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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 想做你老公,讓你靠一輩子

  老宅本就極為清凈,此時又是晚上,除卻風吹葉婆娑,屋內靜得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唐菀本也不是個扭捏矯情的人,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怎么說下去了,反復斟酌著措辭,可江錦上的眸子卻越來越亮,最后等不及,干脆起身走了過去。

  高大的身形籠罩過來,遮住她面前所有的光。

  “關于領證的事,你想說什么?”聲線溫緩,格外溫柔。

  他忽然伸手,干燥溫熱的指尖從她側頸滑過,唐菀身子一縮,本能想躲…

  他手指一勾,從她毛衣領口處,將一縷被壓著的頭發挑出。

  “嗯?說話啊。”江錦上詢問著。

  那聲音壓得越低,越顯癡纏。

  有些話,心里清楚,唐菀卻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灼燙的氣息自上而下,一寸寸燎過她的皮膚,像是帶著一股子荒野八月的季風…

  濕熱得讓人渾身難受。

  他聲線溫柔,嘴角更是噙著一抹暖色,只是那眼神,緊盯著他,有點熱。

  唐菀后腰抵著一張桌子,雙手不安的摳弄著桌子邊角,“你最近都不怎么開心,是因為領證的事?”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江錦上輕笑,“我知道領證是大事,你猶豫是正常的,說明我還做得還不夠好…”

  “你很好。”唐菀脫口說道。

  江錦上笑出聲,原本幫她挑頭發的手指,還放在她側頸處,手指略微往后,撫著她的后腦勺,整個人就壓了過去…

  溫柔的,癡纏的,一點點侵蝕她,不急不躁,反而弄得唐菀渾身熱烘烘的。

  “菀菀,你覺得我還做得多努力,才能做你老公…”

  老公一詞,成功讓唐菀身子酥透了。

  現在的小情侶,沒結婚,稱呼老公老婆的就很多,可對于他倆來說,這是頭一遭,似乎只要想想,就能讓人心跳加快。

  唐菀身子軟得站不住,只能緊緊貼著后側的桌子,雙手緊緊扒著桌沿,可下一秒…

  他的手覆蓋住她的。

  緊緊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從桌沿點點掰開,強行摟到了自己腰上。

  手腕略微用力,唐菀整個人支撐的重心,從桌子,直接撞到了他身上,江錦上偏頭啄了下她的側臉,嗓音低沉得,直往她心口撞:

  “桌子那么硬,靠著我不好嗎?”

  “之前住院,是你照顧我,以后…”

  “我讓你靠一輩子。”

  心跳怦怦…

  額頭抵在他的胸口,剛接了吻,江錦上也不是什么柳下惠,不可能半點感覺都沒有,心臟比平時跳動得更快,甚至一下快過一下,好似破膛而出,已經撞到她的心房…

  有那么一瞬間,呼吸同步,心跳一致,就好似兩人本就該是共生的一體。

  唐菀覺著自己就如同落入油鍋里的一條魚,熱得怕是要褪了一層皮。

  “其實…”唐菀雙手抓著他腰側的衣服,略微收緊。

  “你做手術的時候,下了很多次病危,手術時間特別長,真的挺嚇人的,我就想著,如果你真的出事,我該怎么辦?”

  “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遇到,像你這樣的人了…”

  江錦上的出現,本身就挺意外,說好退婚,又走到一起,最后如果真的以那般慘烈的方式離開她的生活,對唐菀來說,這輩子也難忘記。

  “菀菀…”手術過程多兇險,他聽周仲清提過,這對所有人來說,都不是個好的回憶,他刻意避著,沒問過唐菀這件事,此時聽她提起,自然心疼。

  “我真的挺怕的,怕你走了以后…”

  “我就喜歡不上任何人了。”

  “也沒人能讓我覺得,就算兩個人安靜待著,都心生歡喜了。”

  江錦上手臂收緊,將她緊緊抱在懷里,“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所以…如果你不娶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嫁給誰了…”她聲音低低的,靠在他懷里,聲音卻好似細細的藤蔓,緊縛著他的心臟…

  生澀,悸動,歡喜,卻又揪撮得心疼。

  其實許多事,在唐菀決定陪他手術,照顧他,就表現得很明顯了,若非真的在意,誰會愿意奔赴他鄉,照顧一個連生死都未卜的人。

  “別怕…”江錦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除了你,我這輩子也沒想過娶別人。”

  “人這一輩子很長,你現在不愿意,我就慢慢等…”

  “我也沒說不愿意。”唐菀覺著自己說了半天,好似白說了。

  對于感情,誰不是帶著一點不安,小心翼翼試探著愛人的心意。

  她仰頭看著江錦上,眉目溫和,相比較初見時的孱弱清瘦,此時膚色仍舊冷白,可唇角帶著血色。

  多日鍛煉,唐菀抱著他,自然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有時你聰明的過分,有時又有點傻,霍大哥送的書,你有沒有認真看。”

  “看什么?”

  “書上不是有教你,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女生說什么話,帶著什么暗示意味么?”

  “那上面說得都是夫妻相處之道,你想做我的媳婦兒嗎?”

  唐菀覺得,某人這套路太深,不一小心,就掉進了坑里,忍不住低頭悶笑,有一種這輩子算是徹底要栽在他身上的錯覺…

  江錦上深深地看著她,低頭吻住,此時后面的桌子算是有了用處。

  自打戶口本的事情之后,兩人日日見面,卻極少發生特別親密的舉動,江錦上來勢洶洶,兩人又剛袒露了心悸,心都繃緊了。

  攪在一起,像是糾纏在一起,一輩子都分不開般。

  窗外忽有風吹過,驚得枝頭鳥雀飛起,撲棱著翅膀,又震得一樹枝葉婆娑,雖已如春,夜深后,屋外還是涼意蕭瑟。

  可屋里,就是空氣都潮熱濃烈,兩人更是難舍難分,此時就連彼此的呼吸都是曖昧的…

  也不知怎么回事,兩人就從桌邊滾到了床上,某人的衣服也不知何時被脫了,直至她手指觸碰到他腹部的傷口,才驚覺回神。

  “五哥,還不行。”

  “什么?”江錦上就是正常男人,此時理智都有些潰散。

  而她接下來的話,卻極大打擊了他。

  “你身體不行。”

  “唐菀!”江錦上皺眉。

  “這件事真不行,我們不能這時候前功盡棄。”

  江錦上哭笑不得,你以為這是在修煉什么蓋世神功,還前功盡棄,“我的身體,我清楚。”

  “還是要聽周叔的話。”

  唐菀對周仲清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

  “菀菀,真沒事…”

  “你一個病秧子的話,會比醫生有可信度?”

  江錦上咬了咬牙,拉著唐菀就進了洗手間。

  唐菀回到房間時,站在盥洗池邊,正不停刷牙,直至牙齦細微出血,才漱了兩大杯水,看著鏡子里的人,忍不住面紅耳熱。

  江錦上,這瘋子!

  她躺在床上時,才注意到唐云先十多分鐘前曾給她打過電話,立刻直起身子,回撥了一個過去。

  “爸,我剛才在洗澡,沒注意你的電話。”唐菀下意識就扯了慌,總不能和他說,自己和江錦上在…

  “我和你爺爺,正在說周醫生認你做干女兒的事,他曾救過你爺爺的命,也是我們唐家的恩人,我們準備給他送點東西,他有什么特別喜歡的嗎?”

  “特別喜歡的…”唐菀皺眉,“好像除卻看病手術,他并沒什么其他愛好。”

  “那就難辦了。”唐云先皺著眉。

  “對了爸,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一下。”唐菀摳弄著被子。

  “什么事,支支吾吾的。”

  “上回送外公外婆離開時,一起吃飯,您說,不反對我和五哥領證,是不是認真的?”

  唐云先余光瞥了眼一側的老爺子,此時電話開著免提,他清了下嗓子,“肯定是認真的。”

  他必須說漂亮話哄著父親,要不然今晚,他怕是睡不了了,自家老爺子絕對和他沒完沒了。

  “江錦上這小子要是辜負你,不娶你,我絕對饒不了他。”他住院時,唐菀如何盡心照顧,他這個做父親的都是看在眼里的。

  自然是心疼。

  “這么說,您不反對?”

  “我有什么可反對的,你倆好好地就行。”唐云先笑著,“他最近身體恢復得怎么樣?”

  “挺好的,等你和爺爺過來,見了就知道了。”

  “那就行,手術都挺過來了,他要是這時候掉鏈子,我非…”唐云先輕哂,“那他對你呢?好不好?有沒有給你臉色看?”

  唐云先覺著,江錦上有時候的性格,挺像他父親的,就好比不愿手術這件事,而老爺子手術結束,恢復身體的時候,那是挺能折騰人的。

  自己女兒又遠在京城,唐云先心底還是擔心的。

  “沒有。”唐菀笑道。

  “如果他給你臉色看,你千萬不要自己藏著掖著,趁著還沒結婚領證,一定要好好觀察他,現在的小惡,結婚后就變成大惡,明白嗎?”唐云先是又當爹又當媽,苦口婆心。

  “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只要你過得幸福就好…”

  “這小子要是欺負你,你一定要和我說,我立馬就…”

  “云先!”老爺子出聲打斷他的話,“胡說什么呢?小五可不是這樣的人,你別亂說話。”

  “爺爺!”唐菀不知老爺子就在身邊,立刻喊了他一聲。

  “菀菀啊,別聽你爸的,你倆好好的就行…”

  老爺子拿著電話,和她熱絡得聊起來,抬手還招呼唐云先,讓他立馬滾蛋。

  過幾日要去京城參加認親宴,唐云先公司也有一堆事需要提前處理,便直接進了書房。

  唐菀掛了電話之后,發現江錦上幾分鐘前給她發過信息。

  菀菀,你答應我的事,別忘了。

  唐菀咬了咬唇,那時腦子昏呼呼的,就聽得江錦上在她耳邊呢喃著什么…

  “…你要是覺得不安,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好不好?”

  “你就不想和我永遠在一起?”

  唐菀當時頭昏腦漲,加上本身也不抗拒,似乎就答應了。

  她低頭回復信息:我知道。

  只是這邊的江就和江措兩個人,就有些傻眼了,自家這位爺,深更半夜不讓人睡覺,把他們弄起來,說什么,把他名下所有的房產,資產全部給他盤算出來…

  江錦上名下有江氏的一點股份,還有不知多少套房產,他一一細數著房產證。

  “爺…”江措打著哈氣,“您這是干嘛?”

  “為結婚做準備。”

  江錦上捏著房產證,“這個地段好,給菀菀,這個也不錯,給她,這個…”

  唐菀靠在床頭,正和阮夢西發信息,拿著一堆表情包斗圖,壓根不知道,自己馬上真的要成包租婆了。

  ------題外話------

唐先生,你家閨女可不是和你開玩笑的捂臉  我的夢想,就是成為包租婆…

  五爺:姑娘,努力!夢想還是要有的。

  我:o(╥﹏╥)o

瀟.湘的獎勵,晚些下發哈,么么

大熊貓文學    婚后被大佬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