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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1 女人不愛了心太狠,拿江江試水養孩子?

  阮夢西覺著自己可能真的喝多了,直至頭頂聲音再度響起,她才整個人都僵了。

  “能自己站好嗎?”

  她的后背緊貼著他的胸口,硬邦邦,熱乎乎的,而他開口說話時,混雜著酒氣的呼吸,從斜后方吹來,落進她脖頸處…

  又酥又癢,還熱烘烘的。

  此時他的手還貼在她腰,她今天就穿了條紅裙,面料不算輕薄,可他手心的溫度卻仍能透過綿密的布料,點點滲透進來。

  “我…我可以。”阮夢西結巴著,扶住一邊的墻,準備與他保持距離,只是某人放在她腰的手,還沒松開。

  她又喝多了酒,加他胸口燙人的溫度。

  腿一軟…

  又跌撞回了他懷里。

  祁則衍的手沒松開,無非是瞧她站不穩,怕她再跌倒,卻沒想到,她還會跌撞回來。

  這一撞——

  心臟都狠狠顫了下。

  好似被什么攥緊,忽得一下,只覺著呼吸都艱澀幾分。

  最主要的是,阮夢西不小心,踩到他的鞋了。

  她就是喝多了酒,再遲鈍,高跟鞋膈了個東西,總能感覺得到吧,祁則衍深吸一口氣,不僅心肝疼,腳也疼。

  果然喝多了酒,沒輕沒重的!

  “對不起。”阮夢西扶著墻,跌撞著起來,轉身看他,“老板,您怎么來了。”

  “不是你邀請我的?”

  阮夢西垂頭看著他皮鞋的鞋印,只覺得腦仁突突的疼,某人有多在意鞋子的整潔,她比誰都清楚,“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低頭,想和他道個歉,結果頭剛低下,身子一晃,一腦袋撞在他胸口,又把他心臟撞得頓頓疼。

  這女人…

  “不好意思。”阮夢西覺著自己太丟人了,急忙抽離,又差點往后栽倒。

  不過此時有人從包廂出來,看到祁則衍也很詫異,立刻和包廂里的同事打暗號,然后把他“請”了進去。

  大家喝得正酣暢,祁則衍忽然過來,難免有些拘謹。

  “不用管我,都隨意些。”

  老板這么說,可員工不敢真的隨意,請他坐到首,便開始給他敬酒。

  大家不敢給他勸酒,讓他意思一下就行了,不過他在江承嗣那里已經喝了一輪,這算是二頓酒,很快就有了醉意。

  由于是為了給阮夢西踐行,不少人給她送了禮物,今晚是她做東,感謝大家的照顧,所以她要負責結賬,是最后走的。

  自從祁則衍過來后,她就沒碰過酒杯,出去洗了把臉,人也清醒不少。

  當她結賬回來后,因為有酒水開了沒喝,還不便宜,她就打算把酒帶回去,這才發現,祁則衍和小朱并沒走。

  小朱已經喝多了,也沒辦法照顧祁則衍,最后就把他丟給了阮夢西。

  “老板?”阮夢西皺眉,“我找個代駕,送你回去吧?”

  “不回家。”祁則衍知道自己喝多了,回去肯定要被家里那個老頭子罵的。

  “那你先起來。”

  祁則衍幾乎是下意識得伸手要抓她的胳膊。

  畢竟以前她雖然不陪自己應酬,不過他和小朱若是多喝多了,阮夢西也會來,一般都是她扶著自己的。

  只是手伸出去,還沒抓到人,她已經轉身走了。

  他皺著眉,酒精頭,頭疼得更厲害了。

  也就三兩分鐘后,來了兩個酒店的男服務生,一人架著他一邊,把他扶了車。

  阮夢西叫了個代駕,自己也坐車,直接把他送回家。

  往沙發一丟,和祁老爺子打了聲招呼,就瀟灑離開了。

  “你這混小子,在哪兒喝這么多酒!”祁老爺子披著外套,看著他,頭疼得緊。

  祁則衍免不得要被數落一頓,他沒作聲,心底只是想著…

  這女人好狠的心。

  直至第二天一早,他整個人才清醒些,目光落在床邊的鞋子,那面還有一小片灰白色的灰塵,他盯著鞋子看了很久…

  灰塵落去,就好似附著在面一般,怎么都擦不干凈了。

  江承嗣的賽車俱樂部在準備階段,阮夢西近來只是一直在了解相關行業知識,為試營業做準備,日子倒也清閑。

  由于某個狗屁老板,只有晚才能聯系,她白天倒是有充足的時間做自己的事。

  不是去找唐菀嘮嗑,就是陪著沈疏詞購置一些結婚用的東西。

  朋友圈里,每天除了健身打卡,就是各種吃喝玩樂,祁則衍最近則忙著暈頭轉向,快年終了,出業績的時候,各個部門都在加班,而他一周回家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自從那晚之后,兩人就再也沒見過,只是霍欽岐從單位回來。

  那時距離他與沈疏詞的婚禮,也僅剩三天時間,天氣很涼,京城也開始供暖。

  霍欽岐回來時,婚禮的事,已經沒什么需要他操心的地方,都是大家幫著忙活,他感謝別人的方式,也非常簡單直接。

  請客吃飯。

  地點就定在霍家,約好吃火鍋。

  今天來的人比較多,霍欽岐與沈疏詞便親自去超市選購食材,河西本就不大,也是巧了,遇到了江宴廷一家四口。

  他們似乎是準備買些酒水和甜點帶過去,遇到了,就一起逛了超市。

  “爸爸,我想要那個。”陶陶指著一個貨架的軟糖。

  江宴廷沒作聲,只是每種口味給她拿了一份。

  “我也吃那個。”江江指著一袋巧克力。

  “你不能吃。”江宴廷直接拒絕了他。

  江江癟癟嘴。

  “你最近不是說牙疼?”

  江江冷哼著,轉身去了沈疏詞那邊。

  沈疏詞與霍欽岐正在不遠處的冰柜前,選擇煮火鍋用的食材,江江個子不算高,扒拉著冰柜,卻也看不到底,他踮了踮腳,探頭朝里看。

  霍欽岐打量著他…

  他對小孩子不喜歡,也不討厭,只要不哭不鬧,相安無事,他都可以。

  可這都是對待別人家孩子的態度,若是自己有了孩子,肯定不能不管不顧,就像母親一直交代他的:

  一定要學會和孩子相處。

  他盯著江江的背影,由于天冷了,他穿著黃色的羽絨服,難免行動不方便,正偏頭和沈疏詞說話,霍欽岐抿了抿嘴:

  腿軟,胳膊也短,還咋咋呼呼的。

  而他身邊,能有機會接觸到小孩子的,也就江宴廷家的兩個小寶貝,所以:

  他決定拿江江練手!

  江江許是注意到了某人的視線,扭頭看他,“姨姥爺?”

  “你想看什么?我抱著你看。”

  江江都嚇瘋了,直至他成功被某人抱在懷里,小腦袋還暈乎乎的。

  他從小就認識霍欽岐,對他不能算了解,卻也明白,不是個好親近相處的人,干嘛突然對自己這么親近?

  他有什么目的?

  “你想吃什么?”

  分明是關心的話,可是他板著臉,說出來的時候,總像是在威脅誰。

  “我…我想吃那個丸子。”江江試探著說了句。

  然后就看到霍欽岐丟了一包牛肉丸進了手推車內。

  江江一開始還小心翼翼,不敢亂說話,后來膽子大了,他發現某人今天對他簡直是有求必應。

  對于霍欽岐一直往車里丟東西的行為,沈疏詞看在眼里,卻沒多說什么,畢竟是孩子愛吃的,做長輩的也不好多說什么。

  所以結賬的時候,雙方大部隊匯合,江宴廷與沈知閑看到霍欽岐手推車里的東西,都有些懵。

  江江的口味,他們夫妻倆還是清楚的。

  “老霍,這些…”江宴廷皺眉。

  “一起結賬吧,我付錢。”

后來江宴廷單獨把江江提溜到一邊,詢問他  江江也是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啊,姨姥爺忽然就要給我買東西,我如果什么都不要,也不太合適啊。”

  “他主動給你買?不是你要的?”

  “我沒要!”江江一個勁兒搖頭,“是他主動的。”

  “他主動?”

  “爸爸,你說姨姥爺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啊,還是要結婚太開心了,所以報復性消費?我覺得不幫他花點錢,他都一臉不開心。”

  江宴廷沒作聲。

  其實霍欽岐不懂和孩子相處,他想著,給他買東西,江江開心了,那兩人相處得自然也融洽。

  殊不知在江江眼里,他就是個“有錢”的“冤大頭”。

  唐菀和江錦抵達霍家時,準備火鍋不需要太多人手,她還大著肚子,自然不會讓她進廚房。

  “嫂子,江江和陶陶沒來嗎?”唐菀看了眼客廳,只有霍然和幾個霍家的堂表兄弟,正在打撲克。

  “在后院。”沈知閑笑道。

  唐菀和江錦到后院時,就看到陶陶正騎著一匹馬,霍欽岐幫她牽著繩子,牽引著馬,在青梅林里穿梭。

  江江走在他身邊,兩人有說有笑。

  “霍大哥”唐菀一臉震驚。

  他素來不愛和孩子相處,江江和陶陶都因為霍吃吃的事,被他“傷害”過,也不愛黏著他,今天是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江錦也覺得奇怪。

  “二叔!”陶陶忽然看到江錦,還沖他一個勁兒擺手。

  江錦只是沖她一笑。

  霍欽岐原本想著,與兩個孩子相處得非常好了,結果江錦一來,陶陶下了馬,兩個人撒開蹄子,就朝他狂奔過去…

  “二叔,你騎過馬嗎?它好高啊,毛還硬硬的。”陶陶興奮得和他比劃著。

  “這么開心?”江錦幫她理了理頭發。

  “二叔,姨姥爺說,會讓我和妹妹把貓帶回家養幾天。”江江笑得合不攏嘴。

  “把霍吃吃讓你們帶回去養?”唐菀皺眉,看向不遠處,正把馬遷回馬廄的高大身影。

  連貓都不要了?

  這不是他和小姨媽的定情貓?

  平時別人想碰一下都難,更別提讓抱回家養幾天。

  “對啊,不過要爸爸和媽媽同意,我要去和他們說一下。”江江說著就朝著屋里狂奔,陶陶緊跟著往里走。

  江宴廷和沈知閑得知霍欽岐肯讓他們把貓帶回家,也是頗為詫異。

  此時的霍吃吃,正安穩的趴在籠子里悠哉的舔著爪子。

  絲毫不知道,已經被男主人:

  打包送人了!

  兩個孩子離開后,霍欽岐也走到了他們身邊。

  “你今天怎么縱容他們?”江錦詢問。

  霍欽岐拍了拍手,直接說了句:

  “原來和孩子相處,也不難。”

  語氣輕松。

  霍欽岐心底想著:

  第一次試驗試水…很成功!

  不過現實總是會無情的給他一巴掌,畢竟短暫相處,總是容易的,而且江江和陶陶,都是已經懂事,說話也聽得懂,相處起來自然容易。

  遇到那種聽不懂話,就算威脅家伙都沒用的,那才是真的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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