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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輩番外(29)高熱,婚房,登堂又入室

  <h3>小輩番外(29)高熱,婚房,登堂又入室</h3>

  祁洌很想說,為什么不讓嚴遲幫她,又擔心暴露自己。

  “你等著,我大概二十分鐘左右到。”

  江軟掛了電話,秋風吹來,身子一抖,打了個噴嚏。

  方才被嚴遲鬧了一出,出了半身熱汗,此時冷靜下來,還覺得有些涼嗖嗖的,回想著嚴遲說的話,江軟這心臟還忍不住開始悸動…

  有種難言的小雀躍。

  下次,他陪她?

  他這話,是哄她,還是當真作數的呢?

  江軟一直覺得自己挺灑脫的,怎么每次遇到他,都變得不像自己了,小心翼翼,似乎總是在被他牽著繩子走。

  這心底想著嚴遲,結果就聽到了他的聲音。

  她身子一僵,今天是怎么了?出現幻聽了?待聲音再度響起,她才扭頭循聲看過去。

  嚴遲的確沒走,坐在車里,只是那輛車她眼生,沒認出來而已,她有些膽怯地抿了抿嘴,又認真打量著車內的人。

  倒是嚴遲已經驅車到了她面前,“怎么出來了?”

  “我…”江軟總不能說把自己鎖在門外了,干脆扯了慌,“我沒有鑰匙,等人來接我。”

  “別等了,我送你。”

  江軟心底也在猶豫,這不上車的話,依著嚴遲的性格,怕是要陪她一起等著祁洌過來,這要是被祁洌撞見他們在一塊兒,就他的性子,怕是要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思前想后…

  “阿嚏——”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

  “天冷,你如果要等他,也上車等。”

  嚴遲語氣很硬,江軟只能硬著頭皮拉開車門坐進去。

  京城不若南江四季如春,十一月中旬就開始供暖,彼時氣溫已經偏低,江軟方才又緊張出了一身熱汗,冷熱交替,剛上了車,嚴遲打開暖氣,她便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感冒了?”

  “應該沒有。”

  “你去哪兒,我直接送你過去。”嚴遲瞧她臉色不大好。

  江軟心底想著,也不能讓他送自己去祁家啊,這要是被祁叔叔撞見了,那就完了,可她總要找個落腳的地方,“要不開到頤園吧。”

  “頤園?”嚴遲對京城不熟,特意搜了一些導航地圖,那地方在城東,離司家不算遠。

  不回家,跑到外面做什么?這又是哪個姐姐家?

  嚴遲沒多問,沿著導航,驅車前往城東。

  江軟接連打了個好幾個噴嚏,便覺得有些頭暈,加之坐在嚴遲身邊,有些小緊張,便忘了通知祁洌。

  導致某人一通電話打來,差點氣瘋了。

  “你都走了,你還讓我過來?”祁洌此時穿著睡衣拖鞋,頂著一頭蓬亂的卷毛,正站在公寓樓下,炸毛跳腳。

  “我給忘了,對不起啊,下次我請你吃飯。”

  “你以為一頓飯就能收買我?最起碼兩頓,地點我定。”祁洌扯了扯頭發,心煩意亂。

  這不是成心搞他嗎?

  這一上午,一點八卦沒到,盡瞎折騰了。

  江軟其實很想說:

  我還沒找你算賬出賣我,你還有臉敲詐我請你吃飯?

  不過礙于嚴遲在他身邊,她還是笑著說,“好,我請你,兩頓飯。”

  “那個…那什么。”祁洌低咳一聲,“你沒事吧?”作為青梅竹馬,還是順道關心問候了一下。

  “我有沒有事,你心里沒點數嗎?”江軟笑得溫柔無害。

  “那就這樣吧,先掛了。”祁洌說著快速掛斷電話,這丫頭肯定知道了,自己太好猜了,要命了。

  江軟掛了電話,有些身子不舒服,靠在椅背上,也沒什么心思玩手機,偏頭看了眼嚴遲,“你怎么知道找到我的?”

  嚴遲直言不諱:

  “祁洌說的。”

  祁洌的車此時正被堵在路上,節假日京城車多,他還不停扒拉著自己蓬松的一頭小卷毛,哪里知道,嚴遲會這么輕易的出賣他。

  嚴格算起來,兩人又不是什么盟友,關系不熟。

  祁洌想看戲,出賣了江軟,所以嚴遲也毫不猶豫把他推了出去。

  陶陶的公寓靠近河西,到城東頤園本就不算近,加之節假日擁堵,走走停停,原本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走了近兩個小時。

  嚴遲本想問她餓不餓,發現她靠在椅背上,似乎睡著了。

  到目的地之前,并沒叫醒她,只是盡量讓自己的車開得平穩些,讓她睡得舒服點。

  不過江軟本身睡得不太踏實,中途又咳嗽了幾嗓子,嚴遲見她臉色不對,趁著下高架,等紅綠燈的間隙,偏頭抬手試了試她的額頭。

  有些燙。

  “唔…”江軟已經醒了,以為到目的地了,起身才發現還在路上,“還沒到?”

  “你發燒了。”

  “應該沒有吧。”江軟試了試額溫,好似是有些熱,“沒事,你先送我過去就行。”

  平時有個小感冒發燒,稍微吃點藥,扛一下就行。

  “我送你去醫院。”

  “真不用,我沒事。”江軟此時身上已經有些不舒服,卻還強撐著沖他笑了笑。

  “到了那邊有人照顧你嗎?”嚴遲以為頤園可能是她朋友或者親戚的房子。

  江軟悶聲應著。

  “那里有藥嗎?你讓他們給你備著。”

  “我知道。”

  不過車子抵達時,江軟的這番說辭在抵達頤園時,就露了餡。

  頤園安保比較嚴密,嚴遲的車是陌生車輛,不會輕易放行,江軟只能降下車窗,保安見了人,才笑道,“原來是江小姐啊,今天怎么有空過來?帶朋友來玩啊。”

  帶朋友來玩?

  這話不用解釋嚴遲也清楚,這邊是誰家的房子。

  在保安放行后,江軟悻悻然看了眼身側的人,嚴遲面無異色,手指輕叩著方向盤,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到了門口,停車后,江軟再想推門出去,發現中控鎖沒開,“嚴學長?”

  “這是你朋友家?”

  “這里…是我家。”都敗露了,江軟也沒瞞著,“平時有朋友過來,不想帶他們住家里,就會到這里來。”

  “這房子不錯,小區安保也好。”

  江軟沒作聲,她哪里敢說,其實這里…

  還是外公給她母親置辦的婚房。

  后來她爸租了這里,父母還在這里膩歪過,不過后來結了婚,自然不會來這里,房子一直也沒出租,江軟剛上大學,同寢室朋友來京城玩,她接待她們,江承嗣就把大門密碼和鑰匙要給她了。

  那之后,反正小輩聚會什么的,也愛來這里,安保和隱私性都很好。

  只是沒想到,這次居然把嚴遲招來了。

  “家里沒人對吧。”嚴遲看著她。

  江軟搖頭。

  “下車吧。”嚴遲打開中控鎖,兩人同時推門下車,江軟去按密碼鎖,瞧著嚴遲緊跟著自己,還有些忐忑。

  這地方,算是她自己的秘密基地,按下密碼,大門應而開,江軟扭頭看向嚴遲,“我已經到了。”

  “我盯著你吃完藥再走。”

  江軟每次過來,都是跟朋友玩的,這里沒什么常備藥,就算有藥箱,里面的藥,幾乎都過期了。

  唯一能用的,可能就是一根水銀溫度計,他將溫度計甩好,遞給她,“量一下。”

  “其實我真的沒什么事。”江軟嘴上說著,卻還是迫于某人的淫威,接下了溫度計。

  這種溫度計測溫,需要幾分鐘,嚴遲便打量了一眼屋子。

  “這里你平時帶朋友來玩,需要裝修的這么好?”

  江軟沒作聲,她哪兒敢說,這里曾經是她母親的婚房,還是她母親自己設計裝修的,肯定什么都是最好的。

  她此時心底只想著,嚴遲到底什么時候走,她哪里知道…

  嚴遲既然進來了,就沒那么容易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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