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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醉酒騷話多,夜闖霍家?

  江錦上過來時,帶了兩瓶紅酒,他要養身體,不能飲酒,江承嗣開了一瓶,沈知閑作為主人,陪著喝了一點,她再想喝時,手腕已經被人扣住。

  “你就這么想喝?”江宴廷眼梢一吊,偏頭看向江承嗣。

  “我和嫂子喝兩杯怎么了?”

  “她不太能喝酒,我替她喝。”

  江承嗣勾唇一笑她喝多,對你也有好處,你連行李都打包來了,同居不就是為了和她親近點,我給你助攻,你裝什么大尾巴狼!

  “喝一點沒關系的。”沈知閑說著又端起高腳杯。

  卻被江宴廷一把奪了去,就著她喝過的杯子,替她喝了酒。

  霸道,卻又不失溫柔體貼。

  很多女人對于這種行為,都是沒什么抵抗力的,雖然強勢了點,卻終歸是關心自己的,心底有些暖。

  吃了飯,沈知閑收拾桌子去洗碗,而江錦上等人則在客廳陪孩子。

  剛剛將碗筷清洗完,擦了手,準備脫圍裙,手指剛摸到掛在脖子上的細帶,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自上而下,籠著她,“我幫你脫。”

  幫她脫?這話聽著,總覺得哪兒不對味兒…

  他手指第一個觸碰的地方,是她腰側系的帶子,此時京城尚未停止供暖,屋內溫度高,加上一直在忙,沈知閑只穿了一件貼身的薄毛衣。

  他手指從腰側摩挲著,若有似無蹭過。

  心臟倏然收緊,沈知閑沒敢動。

  緊接著,他抬手將她頭發撩到一側,勾住她脖子上的圍裙細帶,灼燙的指尖從她脖頸撩過…

  一路火星。

  她呼吸一沉,立刻伸手將圍裙扯下來,渾淪吞棗般的揉成一團,準備走出廚房…

  可江宴廷卻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

  手指觸碰的瞬間,一個微涼,一個滾燙,她倏得收回手,江宴廷眸子沉了幾分。

  “我記得你酒量不好,以后別人給你敬酒,別逞強。”

  沈知閑手指陡然攥緊,“都這么過年過去了,酒量都是能練出來的。”

  江宴廷倒是一笑,“這些年,我真的很想你…”

  嗓子被酒燒得嘶啞,說話灼氣燒人。

  沈知閑心臟就像是被人狠狠攥緊,疼得幾近窒息。

  “江宴廷…”

  “你有想過我嗎?”江宴廷看著她,那幽邃的眸子,仿佛要把她吸進去。

  沈知閑錯開他的視線,“上學那會兒,你就很受歡迎,有這樣的家世背景,在京城肯定也是如此,這么多年,你身邊肯定也…”

  “我身邊怎么了?”江宴廷往前一步,她以后退,腰抵在盥洗池,就被他逼入一個死角,居高臨下,雙手撐在她兩側,將她囿于身下。

  就算沒有肢體接觸,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撩人灼燙,也足以讓人心顫。

  謝老太想撮合他倆,江宴廷性子本就高冷,卻一直主動親近,足以表明他心底是有甚至顯得,只是沈知閑似乎在躲他,這讓謝老有些著急。

  每次沈知閑去謝家,總是會說,讓她抓緊機會,就好好珍惜,京城不知多少人在盯著他,甚至夸大其詞,給他臆造出了一堆桃花,讓沈知閑有危機感。

  說了太多次,沈知閑難免上心。

  尤其是最近江姝研出事,江家內部矛盾激化,外面討論江宴廷的太多了,她在《鳳闋》劇組做顧問咨詢,也能接觸到一些娛樂圈的人,就是那個圈子里,都有不少人在盯著他。

  就算有孩子,也不影響他的市場。

  江宴廷看她不說話,輕輕笑道,“怎么?你想讓我和別人在一起?”

  溫熱的氣息落在她臉上,滾燙熾熱,一顆心都仿佛被人架在火上烤,焦躁不安。

  “這么沒有安全感?”

  “我…”

  沈知閑剛抬頭,張嘴說出一個字,他便偏頭過來,在她唇邊啄了口,額頭抵著她的,原本撐在她兩側的手指,略微收緊,“現在會不會覺得好一點?”

  她呼吸亂得一塌糊涂,而他卻借著酒勁兒,偏頭銜著她的唇…

  江宴廷只要喝了酒,騷話連篇就算了,就連說話都比尋常溫柔幾分,與平時大相徑庭,沈知閑甚至懷疑過,他是不是有什么雙重人格。

  后來想想…可能是喝多了酒,本性暴露!

  那股子悶騷勁兒就藏不住了。

  “今晚…”

  “我去你房間,好不好?”

  沈知閑這腦袋暈乎乎的,她原本以為時隔多年,自己與他對峙,即使不占上風,最起碼也不至于輸得太難看,可那么多次的接觸…

  她在他面前,永遠都一敗涂地!

  當年分明是他先動了心,陷得最深的,卻是她…

  “我先出去。”江宴廷吻了吻她的眉心,轉身先走了出去。

  他離開幾分鐘后,沈知閑想著他要來自己房間,忍不住面紅心跳。

  “媽媽!”陶陶此時跑進了廚房。

  沈知閑急忙斂了心神,“你怎么過來了?”

  “我想和你道個歉。”陶陶乖巧站著,兩個麻花辮垂在兩側,更顯溫順。

  “和我道歉,怎么啦?”沈知閑蹲下身子,笑著看她。

  “我剛才不該騙你,不該作弄哥哥…”

  “什么意思?”她女兒一直很乖,沈知閑一聽說她作弄人,倒是有點詫異。

  “其實哥哥一點都不喜歡吃胡蘿卜,當時的事情其實是這樣的…”雖然江錦上說幫她保密,可江江對她太好,她實在過意不去,而且不和母親解釋清楚,只怕她會不斷做胡蘿卜,便來與她坦白。

  “你的意思是,江江根本不愛吃胡蘿卜?”

  “對,我回頭也會和哥哥道歉的。”

  “乖——”沈知閑摸了摸她的頭,這心底卻在想江宴廷以前和自己說的話。

  連親兒子都坑?這男人還真是…

  就是不喜歡,江江居然一聲不吭,足以看出這孩子平時的生活是什么樣?

  送走了江錦上與江承嗣,沈知閑與江宴廷各自負責一個孩子,只是某人喝了不少酒,難免照顧得不周全。

  沈知閑安頓好陶陶,便幫他給江江洗澡穿衣服,“我來吧,你喝了不少酒,先回房休息。”

  “待會兒我過去,還是你過來?”江宴廷詢問。

  “你們要做什么?”江江一臉天真。

  “沒事…”沈知閑低頭,繼續幫兒子穿衣服。

  “那我先去洗澡。”江宴廷說著,就先回了自己房間,喝了不少酒,身上、嘴里的味道,實在不怎么好聞。

  只是當他洗漱完,準備去沈知閑房間時,門從里面鎖死了,孩子又在隔壁,他不敢大聲敲門,只能給她打電話。

  “閑閑…”那語氣,幾乎可以用溫柔似水來形容,“你開下門。”

  “胡蘿卜。”

  “什么?”

  “你心里沒點數嗎?孩子都坑,你還想進屋?我沒攆你出去已經很給面子了。”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江宴廷站在門口,方才還春心蕩漾,覺得整個世界都春暖花開,一盆涼水澆下來…

  一朝入冬,不過如此。

  胡蘿卜的事,又是誰捅出去的?小四還是小五?

  反正他怎么都沒懷疑到親閨女頭上。

另一邊  江承嗣喝了不少酒,此時又是在河西,車子還沒駛出小區,便嚷嚷著要去找某人算賬。

  “四哥。”江錦上頭有些疼。

  “…你說他過不過分,趁我喝多,揍一頓,扔在家門口,還一副理直氣壯的口味,不就仗著我打不過他嘛,也太囂張了。”

  “開車在他家門口繞兩圈,說我擾民,還要報警抓我,你說過分嗎?”

  “不行,咽不下這口氣,你給我開車去霍家,我要去找他算賬!”

  “你真要去?他爸好像在家!”

  “他爸在家怎么了,我還怕他不成?”江承嗣叫囂著。

  江錦上調轉車頭,直奔霍家…

  剛到門口,敲了敲門,門內忽然傳來狗叫聲,霍家養了兩條看家護院的狼狗,獠牙凌厲,非常兇,被鐵鏈拴著,狗叫聲,拽動鐵鏈的悶響,在寂靜的夜里,有些滲人。

  江承嗣酒都醒了一半,偏頭看著江錦上,“你特么帶我來這里干嘛!”

江錦上打開手機,播放方才的錄音  “…怕他不成,等我過去,非錘爆他的頭,擰斷他的胳膊,我就是夜闖霍家,那又怎么樣?誰怕他…”

  語氣,囂張至極。

  江錦上抿了抿嘴,“沒聽清?那我再多放兩遍。”

  車是江錦上的,他極少這個點過來,某人便親自出來相迎,可剛到門口,就瞧著車子忽然駛出,他瞇了瞇眼,從口袋摸出手機,給他打電話…

  “都到門口了,怎么不進來喝杯茶?”

  江錦上余光瞥了眼身側的江承嗣,已經給他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他手指把控著方向盤,手機開的是免提,說話做不了假。

  “…沒事,路過,覺得太晚,就沒進去。”

  透過后視鏡,他還站在門口,燈光落在他身上,虛虛一片,將他整個人襯得越發冷寂。

  過了幾秒,那頭沒人回應,江錦上還以為他把電話掛了,畢竟某人經常做這種事,就在他準備掛斷電話時,那頭的人又開口了。

  “回答我問題之前,你遲疑了三秒鐘…”

  “有嗎?可能在開車,沒法專心接電話。”江錦上一笑。

  “江承嗣是不是在你身邊?”

  這是什么魔鬼!

  “沒有。”江錦上還是否認了。

  “替我轉告他,我最近手癢,迷上拆東西了,今日的事,再有下次,我就卸了他那些寶貝。”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江承嗣恨得咬牙,要不是打過他,他非得…

  霍家這人,才是真正的油鹽不進,無論發生什么事,都是快刀斬亂麻,方式簡單而粗暴,所以江承嗣那些騷話,激怒不到他,半點用處沒用。

  軍人出身,自制力可想而知,他把挑釁江兆林那一套用在他身上,根本沒用。

  看到江承嗣吃癟,江錦上倒是忍不住笑出聲。

  “前幾天奶奶還提起他找對象的事,就他這死樣子,還是單身比較好,別禍害了人家姑娘一輩子。”江承嗣被他激得,酒都醒了大半。

  “最變態的就是沒有軟肋,拿捏不到他,除卻他家人,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什么能讓他動容。”

  “還養了兩條會吃人的狗,說怕進賊,蒼蠅路過他家都得繞道飛。”

  江錦上低笑出聲。

  “你笑什么?看我吃癟很開心?”

  “不是,菀菀過幾日來京城了,能見到她,開心。”

  “希望二哥能把握住機會,也不枉費我們這些做弟弟的,為他操碎了心。”江承嗣打著哈氣,酒勁襲來,便昏昏沉沉睡著了。

  不過江宴廷與沈知閑同居,還沒有什么進展,事情就被捅了出去…

  鬧得沸沸揚揚。

  ------題外話------

三更結束  五爺夜闖霍家,你有本事進去啊!

  江承嗣╭(╯╰)╮

  五爺錘爆他的腦袋,擰斷他的胳膊!

  江承嗣你能閉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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