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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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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堂外,奕天仇看著大門,搖著頭嘆了聲氣。

  “別擔心,我有預感,這次她出來后,至少不會想之前那么不理智了。”

  諾言笑著說道。

  他能感覺得出對方似乎想隱瞞什么。

  其他人可能以為她悲傷過度,但他能感覺得出對方在摩挲項鏈時,突然有股蓬勃的生氣升起。

  和之前心如死灰的情緒波動比起來,哪怕閉著眼睛,也能如海浪涌來般輕松地感受到。

  沒辦法,誰叫他擁有能特殊的感知能力,能靈敏地察覺出對方情緒變化。

  他觀察奕天仇他們,他們眼中依舊二丈摸不著頭腦。

  顯然他們也不清楚對方情緒突然改變的原因。

  諾言摸了摸下巴,臉上若有所思。

  顯然他們之前,可能存在某種其余人都不知道的秘密,而這個秘密,看來那個項鏈是關鍵。

  奕天仇走過來,相比于其他人茫然無知的樣子,他實力最強,也能略微感受到奶糖情緒的變化。

  他朝諾言走來,眼里有著深沉:“你也感受到了?”

  諾言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他們中任何一個失去對方,已經足夠傷心,能不繼續沉淪在悲傷中,這樣也是好事。”

  他呼了口氣,臉上輕松了些,隨即認真地看向諾言:

  “具體的事情經過,我已經聽協會人說過,這幾天你小心點。”

  諾言點點頭。

  他雖然沒有殺死王子人的線索,但從對方襲擊的路線上看,顯然是一場有預謀的策劃行動。

  而且根據協會內部評估來看,很可能是對協會內部運行極其了解的人。

  而諾言作為最后時刻和王子走得最近的人,有相當大的嫌疑,

  好在他在自己家舉辦生日宴,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很快被釋放。

  但也相對來說,很可能兇手也會盯上他。

  “是因為圣遺物的原因嗎?”

  諾言神色凝重,低聲問道。

  “在現場找到王子的圣遺物,看來對方不是為這個而來。”

  奕天仇低聲,想了想遲疑道:

  “這件兇殺案在協會內部已經重視,成立了專案組,蟲豸副會長親自監督案件,這幾天你小心點,我懷疑對方可能也會對你出手。”

  諾言點點頭,表示明白。

  他看著屋外淅淅瀝瀝的霧雨,從屋檐處滴下的嘀嗒聲逐漸密集。

  兩人沉默下來。

  諾言開口:“你覺不覺得兇手,會不會是協會內...”

  “慎言!”奕天仇低喝道,看向周圍:

  “無論在哪里,都有協會的眼線。”

  諾言停下話來。

  兩人再次沉默。

  誰也不想談論王子的事,就像下意識地逃避,沒有人提起。

  雨淋淋漓漓斷斷續續地下著,天上厚厚的烏云好像終年堆積的灰雪,始終不變薄。

  諾言開口:

  “你們在比武大會過得怎么樣了。”

  “這幾天比武大會已經進入最后十名名額了,前十名將前往下一個比武大會,與各省的人對戰,決出省前十名。”

  奕天仇笑道:“我現在排名排在第六名,如果沒意外的話,應該也能參加下一輪比武大會。”

  “那先恭喜仇兄精進勇猛,再創佳績。”

  諾言笑道。

  “你就別恭維我了,我的實力最多排在末尾,前五名都是武師級,我根本不可能打得過。”

  奕天仇苦笑道。

  他們站在屋檐下避雨,順著這個話題,打開話閘子,有一段沒一段聊著。

  “對了,諾兄可知道比武大會發生的一件趣事。”

  奕天仇笑道。

  “愿聞其詳。”

  諾言拱拱手說道。

  “聽說在前兩天,會長觀比賽有感,宣布閉關,現在許多人都會猜測會長會不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奕天仇笑道。

  “會長...這種層次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諾言好奇問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我聽說的只是傳聞。”

  奕天仇笑著說道:

  “對于A級異常事件,比如是異常獸潮,局部熱武器戰爭等能讓一座城市覆滅的危機,只有能在這種危機下解決難關的,才有資格成為會長。”

  諾言正想問下異常事件是什么。突然大門猛地打開。

  奶糖沉著臉,一步一步從靈堂處走出來。

  諾言頓時停住話題,看向她。

  雖然她臉上面沉似水,不斷咬著牙,但好像沒有之前那么絕望。

  反而臉上帶著笑容,好言安慰眾人,看上去恢復平靜。

  奕天仇停下話題,乘著其余人注意力轉到奶糖上時,突然塞給他一個紙團,隨后帶著其余小隊的成員迎上去,對其噓寒問暖。

  諾言不是他們小隊的人,過去反而顯得多余,便站在遠處看著她。

  由于距離過遠,他不能很好感受到對方的情緒。

  但隱隱能感覺到,對方眼中,再沒有那種絕望感,

  反而似乎有沉重的壓力,讓她情緒如這這片灰雨霧般,沉重低落。

  他想了想,走入廁所中,將自己關在一間廁位內,才打開紙條,頓時眼睛微微瞇起。

  上面寫著:“協會有內鬼,自己要小心。”

  他放下紙條,心里思緒萬千。

  “看來必須得和奶糖接觸一番。”

  他將打火機拿出,將紙條燒盡,心里默默地想著。

  諾言等剩下留下的人,有的人捧著花,有的人捧著傘,有的人捧著遺像,有的人捧著骨灰,形成一道隊伍,朝墓地走去。

  下葬,安土,誦念。

  再沒有節外生枝的事發生。

  只是能感覺到有個人,一直不斷偷偷看著自己。

  他憑借著野獸直覺,能看出對方是誰。

  諾言淋著蒙蒙細雨,渾身逐漸濕透,直到所有人離開。

  諾言抬起腳,朝一旁的樹林走去。

  他走入樹林中,只身一人站在雨天樹林中,任憑雨水落下,感到一陣涼爽,閉著眼等待某人。

  啪嗒。

  一道腳步聲走來。

  只剩下兩人。

  奶糖走來,沒有帶傘,而是任由雨水將襯衫淋得濕透:“我有一個提議。”

她定定看著他,面對兩人在寂靜昏暗的雨天樹林里,周圍空無一人,諾大的天空只有細小的雨水不斷落下  諾言轉頭看著她,微笑道:“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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