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當晚出現的事情,諾言原本以為事情鬧得很大,會有許多人察覺。
但是當他回到庭院,發現眾人依舊做飯的做飯,做菜的做菜,沒有察覺的樣子。
要知道他們距離公園,不過數百米。
大量樹木倒塌,被摧毀的巨大響聲,應該如九十分貝的炸彈聲一樣,充斥耳旁,。
“你們?”
諾言皺了皺眉,看了眼疑惑不解的眾人,轉頭看向森林。
這一看,頓時讓他愣住。
公園內部的森林,依舊茂密繁盛,遠在天邊的月亮照下,將完好無損的森林照射出來。
清風月朗,公園茂密的森林,一切如同描在畫布上的美好風景,呈現在諾言眼中。
就像有個畫布,將森林里的一片狼藉的景象蓋上,依舊顯示出完好無損的樣子。
如果不是身體疲累在提醒他,他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他瞳孔猛地縮了縮。
明白為什么其余人都沒有察覺。
鬧出那么大的動靜,竟然都沒有人察覺,。
一切聲音,波動,力量都被阻隔在公園里,如同看不見的時空被從中切裂,
從公園外看去,公園里依舊是完好無損。
讓他有種莫名的驚悚感。
“我來把事情說出來吧。”
一旁的王子不耐煩,說了一遍。
他將自己遇到某個足腕狀虛影的事說出來時,奕天仇一臉懵逼。
“就是這樣,如果你不信,可以去看看。”
王子急忙說道。
諾言沉默,他知道一旦有人走入公園處,就會發現里面真實的情景。
里面大量樹木倒塌,被破壞,一定會引起協會調查。
他不想引起協會將調查轉向自己,引火燒身。
所以他遲疑了下,還是決定和王子保持一致,只說自己遇見一個足腕——經過艱苦戰斗,斬掉足腕的故事。
把自己解決絕大多數足腕的事,也隱瞞下來。
“接下來得找個時間去協會圖書館,查查看能不能找到這個虛影的資料。”
他心里默默想著。
奕天仇臉色恢復平靜,雖然心里還是有點不信。
不過他還是讓王子前往醫學僧所處,接受治療。
但結果顯示,他除了一些擦傷外,沒有其他傷勢。
“我從沒有聽說過觸手這種資料,不過我會找人查一下資料。王子這幾天注意自己感受,有什么不適立刻跟我說。”
奕天仇讓他們先將這事隱瞞下來,他去找人詢問。
第二天早上,比武大會上。
隨著一名名武者走進武臺,第三輪比賽,正式開始。
眼前手持長劍,嚴陣以待站著的黑冰劍騎,一臉興奮。
諾言打著哈欠,還想著昨天的事,有些心不在焉。
“你不知道,我已經好幾天沒打架了。”
劍騎的聲音,從盔甲里發出來,引起他注意。
“我能感覺出你隱藏著什么,來吧,盡管朝我使用,不要客氣,讓我們來一場盡興的戰斗!”
他不在掩飾,沙啞的嗓子中帶著極大的興奮。
“我好高興啊!終于能戰斗了。”
“哈哈哈哈!”
諾言看著他,張了張嘴,又閉上嘴巴。
“難道先是來了個女騎士雷雅,又來了個戰斗瘋子,難道武者群體里,變態多是盔甲男???”
算了,還是不要解釋了。
他看著對方,眼里有些憐憫,將勸解的話咽下去,
反正等一會兒就和他沒關系了。
“那么,雙方沒什么問題的話,第三輪比武就正式...”
“等下。”
諾言舉手說道,面無表情說道:“我棄權。”
“棄棄棄棄...棄權?棄什么?什么權?棄什么權?”
黑冰劍騎愣了下,結結巴巴說道。
諾言聳聳肩膀,說道:
“你太強了,我自知不敵,所以棄權,放棄比賽。”
“諾言選手,你是認真的嗎?”
裁判也愣了下,不過迅速反應過來,認真問道。
“當然。”
諾言微笑道。
“那么,第五號武臺,勝出選手為,黑冰劍騎!”
盔甲男沉默了會,猛地拔出腰間長劍,往地上斬去。
剎那間,以他為圓心的冰面,迅速向外蔓延,覆蓋了場地中央,
甚至隨著這股怒氣爆發,連其他武臺都受影響。
周圍三座武臺,整整直徑一百米長的巨大寒冰冰面,將周圍武臺覆蓋住。
這個范圍,已經接近一個足球場那么大。
一時間,所有的武臺都受到影響,許多武者紛紛停止交手,扭頭看向他,眼中滿是忌憚。
地面凝結出的寒冰,光滑堅硬,甚至能從中照出自己面容。
空氣間氣溫下降好幾度,寒冷刺骨,
比武臺觀眾席上,靠得近的一些觀眾,甚至渾身哆嗦,抱住肩膀,從口中呼出冰冷的白汽,感覺從夏天,一下子轉換到冬天了。
一擊之威,百米冰封。
“這就是武者的力量???”
一些武者學徒頓時驚呆了,眼中有著震驚和艷羨的神色。
“簡直就是超能力啊。”
“武者修煉到深處,連地形都能改變,就是人形導彈啊。”
“我聽說高深的武者,連環境都能改變,力量能維持千百年而不滅不散。看來是真的有可能!”
聽著觀眾臺上的人竊竊私語。
劍騎一言不發,鄙夷地看了眼諾言,轉身離開。
諾言看著他轉身離開,呼了口氣。
“看來不跟他對戰,是正確的。”
“果然面對一些冠軍種子,除非變身成昨天的形態,否則我現在還打不過對方。”
他內心默默想道,沒有任何留戀,轉身也跟著離開武臺。
他參加比武大會,原本的目的,就是為了當上武者,從臨時工轉正,成為協會的一份子,
從而保護好自己家人。
協會里巨頭林立,不是由少壯派一家把持。
對付臨時工,和對付正式工,不是同一種維度能比的。
對于前者,眾人還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對于后者,為了自己的利益,眾人不可能任由少壯派倒行逆施。
而武者的家人,就是協會成立的根基,涉及到各個巨頭的核心利益。
是問,如果自己親人因為恩怨而被報復,那你報復我家人,我報復你親屬,
那協會又怎么可能指揮得了一群武者,又怎么可能維護自己利益。
動了武者親人的組織不是沒有,但后面直接被協會整死,原地解散,被寫在歷史書上大寫特寫。
有前車之鑒,對方不至于為了他,堵上自己勢力的未來——他們之前的仇怨還沒大到那種程度!
所以成為武者,就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至于比武大會的排名,他并不關心。
他又不是背負著巨大的恩怨情仇,或者做個拯救世界的救世主。
根本沒什么動力去力爭上游,拿排名。
他只想沒事曬個太陽,窩在別墅里玩玩游戲,無聊了就買個游輪環游世界。
改變歷史,拯救世界這種事交給別人做就好了。
他可是斯文人,打架這種粗鄙活,不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