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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6 撞破相見一道驚雷炸開,懵了所有人

  京城2月天,冷風尤若蒼刀,割面刺骨,江承嗣穿得略顯單薄,鳳骨尾成,少了些邪肆,站在陽光下,灑然俊朗。

  倒頗有些翩翩獨絕之姿。

  江措鳴笛后,江承嗣拎起放在一側的東西,穿了條馬路而來。

  “四哥這兩天與以前大不一樣了。”唐菀歪頭打量著跨步而來的人,“好似少了些棱角,給人的感覺更舒服了。”

  江承嗣被稱為異類,就是身上有股子不安定因素,乖張又放肆,離經叛道。

  江錦上嘴角一勾,“其實大堂哥沒走的時候,四哥也就是這般模樣,很陽光。”

  “看樣子他近來應該遇到了好事。”

  唐菀話音落下,江承嗣已拉開副駕車門,與他們打了招呼。

  “啊——”江小歪瞧見他,還有些興奮,伸手似乎是要抱抱。

  “我現在身上太涼了,待會兒抱你。”江承嗣在風口站了許久,身上不冷,衣服卻早已被寒風吹透。

  小孩子抵抗力差,這要是挨著他,感冒打噴嚏,回頭老太太準得打瘸他的腿。

  江承嗣將車內的空調風頁調整一下,抱怨著,“你們怎么現在才來,我都等很久了。”

  “可能是元宵,路上有點堵車。”唐菀解釋。

  “對了,我還單獨給司家帶了點禮物。”江承嗣和他們示意了一下手中所提的禮盒。

  “你買了什么?”江錦上詢問。

  “也沒什么,司先生喜歡下棋,我買了一盒棋,還有點茶葉。”

  “四哥。”唐菀偏頭看他,“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情況啊?”

  江承嗣整理衣服的手指頓了下,“情況?你指什么?”

  “比如說,感情生活方面?”唐菀托腮看他。

  也沒聽說他最近買了什么車,她只能往私人生活上面猜。

  “沒有。”江承嗣說得篤定。

  他是覺得,自己和那“肖姑娘”還屬于八字剛有了一撇,人家還沒答應自己。

  況且,他到現在,連她的名字和一些基本信息都不知道,就算告訴家人,自己有心儀的姑娘,他們問是誰?他什么都回答不出來,那也太不像話了。

  約好下次碰面說清楚,所以江承嗣并不打算這時候將自己的事告訴家人。

  最主要的是,這個車里,還有個一肚子壞水兒的人。

  江承嗣余光瞥見,正抱著孩子的江錦上,這要是被他知道了,那還得了!

  “真沒有?”唐菀顯然不信,不過他目前不愿意說,她也不會追根究底。

  倒是江錦上,一邊哄逗著兒子,一邊看他:

  “四哥,你的事,真的不需要我管嗎?”

  這是之前江承嗣自己說的,不要他管。

  “我覺得有些事,還是要提醒你一下比較好,比如說你有沒有想過,她…”

  “江小五!”江承嗣皺眉,直接呵斥住了他,“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照顧好弟妹和孩子就行,話別太多,管住你的嘴,別惹事啊,要不然別怪我不念兄弟情分。”

  “我只是好心提醒。”

  “你丫有心?”江承嗣反問,“你小子從小就是黑心肝,弟妹,我跟你說,他小時候蔫壞蔫壞的,你現在還跟我講良心?”

  “四哥,我是為你好。”

  從小一起長大,江錦上看得出來,四哥和那位“肖小姐”,關系顯然變得不一般了。

  還敢這么隨意的去司家,大抵是還沒摸清對方的底細。

  江承嗣有時不蠢,可…

  你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居然就動心了,還真是憨憨。

  “你別摻和我的事,就是為我好了。”江承嗣輕哼。

  “你知道對方是誰嗎?就這么一頭栽進去,她要是騙人騙心騙錢怎么辦?”江錦上直言。

  江承嗣雖然目前還不清楚她的背景和家庭情況,可他清楚,那是個好姑娘,他現在又一頭栽進了愛情的小河里,聽到江承嗣居然說她是騙子,就有點急眼了…

  幾個意思啊,見不到他好?

  還說人家姑娘是騙子,這要真是騙子,還費勁吧啦給他做衣服,光是送的袖箍就值不少錢。

  她要真是騙子,那為了騙他,也是費了不少勁。

  江錦上見他面有惱色,有些頭疼,“四哥…”

  “我就是被騙的只剩一條褲衩,那也是我愿意的,你離我們遠一點。”江承嗣冷哼著。

  一大清早,自己難得好心情,都被這小子給毀了。

  “啊啊——”小歪脖子樹還不停沖他揮舞著小胳膊。

  唐菀瞧著兄弟倆,一來一回,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卻又隱約猜到了一些東西,因為之前,江承嗣與她那位挑剔的顧客,就有一點微妙。

  加之江錦上又說不知道對方是誰,她就沖著江錦上比了個“小”的口型。

  他點了點頭。

  唐菀甕聲一笑,怎么回事啊?自己就是生個孩子,做了個月子,過一個新年,這兩個人怎么搞到一起了。

  不過她認識“肖小姐”也很多年了,肯定不會是什么騙子,她家條件應該是非常好的,按照她自身的條件,說得那個一點…

  如果真的想找個金龜婿,京城容易上鉤的富.二.代也不少,挑著四哥這種異類、高難度下手,犯不著。

此時的關東司家  本就是元宵,有人給他們家送了一些花燈,司先生正著人將花燈掛在樹上,添些節日氣氛。

  “小姐,我們來吧。”司家人瞧著自家小姐居然親自動手,急忙過去,準備從她手中接了花燈。

  “我就是掛一些低矮的,如果要踩梯子什么的,還是你們來。”她也是想著下午要和江承嗣見面。

  期待還有些小緊張。

  因為今天她就會告訴江承嗣自己是誰,叫什么,家住何處。

  她又不確定江承嗣知道后,會是什么反應,會不會生氣之類的,心底有些忐忑焦躁,在屋子里坐不住,瞧著院子里在掛花燈,就出來找點事情做,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這人都要到了,怎么糕點還沒準備好啊?”游云枝聲音從屋里傳出,“待會兒有小孩子要來,別在客廳噴什么有香味兒的東西,把這個香爐搬到屋里…”

  “地毯再清潔一下。”

  “這個花不要放在那里。”

  她自己有心事,對于家中要來客人的事,并不上心,心底想著,大抵是父親生意上的伙伴,或者是不太熟的遠房親戚。

  過年這些天,家中客人就沒斷過,也不是什么新鮮的事兒。

  而此時外面已經傳來了車聲,有人小跑著從她身邊經過,“先生,夫人,人到啦。”

  “是嗎?”屋內還有暖氣,游云枝急忙穿了外套,走出來,瞧見她還站在院子中,微微皺眉,“別弄了,進屋去洗洗手,收拾一下,客人來了。”

  “有什么好收拾的,今天到底是什么貴客啊,瞧把您急的。”花燈上面都連著線,通電后,晚上才會亮。

  她此時手中的花燈頂端,整個線絞成一團,她正在試圖厘出個頭緒。

  此時父親也從屋里走出來,提醒她別弄了,她抿了抿嘴,將最后一點線厘清,準備將這盞花燈掛上就回屋洗手,收拾一下再見客。

  江家的車子停在司家門口,立刻有人上前迎接。

  唐菀還是第一次來司家,年前剛返修過的房子,古樸氣派,周圍掩映著蒼松碧竹,饒是在冬日,也生機勃勃。

  高門大戶,漆紅描金的大門,兩盞高懸的燈籠,門口兩只鎮宅的巨型石獅子,凜風中,倒有些兇悍猙獰之色。

  唐家在平江的老宅,就是個三跨院的獨立院落,那邊很多人家都會在門口弄石獅子,這么大的獅子,她還是頭一次見,氣派十足。

  幾人下車,打開后備箱取出帶來的禮物,司家人立刻上前幫忙。

  “車鑰匙給我,我去幫您停車。”司家人面對江措,都是客氣有余。

  “四哥…”江錦上還是忍不住偏頭又看了江承嗣一眼,“我…”

  “我都說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怎么這么閑,三番兩次的,你想干嘛?”

  江錦上本就不是個熱心腸的人,難得發善心,可惜某人不識好賴。

  好心當作驢肝肺,江錦上也不愿自討沒趣,也就沒再說話。

  “來啦——”而此時司家人也走了出來。

  “叔叔阿姨。”唐菀是跟著江錦上與江承嗣稱呼的,她是第一次見司家人。

  司夫人穿得非常簡潔,優雅大方,舉止從容,不過你不得不承認,血緣這東西,真的騙不了人,游慎明與她還有一點神似,只是她舉止從容,骨子里透出的優雅,端看面相,溫柔又和善。

  反觀這位司先生…

  簡單的一身黑,穿了個長衣就出來接客。

  眉目溫和,只是周身自帶上位者的氣度,從容有度,優雅金貴到了骨子里,就算是最簡單的衣著,也藏不住氣度。

  這個人便是傳聞中司家現在的家主,外人稱呼司先生的——

  司嶼山。

  這夫妻倆從表面看,都是極為溫和講究的人。

  “別站在門口了,趕緊進來吧,別凍著孩子。”游云枝瞧著江錦上懷中的小人兒,眼睛就轉不開了。

  江小歪趴在母親懷里,見了生人,倒也不怕,也盯著她看。

  “這孩子長得真好。”游云枝挺想抱一下的,只是剛見面,不好意思開口,一邊說他們太客氣,帶這么多東西過來,一邊招呼他們進門,“我讓人準備了很多吃的,今天中午可都別走了,就在我們家吃飯。”

  “阿姨,今天中午…”唐菀和江錦上原定是跟江承嗣去家里吃的。

  這也是老太太交代的任務,讓唐菀去江承嗣住處看看,瞧瞧他住的“狗窩”是什么樣?是不是自己住,就邋里邋遢的。

  “你就別說了,聽我的,好嗎?”游云枝笑道。

  游云枝和唐菀走在前面,江錦上、江承嗣與司嶼山則跟在后面,也就是隨意說了點客套話。

  “聽說你的俱樂部做得不錯?”

  司嶼山看了眼江承嗣,打量了他的穿著,又看了看他整體精神面貌,總覺得和年前見到時,不太一樣了。

  整體感覺都好似變了個樣兒。

  尤其是這衣服上,還配了紅色的扣子,有那么點張揚騷氣。

  這種衣服,他這個年紀肯定是穿不出來,配在江承嗣身上,本就乖張肆意,倒也合適,年輕人嘛,怎么穿都好看。

  江承嗣只是一笑,“托您的福,沒想到您和阿姨居然還惦記著我,給我送花籃。”

  “這都沒什么…”

  而此時,某人還在院子里掛花燈,聽著有人聲走近,花燈還沒掛上,就聽到母親說了句,“你怎么還在這兒啊,客人都到了…”

  她聞聲看過去,與唐菀四目相對,這還沒晃過神,就聽到后面傳來一陣笑聲,江承嗣就出現了。

  目光相撞,她莫名覺得身子一顫,手指一抖,花燈從指間滾落。

  啞著嗓子,居然連一個字都說不出。

  一時只覺得…

  靜水微瀾,晴天霹靂。

  元宵大好時節,司家炸開了一道驚雷。

大熊貓文學    婚后被大佬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