去唱歌,可她這個做妹妹的不能不管他。

  祁洌“纏著”段一言,祁知意圍著他打轉,和段一言的距離,從不超過三步遠,生怕自家哥哥,再做出什么丟人的事。

  會所內就有唱歌的地方,一群人只是換了個地方。

  不過相比較用餐的包廂,這里光線很暗,除卻亮了一些小鐳射燈外,只有屏幕燈光將房間襯出幾許亮色。

  段一言扶著祁洌坐下,祁知意緊跟上去,“謝謝,不好意思,我哥他…喝多了,給你添麻煩了。”

  “不會。”

  就因為有了祁洌,此時兩人說話接觸,也沒太多人注意。

  兩個圈子的人,都是第一次接觸,雖說吃了一頓飯,稍微熟絡些,進了ktv包廂,仍舊是熟悉的人坐在一起,段一言起身,準備去另一邊坐著。

  結果祁洌卻拉住了他的胳膊,嚷嚷著要一起喝酒。

  “哥,你先松開。”祁知意皺眉,心底暗惱,她怎么會有這么個不著調的哥哥啊。

  “喝酒——”祁洌喝完酒,還挺拗。

  “下次吧。”段一言準備抽出手離開。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喝酒,你怕什么,你爸跟我爸都不在——”

  祁洌說著,忽然用力將他拉著坐下,這人喝多了,說話不著調,行事也沒個分寸,好巧不巧得就把他拉到了自己與祁知意中間,祁知意挪得快在,只怕段一言會壓著她的腿坐下。

  不大的雙人沙發,兩人坐著還稍顯寬敞,擠進第三個人,瞬時擠得不行。

  段一言的腿緊挨著祁知意的,他還被祁洌拉著說話,祁知意試圖往邊上挪,奈何毛衣被他壓住了,動彈不得,可是身體相貼的地方,就像是有細細灼燒的電流。

  她想挪,躲不開。

  輕輕地呼吸著,雙腿并攏蜷縮,盡量避開與他觸碰。

  段一言這邊安撫好祁洌,他又沒什么怪癖,跟一個男人靠那么近,稍微躲著他一些,離祁知意就更近了些。

  她能感覺到自己身側的沙發往下塌陷,男女身體重量本就不同,段一言這么靠過來,沙發陷下…

  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朝他那邊傾斜幾分。

  心尖瞬時也軟塌了幾分。

  “你哥可真是難纏。”段一言從沒想過,祁洌喝多了酒會如此難纏,簡直和他父親有的一拼,他爸喝多了酒也是這副模樣,據說年輕時耍酒瘋才可怕,如今顧忌著面子,還好一些。

  包廂內隔音不透氣,段一言又被一個酒鬼糾纏著,身上早已出了一層汗。

  他抬手解開領口處的一粒扣子。

  祁知意與他靠得太近,借著屏幕畫面光線,忽明忽暗,可以清晰看到他抬手解扣子的動作。

  段一言尋常穿得非常正經,成熟穩重,與他父親格外不同,就連衣服扣子都是一絲不茍系到了最上面。

  此時的動作,禁欲、散漫…

  屏幕燈光落下來,祁知意似乎還能清晰看到他的喉結,五官被襯得越發清俊雅致。

  她呼吸一窒,覺得心頭發緊,喉嚨發癢,她傾身端起桌上的一杯檸檬水,喝了口潤嗓子,才低聲為自家哥哥辯解一句:

  “我哥平時不是這樣的。”

  ktv房間,雙胞胎兄弟已經抱著話筒在唱歌,太吵,根本聽不到她說話。

  段一言很自然地傾身湊了過去,“嗯?你剛才說了什么?”

  聲音太近,祁知意完全是本能轉了下頭。

  她眨了眨眼,瞳孔微縮,因為他的側臉倏然在眼前放大。

  清雋雅致得讓人心驚。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得若是他再往前一寸,怕是唇能擦著,臉能挨著。

  那一瞬間…

  呼吸交織。

  心悸微顫,整個世界都好似亂了套。

  祁知意知道他靠過來了,只是沒想到兩人之間的距離會這么近,身子挨著,在狹小的沙發上,就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溫熱,蔓延——

  好似灼燒著空氣中殘存的氧氣。

  有股陌生卻令人心悸的氣息包圍著她,讓人喘不過氣。

  “你剛才說了什么?”段一言再度開口。

  氣息濕熱,落在她臉上,咫尺之間…

  又酥又熱。

  祁知意手指絞緊衣服,整個臉已經熱得快要燃燒起來。

  那種距離,就好像下一秒他就會親上來。

  惹人心煩意亂,可包廂里都是熟人,本身假裝不認識,就是件很危險的事,現在卻又如此近,真是要人命。

  悸動又危險。

  “我說,我哥平常不是這樣的人。”祁知意壓低了聲音,呢喃了兩句。

  “我知道。”段一言和祁洌接觸過,若是深交,是個很好的朋友。

  “今晚真的不好意思。”

  祁知意哪里知道兩人私下有接觸,還以為是他哥無理取鬧,覺得很丟人。

  “對我,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屏幕光線從她臉上掃過,落在她唇上,微微抿著,紅潤飽滿的…

  那一瞬間,段一言甚至覺得,用眼睛都可以聞見一股甜蜜的味道。

  他呼吸沉了沉,可是余光所及之處,有人過來了。

  “真不好意思,祁洌平時不這樣,真的喝多了。”江軟過來了,今天大家是沖著她和嚴遲過來的,是她的朋友喝多纏人,江軟自然要擔待著。

  “沒關系。”

  “那你先去那邊吧,這邊我來照應著。”江軟是一片好心,段一言也點頭應著,起身離開。

  被坐得塌陷松軟的沙發瞬時恢復往日的彈性,只是祁知意心尖一角…

  卻好似塌陷崩毀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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