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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板和小表妹番外(5)

  <h3>云老板和小表妹番外(5)</h3>

  范徵羽重新改曲,云鶴枝哼著調兒,一直亮嗓子太廢,兩人都是各自業內的翹楚,很多東西一點就透,磨合了兩個多小時,已經初有成果。

  鄭蘭生坐在椅子上,盯著院子里晾曬的戲服。

  想穿!

  這些衣服,都是云鶴枝的私人物品,和梨園提供或是市面上能見到的完全不同,純手工的刺繡,市面上有許多機器刺繡,跟這個完全不能比。

  他一直都想穿一下,過過癮也好。

  可是云鶴枝對這些衣服寶貝得很,幫他晾曬,摸一下可以,若是要穿?

  他怕是會一腳踹他出去。

  他想著,今天范徵羽在,有外人在,他提出要求,怎么著也得給自己面子吧。

  鄭蘭生打好算盤,瞧著兩人練習告一段落,清了下嗓子準備開口,套路云鶴枝!

  “這些衣服都好漂亮。”范徵羽剛才就盯著這些衣服瞧了許久。

  你在臺下聽戲,大抵不能近距離接觸戲服,若是近了,你才真的會感慨京戲真不愧是國粹,就連戲服都如此講究。

  “云老板,這些都是你的衣服嗎?”

  “嗯。”云鶴枝端著杯子,喝了口茶。

  “我…可以摸一下嗎?”范徵羽試探著。

  “可以。”

  鄭蘭生:“…”

  范徵羽甚至還征求過意見,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留存,她也是經過剛才的磨合練習,覺得云鶴枝好說話,壯著膽子問了句。

  “云老板,您這些衣服,我可以穿一下嗎?不方便也沒關系。”

  衣服畢竟是私人的東西,就算是戲服,那也是他個人的。

  鄭蘭生立刻瞄向云鶴枝,雙目炯炯有神。

  結果某人…

  點頭同意了!

  “你穿吧。”

  鄭蘭生絕倒,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是喂狗了嗎?你倆才認識幾天啊,你讓她一個外行碰,不讓我這個弟弟穿?

  云鶴枝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想法,走到他身上,低聲說:

  “人家是姑娘,我不好拒絕。”

  這理由,竟讓他一時無言以對。

  范徵羽看著每套戲服都想穿,可她知道,這些肯定都是他的私藏,哪兒好意思啊,就選了一套自己比較心儀,看向云鶴枝,“我想穿這一套可以嗎?”

  鄭蘭生要昏聵了,這丫頭還真會選。

  挑了個最貴的!

  還真是識貨。

  其實范徵羽壓根沒以為這套衣服很貴,因為有些上面還欠了珍珠,這套好像簡單些,只有刺繡,她哪里知道,這是某個著名刺繡師傅,一針針縫制出來的,有價無市的東西。

  “可以。”云鶴枝說完,就進屋給水壺里添茶續水。

  鄭蘭生就這么眼睜睜看著范徵羽取下戲服,她還是非常小心的,這衣服的做工簡直堪比藝術品,然后看著她小心翼翼穿在身上,某人眼睛簡直能噴火。

  范徵羽穿上衣服,就有些犯了難,她不會穿!

  直接將衣服合上,又覺得哪兒不對勁。

  這衣服…

  到底怎么才是爭取的穿法?

  鄭蘭生簡直要瘋了,衣服穿在她身上,簡直是糟蹋啊,要命了。

  云鶴枝出來時,看到范徵羽還在為穿衣犯難,“怎么?不會穿?”

  “我是第一次,不太會。”范徵羽身上出了一點汗。

  其實唱戲,他們里面還會穿衣服,范徵羽今天里面只是穿了一件中袖上衣,戲服落下,那股子重量感壓下來,在這個秋燥的季節,極容易出汗。

  她很能想象,大熱的天,他們穿著這樣厚重的衣服,登臺表演,頭上還得戴著東西,那得多熱。

  范徵羽不會穿,又怕弄錯了惹人笑話,原本想請教鄭蘭生,結果某人一直一臉怨念的盯著他,有點嚇人!

  嚇得她愣是沒敢問出口。

  就在她想著,要不干脆把衣服脫了的時候,云鶴枝已經將注滿水的白瓷水壺擱在石桌上,朝她走過去。

  抬手幫她整理了一下領口,一溜邊順下來,衣服熨帖而下,他只是抬手,將衣服幫她攏好,從一側拿出腰帶,讓她自己系好。

  云鶴枝全程,都與她隔了些距離,就算是幫她整理衣服,也不會讓人覺得被冒犯到。

  最主要的是,盯著這么一張舒朗俊闊的臉,誰受得了啊。

  范徵羽又犯了難。

  這東西…

  又該怎么系啊。

  她只能學著平時系腰帶的手法,將腰帶攏在腰上,然后看向云鶴枝,“云老板?這樣對嗎?”

  云鶴枝提點了一下,只是范徵羽實在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幫你?”云鶴枝開口。

  范徵羽也正在犯難,點頭同意,“麻煩了。”

  她把腰帶遞過去。

  云鶴枝只是抬臂,將腰帶從她腰上穿過,全程,他的手指,并沒碰到她的腰上,只是腰帶貼近,輕輕一勒,她呼吸瞬間一沉——

  “緊嗎?”

  他此時靠得有點近。

  呼吸溫熱,吹過來…

  她聞到了他身上的茶香。

  “還好。”

  “你看好了,是這樣系的。”云鶴枝動作很慢,范徵羽低頭,認真看著。

  只是她全程根本沒盯著他是如何系腰帶的,而是在看他的手。

  真的好漂亮。

  摸一下。

  她以前覺得,她表哥的手已經夠好看了,江錦上以前常年體弱,用養尊處優還形容也不為過,這手上一點繭子都沒有,可是云鶴枝的,那是真的美。

  一邊的鄭蘭生已經懵逼了: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嘛?

  云鶴枝幫她系好腰帶,抬頭看她,卻瞧見她還垂著眉眼,“我已經系好了。”

  范徵羽倏得抬頭,直接撞進他略帶打量的視線中。

  想著方才自己想摸他變態想法,臉微微泛紅。

  目光相撞——

  一個是壓根沒躲,另一個是忘記避開。

  兩人維持著這么近的姿勢,呼吸聲都變得越發濃重清晰。

  以及某人擂鼓的心跳聲。

  “你剛才在看什么?”云鶴枝說話很輕,甚至如冬日落雪般簌簌悅耳。

  范徵羽莫名覺得心跳驟快,喘氣都不敢太大聲,只是心虛得搖頭,“沒、沒什么。”

  “把這件衣服穿上,才算是一套戲服。”云鶴枝指著另一件衣服。

  范徵羽沒想到戲服還有這么多講究,她穿了一套衣服下來,身上出了點細汗。

  風一吹…

  身子涼。

  目光無意瞟了眼云鶴枝,心頭…

  卻熱得很。

  鄭蘭生全程都是錯愕得,他覺得自己在做夢。

  他哥…這是不是在撩妹?

  搞什么玩意兒?

  肯定不是他想的那樣,只是朋友的表妹,是個女生,所以他哥才多照顧的,肯定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他可沒忘記自己當初是如何對待范徵羽的,這以后要是成了嫂子,他該如何面對她?

  嫂子?

  鄭蘭生抑郁了。

  就連下午去梨園唱戲,表演結束,都郁郁寡歡,搞得大家都不敢和他說話,畢竟某人有時脾氣挺大的,不敢惹。

  而范徵羽回家時,更是心不在焉。

  今天云鶴枝還是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系了下腰帶,他全程都沒碰觸自己任何地方,可以說極為紳士。

  只是腰帶系上的感覺,至今還殘留著…

  就好像被勒住的,并不是她的腰,而是她的心。

  呼吸一沉,心臟驟縮,難以言說的悸動。

  范明玦在學校是搞學生工作的,政教處主任干了這么多年,當老師這么久,如果連女兒這點小異樣都察覺不了,那才奇怪。

  “你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范徵羽對父親,也有著天生的敬畏,有這樣的父親,被他忽然盯著,心底多少有些慌。

  “沒事啊。”

  “有什么事就跟我說。”

  “就是最近練習太累了。”

  “是嗎?”范明玦似乎并不相信這套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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