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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 擺證據or秀恩愛,屠狗時刻

醫院內  周仲清循例查房,到了江錦上房間時,只有唐菀正坐在椅子上玩手機。

  “小五不在?”

  唐菀立刻起身,原本還尋思著,找什么借口搪塞他,周仲清卻好似沒在意,“那我待會兒再來。”

  他以為江錦上可能出去遛彎了,他也不可能整天都躺在病床上。

  查房結束,回到辦公室,剛給自己倒了杯水,摸出手機看了一眼,瞧著最新的推送消息。

  五爺出現在江氏集團!

  江五爺露面,江氏內部還會出現何種轉機?

  二爺不在,五爺鎮場?

  周仲清瞳孔微震。

  混小子,過幾天都要做手術了,早就叮囑過他,別亂跑,好好養著,居然轉臉就出去瞎折騰!

  你最好給我完好無整的回來,要不然上了手術臺,我非多割你幾刀。

此時的謝氏集團,發布會現場  江宴廷短短幾句話,謝家人都是懵逼傻眼的,更遑論在場的人,尤其是鐘繼軍,癱軟在地上,嘴里還念叨著。

  “不可能,都是假的,絕對不可能…”

  “你和她…怎么可能?”

  “就憑你這幾句話,就想糊弄大家,給她遮掩?你有本事就拿出證據啊,證明那孩子是你的!”

  男人歇斯底里,被打得鼻青臉腫,面部紅腫,五官都擠在一起,就算每次高喊,都能扯動面部傷口,他還是面目猙獰得叫囂。

  好似聲音大些,他就占了上風。

  他恨不能沈知閑去死,她已經夠幸運,能被謝家認回去,如果連私生女都是江家的…

  不行,絕不能是這樣的。

  她這種賤人,怎么配!

  “證據?”江宴廷冷眼睥睨著他,高高在上,宛若在俯視螻蟻般,“京城人都知道,我一言九鼎,我說的話,還不算證據?”

  “就憑你…”

  “也配找我要證據?”

  極致狂傲,囂張至極。

  眼底的不屑,那是真的完全沒把他當人看。

  “那你就和我一樣,全都是一面之詞,你憑什么讓人信服!你不就是貪圖她那點錢,昧著良心說這種話,幫別人養孩子,你特么也算個男人?嗷——”

  挑釁的話說完,江宴廷居然抬起一腳,再度踹在他的腹部。

  一聲哀嚎,底下記者,噤若寒蟬,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這特么也太狠了。

  如果沈知閑那個女兒真是江宴廷的,那他這么做,也是無可厚非的,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女被人這般說三道四。

  而且這個男人,說話越發尖酸刻薄,實在難聽。

  他緩緩蹲下身子,兩人距離靠得很近,鐘繼軍捂著腹部,疼得只能粗喘,說不出半個字,而眾人只瞧著江宴廷張嘴說了話,可是離得太遠,根本聽不清,只見鐘繼軍身子猛烈觳觫一下。

  被嚇的。

  鐘繼軍瞳孔震顫,腹部痙攣絞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你要是再敢胡言一句,我就敢廢了你,你若不信,就試試看。

  太狂妄!

  他已經被打了這么多下,見識過他的厲害,哪兒還敢囂張放肆。

  而此時原本打著謝氏集團新聞發布會的大屏幕,忽然黯淡下去,緊接著,投影出了一系列的照片…

  都是江宴廷與沈知閑的合照。

  那時的江宴廷,未進商場,身上還沒有這般殺伐果決的凌厲之氣,穿得也是休閑隨意,除卻面色如常微冷,照相也是不言茍笑,看起來,就和普通大學生沒什么兩樣。

  而沈知閑依偎在他身邊,扎著馬尾,清純可人。

  四季春夏,寒來暑往,操場,圖書館,教室…照片非常多,大部分都是沈知閑的獨照,看起來…

  好像是偷拍的。

  偶爾拍照被抓,還有沈知閑又羞又急,佯裝搶奪相機的畫面。

  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這兩人當時有多甜蜜。

  那時的沈知閑,清新干凈,就好似春來新雨,漂亮的純粹,任是男人,都很難不心動。

  可是合照,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因為江宴廷幾乎都是一副模樣,那感覺,就好似沈知閑帶了個人形立牌,到處拍照打卡!

  “二爺居然會偷拍?可是合照又高冷裝逼,太悶騷。”

  “慕了,我承認我酸了。”

  “那時候的兩個人也太好看了吧,隨便偷拍都那么漂亮。”

  “二爺敢不敢換個姿勢,換個表情?”

  最后一張圖,背景很暗,一個插著蠟燭的蛋糕,將沈知閑的臉照亮,她雙手交叉握緊,閉著眼,似乎是在許愿,而某人…

  居然湊過去,偷親。

  畫面定格。

  所有人呆若木雞。

  江宴廷卻冷冷說了句:“你不是要證據?這就是我們在一起的證據,我的女人是什么樣,有過幾個男人,我比你們都清楚,還需要多說什么?”

  眾人:“…”

  你特么這是在擺證據?

  這絕壁是在秀恩愛啊!

  還是硬生生,塞到大家嘴里,都不能拒絕那種。

  真特么想踹翻這碗狗糧。

  還有什么操作,是比這個更騷的。

  沈知閑都不知道他留有這么多照片,對外人來說,這僅僅是照片,于她來說,一點一滴,全都是回憶,尤其是看到最后一張,那時候她許的心愿是…

  我想和他…永遠在一起。

  可后來…還是分開了。

  說什么生日許愿,都很靈,一定會實現的,那時她覺得,都是糊弄人的鬼話,此時看著擋在她身前的男人,百感交集。

  “不過是一些照片,能說明什么…”鐘繼軍還是嘴硬,“這就能證明那個孩子是你的?”

  “有本事你就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你扯這些有的沒的做什么?”

  江宴廷哂笑,“我就想秀一下,不行?”

  所有人集體啞然。

  太騷了。

  您開心就好,這碗狗糧我們干了還不行嗎?

  這么嚴肅正經的時候,你還有心思秀恩愛屠狗,還有誰能和您比啊。

  “閑閑,我們走。”江宴廷做完這些,拉著沈知閑就準備離開。

  是不是他女兒,他比誰都清楚,犯不著為了個不相干的人渣,還去做什么親子鑒定,畢竟孩子長大后,如果知道這些,有可能會覺得受傷難過,他不在乎大家對他的看法和質疑,自然不愿這么做。

  “你們特么都是騙子,騙子——你不敢,對不對,你不敢…”

  鐘繼軍一看江宴廷居然拽著沈知閑就要走,大笑起來,面目猙獰,血肉翻飛的臉上,橫肉縱生,宛若厲鬼。

  “江宴廷,幫別的男人養孩子,你家人同意嗎?”

  沈知閑氣得呼吸局促,腳步頓住,可不待她說話,一直沒說話的謝奪開了口。

  “事已至此,你還不肯死心?”他戴著無框眼鏡,斯文又儒氣,只是風骨料峭,無端透著股懾人的寒意。

  以前能與江宴廷爭鋒分庭之人,又怎么會是什么善茬。

  “首先,我要感謝大家百忙之中,能抽出時間過來,再者,我要和小姑與…”姑父兩個字,謝奪是怎么都說不出的,咬緊腮幫,還是說了句,“與江二爺道個歉。”

  “我知道你倆的顧慮,不愿傷害孩子,而且為了這種人渣的一句質疑,搞什么DAN檢測,沒那個必要。”

  “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外人不懂,你們肯定比誰都清楚。”

  事情發展到這里,其實大部分人都已經相信了江宴廷所說的話。

  鐘繼軍之前說的話,漏洞百出,已經被沈知閑逐一擊破,他說話的可信度已經不高,加上江宴廷秀恩愛的一系列騷操作,如果孩子不是他的,他又怎么會大庭廣眾,直接認女?

  這以后冒出來一個生父,不是打他的臉?

  不過沒有鐵證,似乎總缺少一點說服力。

  “我和有些人斗了那么多年,對他很了解,所以他們的關系雖未公開,我卻早就懷疑過了…”

  “我偷摸弄到了江江的頭發,又拿了陶陶的頭發,以及小姑的…送去做了檢測。”

  江宴廷皺眉:

  搞了我兒子的頭發?這人還敢膽子再大一點嗎?

  “報告我手里有,就鎖在我辦公室的保險柜里,我不會對外公布,不過我會交給警方,有這個證據,某人是否造謠,大家可以等著警方的調查報告。”

  我擦嘞?

  謝奪手里有DNA報告?

  后臺的謝家幾人,更是傻了眼。

  謝彤彤咬著唇,“哥,早就知道了?他怎么什么都不說啊。”

  謝永戚冷哼著:“混小子,等回了家,非打折他的腿…不對,還有江宴廷這小子,難怪他不急不躁,看著我們擔驚受怕,回頭,父親怕是要把這兩個小子的腿,齊齊給打斷了。”

  杜景蘭站在一側,許是消息過度驚駭,竟一時說不出話。

  謝奪看向在場的媒體記者,“我之前不說,只是覺得沒那個必要,卻沒想到,某些人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要什么證據。”

  “那我只能讓他死個明白。”

  “今天的發布會,就到這里,感謝大家的到場…”

  他說完,立刻示意保安將鐘繼軍拖下去,并且攔住記者,與江宴廷他們快步進了后臺。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然很清楚了,檢測報告到了警方手里,自然做不了假,況且謝家與江家,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左右司法,他敢如此揚言,必然是有十足把握。

  直播通訊恢復后,發布會早已結束,而結果,通過媒體已經同步傳到了網上。

  “我和我的小伙伴都驚呆了,兩個孩子,龍鳳胎?二爺也是好福氣。”

  “謝家姑姑也是苦盡甘來,看到那些照片沒,都是偷拍的,這絕壁是二爺先追的他。”

  “很難想象,冰塊臉的二爺追人是個什么模樣?”

  “人家讓他拿證據,他來秀恩愛屠狗,太虐單身狗了。”

  這恩愛秀得著實兇殘,這江二爺平時很低調,沒想到突然高調起來…

  真特么不是人啊。

  眾人下臺后,江宴廷才和謝家諸人打了招呼,謝永戚只是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藏得挺深。”

  “情況特殊,不知從何說起,就沒提前告知,實在抱歉。”

  “呵——”謝永戚都不知該說什么。

  以前和他父親江震寰稱兄道弟,現在居然真的要和他兒子同輩相稱了?

  “爸,先離開這里吧。”謝奪開口,記者還在外面叫嚷,希望采訪他們,有些混亂。

  謝永戚看了眼自己兒子,“你小子也是挺能憋。”

  謝奪:“…”

  他莫名有種感覺,這兩人公開,最后倒霉的又會是他。

  “宴廷,你來這邊,那你家的公司怎么辦?江兆林虎視眈眈,想讓你休息一段時間,可一旦離開了這個崗位,你再想回去,那就是另外一番天地了。”謝永戚提醒。

  “勞您掛心,那邊沒問題的。”江宴廷語氣篤定。

  “沒問題?”謝永戚輕哂,“江兆林,我還是接觸過的,這次費了這么大的勁,估計連底牌都亮出來了,你是不是太樂觀了?”

  “小五過去了。”

  “什么?”

  “那邊小五在處理,不會有問題。”江宴廷說得異常肯定。

  “江錦上…”謝永戚是商人,江錦上又是個病秧子,常年養在家里,并沒怎么接觸過,只是外界對他的傳聞紛雜,這東西,本就不能盡信。

  “這么大的事,交給他?你倒是真放心。”

  “要不你還是回趟公司吧。”沈知閑出聲。

  “不必…”

  江兆林以前想替江姝研出口惡氣,借著謝靖與翠羽事件,想搞死唐菀,他素來記仇,這筆賬記在心里,今日不弄死江兆林,怕是…

  不會罷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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