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720 撲倒vs反撲,喜歡現在的我嗎?

  情人節的吻,短暫匆忙,一切都來得猝不及防,她尚且沒來得及好好感受。

  …此刻時間好似靜止了一般,江承嗣的唇很軟,很熱,燒人一般,這個吻只停留在唇邊,輕輕啄著,擦著她的唇,也能要了她的命。

  江承嗣低頭蹭著她的鼻尖。

  一下一下,嘴角勾著笑,張揚中透著股邪氣。

  大抵許多女孩,青春期時,都曾喜歡過一些壞男孩,江承嗣不是自小就這么乖張,以前也是陽光開朗的少年,骨子里刻著亦正亦邪,他大抵不知道,自己此時多撩人。

  “還苦不苦?”聲線低沉著。

  她急忙搖頭,摸清楚他的想法,此時若是點頭,就是變相的索吻,她畢竟是女生,要臉。

  “不苦?”江承嗣挑眉。

  “已經不苦了。”她心如擂鼓,面對他強勢侵襲的氣息,還是搖了搖頭。

  “可是…”他手指摩挲著她的下巴,“我還想…”

  “再親你一下,行嗎?”

  司清筱整個人都是懵的,這種事,你為什么要問我,她微仰著臉,緊抿著唇,西斜的眼光落進來,可以清晰看到她因為緊張微顫的睫毛。

  她不敢動,就看著他靠近,小腿酥軟的顫栗。

  大腦一片空白,好像要將她拖入深淵般。

  京城的溫度,還在零下,滴水成冰,可此時兩人紊亂的呼吸,灼熱得似要將彼此燒個干凈。

  司清筱渾身的血脈奔涌,好似要爆炸般,她不會接吻,一直緊抿著唇,臉憋得通紅。

  而江承嗣在這方面也處于摩挲階段,沒深入,只是唇與唇若即若離觸碰著。

  “阿姨說你沒談過戀愛,所以情人節那天,是你的初吻?”江承嗣記得兩人曾聊過相關話題,知道她沒交往過男生,只是又問了一遍。

  “嗯。”她點頭。

  “我也是。”

  司清筱以前覺得他很直接,覺得和他交流,或者是做些什么,不需要瞻前顧后,思考太多,可這種直接,展現在這種事情上,就有些要人命了。

  “你不生氣了?”司清筱試探著問了句,“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們的,只是后來出了游家的事,一時不知該怎么開口…”

  江承嗣這人沒那么矯情,他當時雖然詫異震驚,可她那模樣,活像世界末日來臨般,他在司家待了那么久,她如坐針氈,各種小表情包一直給他發,反而把他給逗笑了。

  這姑娘以前可不會這般主動。

  溫軟優雅、從容有度,突然好似個小女兒般忐忑嬌憨,倒是有趣。

  所以他故態復萌,緊繃著臉,“誰告訴你,我不生氣了?”

  “你都…”

  親都親了,撩了這么久,占了這么多便宜,她也有所犧牲吧,一點用都沒有。

  “我都什么?”江承嗣還把她困在椅子里,瞧她像個受困的小獸,又氣又惱,頓時覺得好笑。

  “你這是耍流氓!”

  “對!”大方承認,還一副你無可奈何的模樣。

  著實欠揍。

  司清筱:“…”

  他怎么如此無賴。

  “事情都這樣了,那你想怎么辦?”她緊抿著唇,她是來解決事情的,肯定要直截了當。

  江承嗣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垂眼看著她,“司小姐,你瞞了我那么久,應該是我問你,你想做什么吧?”

  其實江承嗣又是憨憨傻傻,這種事上,卻也不算笨,她能親手給他縫制衣服,情人節能受邀出來,已經能說明些情況。

  “你說,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或者說,你圖什么,還是說,瞞著我們,看著我們被你耍得團團轉,你覺得很好玩?”

  “還是說,你不想告訴我們,是覺得我們知道你的身份,想從你身上得到什么?”

  司清筱沒想到他會腦補這么多東西,而且說話如此刻薄,頓時更慌了。

  江承嗣這人,以前和自己父親江兆林對著干,說話帶刺兒,刻薄尖酸的話,真的信手拈來。

  “司小姐,你放心,不是所有人都對你們司家有興趣的。”江承嗣沖她笑著,撤身離開,端起桌上半涼的醒酒湯,一飲而盡,一嘴苦澀。

  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怎么苦成這樣?

  江承嗣轉身,扯著毛巾擦頭發。

  尚且坐在椅子上的司清筱則怔愣數秒,起身,盯著他的背影,“江承嗣——”

  “嗯?”江承嗣就是存了心故意逗她,他要是真的那般生氣,壓根不會約她出來見面,拉黑刪除一條龍,就當沒認識過這個人。

  沒想到一轉頭,看她神情這般嚴肅,暗想:

  完犢子,好像過火了。

  “我不是對你們有戒心,故意提防你們,我沒有那種心思,其實身為司家人,我還挺害怕的。”

  “我知道你們和游家一直不對付,如果你們知道游鴻憲是我舅舅,只怕會對我敬而遠之。”

  “都說生在司家,是我會投胎,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其實這也未必是好事,我從小朋友就不多,不少人都帶著目的接近我,我很難交到真心對我好的人,很難遇到那種…”

  “只是單純喜歡我,愿意跟我交往的人,所以我和唐老師接觸雖然不多,其實我挺珍惜我們之間這段感情,她說結婚沒有合適的秀禾,我就主動送了她…”

  江承嗣緊抿著唇,一言未發。

  他知道,在小五和弟妹結婚時,她送了一套價值不菲的首飾,唐菀覺得吃驚,因為兩人的交情,似乎沒到那個份上。

  此時看來,都是有跡可循的。

  司清筱抿了抿嘴,此時口中還殘存著湯藥的苦味兒,好像鉆到了她的心尖。

  “不過和你在一起,我也的確是有所圖的…”

  “圖我什么?”江承嗣其實很清楚她所說的那種滋味兒。

  外人看到的,都是什么生在名門,光鮮亮麗的一幕,就好似大家都說霍欽岐多厲害,年紀輕輕,軍功彪炳之類,似乎他這么優秀是正常的,可誰又知道他付出了多少。

  司清筱朝他走去,江承嗣不驚不動,就看小姑娘來到身前。

  垂眸睨著她。

  毫無征兆,司清筱忽然就伸手拉住他的衣領,猝不及防,他身體本能的做出反應,似乎是想避開,偏生她力氣很大,當他身子略低一下,她便踮著腳,雙手圈住她的脖子——

  整個身子就這么靠了過來。

  嚴實合縫般,以一種極為親昵曖昧的姿勢緊靠著。

  江承嗣還沒反應過來,她便踮腳吻住了他。

  活了這么多年,江承嗣一直都是主動做事的人,從沒有一次,是被動的接受什么…

  他總覺得,男人嘛,就該主動些。

  小姑娘很生澀,就這么在他唇上,輕輕碰了下…

  也不只是太過緊張,還是怎么回事!

  她的唇,軟軟的。

  熱度卻高得驚人。

  “我偷偷去俱樂部,給你做衣服,你約我,我就出來,你說我圖什么…”她聲音本就嬌軟,占盡了風情,此時低眉順目著,明明很緊張,偏又倔強著,與他四目相對。

  “江承嗣——”她聲音細細的,溫軟地叫著他的名字。

  江承嗣從沒有這么一刻,覺得有人叫自己名字,他都能覺得心臟一緊。

  “我圖的是你…”

  “你之前說喜歡我,你跟我爸也說有喜歡的人,所以…”

  “我很喜歡你。”

  “你…還愿意喜歡現在的我嗎?”

  看著她,眼底好似蓄著層水汽。

  綽綽約約,勾勾纏纏,光是那眼神,都好似能要了誰的命。

  他曾親眼目睹過,江宴廷因為沈知閑一個眼神,原本冷臉都瞬時垮塌溫軟的畫面,當時覺著二哥簡直是妻管嚴,一個眼神而已…

  現在想來,她此時怕是要了他的命,他大抵也是愿意的。

  司清筱看似溫軟,可敢背著父母,私下去飆車,這骨子里也是又硬又倔的。

  她不愿去等,去猜,她希望江承嗣現在就給她一個答案。

  江承嗣可沒想到,情人節自己告白后,會在幾天后,收到她的告白,他很清楚,這種表白,需要多大的勇氣,他都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樹,看樣子,自己方才那番話,是真的把她逼急了。

  司清筱久久沒等到他回復,這心就瞬時涼了半截。

  大抵是是真的生氣,真的怕了…

  還圈在他脖子上的手,微顫著,小心翼翼的松開,似乎有些局促得站在他面前,抬手理了理衣服,轉身去桌邊,收拾了一下保溫桶。

  “其實…我就想跟你說清楚,你如果實在不能接受我的身份,或者我的隱瞞,那也沒關系,做普通朋友也可以,其實也沒什么…”她手指有些發抖,擰保溫桶蓋子的時候,怎么都合不上。

  江承嗣走過去,從她手中接過保溫桶,幫她擰緊。

  戀愛,人心的角力,而她此時處于下風。

  “謝謝。”她拿了保溫桶,“那…你今天也喝了不少酒,要不早點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她轉身要走,擦過江承嗣身邊時,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整個人扯到了懷里。

  保溫桶應聲滾落,而她整個人被壓在了一側的桌邊。

  咫尺之距,她眼睛慌亂地不知該往哪里放,后腰抵在桌上,整個上半身幾乎懸在半空,她下意識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而江承嗣一只手扳過她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上她的唇。

  司清筱只來得及哼了聲,聲音就被封死。

  江承嗣之前只是淺嘗輒止,這次好像不愿只拘泥于這般,他嘴角口中,還有湯藥的苦澀味兒。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樣。

  熱情得。

  好像隨手燒了一把火,由著她被焦灼心悸侵蝕著。

  她身子緊繃著,感覺這一個吻好像是結束了,江承嗣貼著她的耳朵,聲音滑到了低沉曖昧的一處,說道:

  “筱筱——”

  她下意識縮了下脖子,她從沒覺得,自己的名字從他口中說出,會這么曖昧。

  甚至帶了些難以描述的色彩。

  “我都做好去你們家做上門女婿了,你就不想要我了?”

  “我說過的話,一直都算數。”

  “我說了喜歡你,就是喜歡你這個人,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喜歡你——”

  “在我眼里,你只是我喜歡的人,跟其他外力因素都沒關系。”

  耳畔是砰砰猛撞的心跳,司清筱強忍著心顫,“那你剛才跟我說那些話…”

  “就是逗逗你。”

  司清筱氣結,自己緊張了這么久,他居然說只是在逗自己?而江承嗣看她怒目而對的模樣,這剛想再親親她,手機鈴聲大作。

  好似枝頭無端驚起的寒鴉,打破了一切旖旎。

  他撤身離開,拉著她,示意她坐下,一邊接電話,一邊彎腰將地上掉落的保溫桶撿起來。

  “祁則衍,你腦子有病啊,你不是去提親嗎?你給我打電話干嘛?”

  “突然有點緊張,找你紓解一下,怎么了?我打擾到你了?聽你這欲求不滿的口氣。”

  “你到底有沒有正經事。”

  “我找你什么時候有過正經事,就是緊張,找你聊會兒天。”

  “沒空!”

  江承嗣氣悶,他上次攪和了祁則衍的好事,這次輪到他了,真是風水輪流轉。

  他偏頭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人,“還想去河西看花燈?”

  “你不是喝酒了?你能出門嗎?”

  “那我們就待在家里?”江承嗣扯了頭上的毛巾,又擦了擦頭發,“待在家里的話,你說做點什么比較好…”

  司清筱嘴角一抽:

  做…做點什么?

  這孤男寡女的,該做什么,能做什么?

  ------題外話------

  我懷疑某人想開車…

  江小四:你這個作者,思想太骯臟了,都在想什么東西!我是那種人嗎?我…

  我:無語望天——

大熊貓文學    婚后被大佬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