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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4 艱難的孕期課程,西西真的動手了?

  唐菀一節課結束,還有其他課程,原本該轉換教室,只是瞧見江錦上課后正給霍欽岐補習如何換尿布,她便趁此間隙給阮夢西回撥了一個電話。

  老師教學用的娃娃,都是仿真的,如果手法不對,碰觸到了特別的地方,娃娃就會大哭,而此時的仿真寶寶,落在霍欽岐手機,嘰嘰哇哇嚎著,就沒消停過。

  “你的手法,能不能溫柔點?”江錦上頭疼,得虧這娃娃頭部、四肢都是一體的,若不然他真擔心,某人把它的胳膊大腿擰下來。

  霍欽岐正低頭,機械重復換尿布的動作,“我已經很溫柔了。”

  神情嚴肅,好像在掃雷排雷。

  屋里太吵,唐挖拿著手機和江錦上示意一下,就走到了教室外。

  “喂,菀菀。”

  “你在哪兒呢?周圍很吵。”

  “我在超市買東西,準備回家做飯。”阮夢西那語氣,活像個急匆匆準備給丈夫準備方才的賢惠媳婦兒。

  跟了祁則衍這么久,最大的好處就是,他的所有喜好和飲食習慣,自己都一清二楚。

  “你昨晚對他下手了?”

  “什么叫我對他下手,唐小菀,你說話要注意點,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不是嗎?”

  “我倒是想洗澡后,給他說句晚安,來個濕身誘惑什么,或者破門而入,把他撲倒的,可他居然把門反鎖了,噯,你說他幾個意思?”

  唐菀撲哧笑出聲,“現在男孩子在外面很危險的,也要保護好自己啊。”

  “我最近放假,等你不忙,約你逛街,或者請你和五爺來我們家吃頓飯。”

  唐菀與她又閑聊幾句,瞧見江錦上與霍欽岐走出教室才掛斷電話,而后續的課程,前半部分是文化科普,告訴他們,所有準媽媽到了懷孕后期身體會發生哪些變化。

  譬如雙腿浮腫,經常有尿意,腹墜腰酸…

  江錦上以前就看過不少懷孕育兒書,對此并不陌生,卻也聽得格外認真。

  只是課程后半段,老師教了大家一些手法,比如孕媽媽出現腿腫,應該如何緩解,如何幫她們進行按摩。

  來聽課的,基本都是夫妻倆,丈夫幫妻子做,只有霍欽岐是個旁聽生,老師原本是想讓他配合自己,給大家進行演示,偏生人家不樂意。

  這位女老師都四十多了,他那表情,搞得人家要占他便宜一樣。

  只是視頻或者書里能看到的,和親自動手實踐,終究不同,況且還有專業人士指導,有錯誤地方也能及時指正,所以到了最后…

  江錦上成為他第一個按摩對象。

  “感覺怎么樣?”唐菀詢問他。

  江錦上瞥了眼正在幫自己揉腿的人,說真的,他這輩子都沒想過,有一天霍欽岐會幫自己揉腿,伺候自己。

  抿了抿嘴,說了一句:

  “力道可以再重一些。”

  霍欽岐臉瞬間就黑透了: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蹭了夫妻倆一上午的課程,中午霍欽岐請客吃飯,又詢問了一下唐菀懷孕的經過。

  唐菀這一胎異常順利,霍欽岐認真聽著,總覺著依著他和沈疏詞的性格,他們這一胎,肯定比唐菀的更加安穩。

  不過到了最后,霍欽岐還是以茶代酒,給兩人敬了一杯。

  “霍大哥,突然這么客氣干嘛?”搞得唐菀一臉莫名。

  “我很快要回單位,疏詞還有伯父、伯母那邊,需要你們多照顧一下。”雖說霍家父母已經回京述職,可沈家人有點事需要幫忙,肯定還是更愿意麻煩唐菀或者江錦上。

  唐菀笑著,“這是應該的。”

  “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如果實在找不到我,可以聯系我爸媽。”

  “我知道。”

  唐菀以前總覺得,霍欽岐這樣的人,大概是不懂疼人的,此時看來,只是每個人表達方式不同。

  吃完飯,唐菀有些饞他們家的甜品,又打包了幾份。

  霍欽岐瞧她愛吃,也順手買了一些送給沈疏詞,只是她并不嗜甜,最后這點東西,倒滿足了沈老爺子那點口腹之欲。

而另一邊  阮夢西掛了唐菀電話,買了不少東西回家,甚至買了一些拖鞋、毛巾,儼然就是一副幫老公挑選東西的模樣,卻也因此耽誤了不少時間,車子抵達小區時,已經是十一點多。

  手機震動,她急忙戴上藍牙耳機,按下接聽鍵,“喂,老板?”

  “你什么時候回來?”

  “我已經到了,馬上進地庫,五六分鐘就到家。”

  “地下二層?”

  “對。”

  “我去接你。”

  阮夢西聽到這話,自然是很高興,卻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剛想欲擒故縱一下,手機就被掛斷了,當她將車停好后,隔著一段距離,就看到了祁則衍,他穿著屬于他爸的睡衣,還戴著口罩,顯然是怕被人認出來。

  阮夢西開的是公司的車,祁則衍一眼就認了出來,大步走過去。

  “天這么熱,您不用下來接我的。”盛夏時節,相較地表,地庫雖然陰涼些,卻也潮濕悶熱。

  “我在家待著也沒事。”祁則衍熟練得打開后備箱,將東西拎出來,整整五大包,今天超市有活動嗎?買這么多東西?

  “老板,我來吧。”阮夢西助理做久了,習慣性地要幫他拿所有東西。

  “現在不是工作時間,我們走一起,讓你拎東西,大家會覺得我不像個男人。”只是5大包東西太多,祁則衍最終掂量著,將一個分量最輕的丟給了她,兩人便搭乘電梯上樓。

  從地庫進入電梯,只有他們兩個人…

  “老板,你今天在家怎么樣?”

  “還行吧。”祁則衍戴著口罩,聲音有些悶。

  鬼知道他今早經歷了什么…

  他起床時,阮夢西已經出門了,桌上有早餐,他隨意吃了些,靠在沙發上躺了會兒,忽然覺著這日子也舒服愜意,如果有杯咖啡就更好了,只是他遍尋屋子,只有蜂蜜和一些花茶、茶葉。

  只是此時特別想喝咖啡,原本想點個外賣,卻發現,無法準確填寫出地址,他只依稀記得阮夢西住的樓號,卻連幾單元幾號門都不大清楚。

  此時阮夢西肯定在醫院和他爺爺周旋,他不敢打電話過去。

  猶豫著,干脆出門買一杯,順便溜達一下,消消食。

  結果悲劇就出現了…

  他也懶得換衣服,穿了睡衣,將頭發往下扒拉著,戴上口罩,就出去了。

  估計誰看到他都想不到,這是那個平素整天小油頭,整日闊少裝扮的祁則衍。

  當他出門買咖啡回去后,發現搭乘電梯上樓需要刷卡,下樓不需要,可是上去必須刷用戶專屬卡,幸虧管理員是看到他從電梯里出來的,幫他刷了卡,可是當他到了門口時,卻發現進不去。

  自己家是指紋密碼鎖,他出門早已習慣不帶鑰匙,可是阮夢西這里…

  需要鑰匙!

  而他…沒有!

  也是好面子,總不能打電話給阮夢西,告訴她,自己被鎖在外面了吧,那也太丟人了!

  他低頭喝了口咖啡,真特么苦。

  如果阮夢西回來早一點,就能看到他的老板,穿著七分褲的睡衣,像個小老頭一樣,蹲在門口玩手機了。

  此時兩人正搭乘電梯上樓,經過一層時,正值中午,瞬間就涌入了很多人,阮夢西似乎是本能的想幫他擋一下,祁則衍雙手又拿著東西,本就不太方便,只能看著她瞬間擋在了自己面前。

  “不好意思,再往里走一下。”有個推著嬰兒車的女人試圖進來,所有人又開始往里退。

  可是阮夢西后面已經無路可退了,她與祁則衍中間,原本還有一點距離,只是前面太擠,她腳步不穩,后肩直接抵在了他的胸口。

  短短一瞬…

  她似乎感覺到祁則衍下巴從她發頂滑過。

  后背幾乎緊貼上他的,祁則衍略微皺眉,可他后側已經是冰冷的金屬壁,動不了。

  此時是盛夏十分,阮夢西雖然穿得還算保守,只是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隱約都能看到她精細的鎖骨,白皙的脖頸處,佩戴著一條鉑金項鏈,細細的鏈子一路往下,沒入領口處…

  看不到什么春光外泄,可是這個角度,也能清晰看到她玲瓏畢現的曲線。

  夏天的衣服,大多很單薄,她身子靠過來時,中間那點輕薄的衣料,似乎毫無阻擋力,總讓人覺得,有種皮肉相貼的熱切感。

  她剛從車里下來,渾身還涼浸浸的,可祁則衍不同,他已經在室外等了近兩個小時,暑氣蒸人,渾身都熱烘烘的。

  這樣的季節,還戴著口罩,瞬時又覺得呼吸熱燙而艱澀。

  說到底,祁則衍只是個正常男人,即便你對一個女人沒什么意思,可是忽然這般親昵,難免有些正常的生理反應。

  他微微移開眼,咬緊腮幫。

  自己是不是有些禽獸了,居然盯著自己的助理看?

  他是不是該去談個戀愛了?

  而阮夢西也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和他有更親密的接觸,身子有些僵,不敢亂動。

  直至大家陸續抵達自己樓層,而他們也到了家里,空調風撲面而來,祁則衍才覺得渾身舒爽許多。

  “那我去做飯,好了叫你。”阮夢西自然承擔起了做飯的任務。

  她心情不錯,已經洗米蒸飯,并且準備炒菜。

  祁則衍原想著幫她一下,只是還在為方才的事情懊惱著,悶哼一聲,就回了自己屋子,順手就把門關上了。

  結果回到臥室,發現了更糟心的事…

  他房間的空調好像壞了,完全不制冷。

  三伏天,都是靠空調續命的,這玩意兒壞了,不是想要了他的命嗎?

  自己這是倒了什么霉?

  阮夢西瞧他走出房間,還看了他一眼。

  “我房間空調壞了。”

  “什么?”這種天氣,空調壞了,非常要命,阮夢西也沒多想,放下手中的活兒,就進了他的房間,的確是不運轉了。

  掛式空調,她踩著凳子,仔細查看著。

  “找人來修吧。”祁則衍蹙眉,她是想要干嘛?該不會準備自己搞吧。

  “昨晚不是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壞了?”阮夢西切斷電源,直接打開了空調外側的蓋子,祁則衍略一挑眉,說真的,他都不知道,如何把蓋子打開,而阮夢西已經抬手,開始檢查了。

  祁則衍站在她邊上,也仰頭查看空調。

  “剛買了一年,怎么就壞了…”阮夢西還在嘀咕著,而此時卻從廚房忽然傳來一股焦糊味兒,阮夢西瞳孔一震,“忘了,我的菜…”

  她似乎壓根忘記,自己此時還踩在凳子上,略一轉身,身形不穩,整個人搖搖晃晃,直接從凳子上摔下來。

  祁則衍就站在邊上,完全是本能得伸手要護著她,只是巨大的沖擊力襲來,兩人雙雙倒地。

  就是一陣地轉天旋…

  阮夢西呼吸急促起伏著:

  唐小菀,我好像真的把他撲倒了。

  唐菀此時正在家弄點翠,還在和江錦上說他倆的事。

  “真沒想到他睡覺還鎖門,家里就兩個人,他防誰呢?”唐菀托腮看著江錦上,“五哥,你說他是不是知道西西的心思啊?”

  “應該不知。”江錦上正在拾掇整理書架上的育兒書,“按照他的性格,如果喜歡她,早就鬧得人盡皆知了。”

  唐菀抿了抿嘴,“你怎么好端端的,想起收拾書架了?”

  江錦上素來講究整潔,書架上從不落灰,平日更不需要過多整理。

  “把一部分書收拾一下,給老霍送過去,我覺得他挺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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