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持著麥克風,對著觀眾調動氣氛:
“我是本屆武道大會,市級賽區的主持人,我叫花木武,你們可以叫我小木,也可以叫我小武,但請不要叫我小花!”
頓時觀眾席上爆發出一陣哄笑聲。
主持人又講了幾句笑話,調動氣氛后,見時機差不多,便大聲說道:
“很榮信能夠擔當本屆大賽主持人,話不多說,現在就進入主題吧。”
隨著話音落下,
他的上方,垂落下三個巨大屏幕,分別面向四周,
隨著屏幕啟動,一個個選手的頭像和信息,出現在屏幕上,迅速輪轉。
一連串名單迅速滾動。
“本次大賽江北63名選手,北滄57名,寧河50名,總計170名。”
“本屆由于協會的新規則,將決出新晉武者名單!”
“規則如下:每位選手將隨機匹配對手,共計兩輪,若成功晉級,那么這個成績,則記入協會名單,成為新晉武者。”
“現在為第一輪比賽,所有選手將隨機排名對手,“
”好了,各位選手請祈禱自己運氣的時候到了!讓我們一起倒數!”
他大聲倒數,許多觀眾也大聲地附和,排山倒海的吶喊聲,呼嘯而起!。
隨著倒數結束,屏幕極速滾動起來。
很快隨著滾動停下,一個個匹配的對戰信息,出現在屏幕上。
其中諾言的名字也出現在上面,而且第一場比賽就是他!
他凝神看去名單,發現和他對戰的選手,是一名叫巴獸的人。
“什么?!竟然是他?”
奕天仇站起來,怒聲說道。
“怎么了?他很有名嗎?”諾言皺起眉毛,不解看向他。
“那家伙被稱為幸運巴獸!是經常活躍在武道大會的人。”奕天仇坐回椅子,眼中有著凝重:
“但他每次都參加時,往往只三四輪后就被淘汰,但奇怪的是,每次遇到的都是新晉武者。”
“而每次他都能擁有針對對方武者的超凡裝備,輕松將武者重傷。很多人懷疑他背后有人,但苦于沒有證據,只能讓他繼續瀟灑。”
“而這次竟然是你...”
“他戰績勝率是多少?”諾言問道。
“百分之百。”奕天仇低聲說道,有些坐不住,站起來道:
“不行,以你剛新晉武者的實力,就算是血脈武者,也很可能會受重傷,這是他們公然舞弊,我要向上層反饋!”
他站起來就要離開。
但諾言猛地將他抓住,朝他默默搖搖頭:“沒用的,他們不會承認這種事。”
“眾目睽睽之下,我們沒有證據,只會讓我們更難堪。”
奕天仇呆滯半響,垂頭喪氣道:“難道就這么棄權?”
“放寬心。”
諾言笑了笑,平靜說道:“他們并不知道我的實力,但我對自己有信心。”
“我可是要成為武者的。”
奕天仇沉默了半響,扭頭認真看向諾言,認真道:“多加小心。”
眼前座位空無一人,
諾言已經離開,進入選手通道中。
奕天仇愣了下,自嘲笑了笑:“看來是不需要擔心他了。”
諾言走入通道中,朝選手室走去。
即將比武的選手都會在里面,
在選手室里,將有專人看護,排除一切干擾,將比賽公平性放到最大。
但在進入選手室前的選手通道,就不一定了。
一個身穿黑色背心,渾身猶如巖石肌肉般粗壯的大漢,背靠著墻壁,冷笑地對著他。
“我來取你的命了。”
他冷笑著開口,像說出一件平凡的小事一樣說道。
...
諾言平靜地看著他,停下腳步。
看樣子,對方是來找他茬的。
不過他不確定武道大會,能不能在武道外動手,會不會引來協會的懲罰,
因此沒有第一時間出手。
“有事?”諾言挑了挑眉毛,看著對方說道。
“自我介紹下,我叫巴獸,別人喜歡叫我幸運巴獸。”中年大漢大咧咧說道:“你還不知道一件事吧?”
他點了根雪茄,旁若無人地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走了過來。
直到他走進,他才發現對方身高有多么高。
一米九的身高,粗壯的肌肉,滿臉絡腮,猶如獅子般強悍。
他走到諾言身前,俯視地望著他,一根雪茄被他完整吸入肺中,臉上露出深深的陶醉之色。
他吐出一串串煙霧,朝諾言擴散開來,咧開笑容道:
“你會死得很慘這件事,你還不知道吧?”
“武者的本事就是被你拿來說大話嗎?”諾言看著他,絲毫不惱怒,滿臉譏諷:“還是說你只會說大話?”
“哈哈哈哈!”大漢捧著肚子,向后退了幾步,搖搖頭說道:“讓你死并不是我的本意,我很抱歉。”
“而是有人讓我這么做的,這個人我就不說了,反正這就是他交代給我的任務。”
他退回通道另一邊,靠著墻壁,笑著說道:“我就是個小嘍啰,受人差遣的那種,所以我們商議商議如何?”
諾言并不說話,想看看他玩什么把戲。
“如果你棄賽的話,你不僅安全了,我也算完成了任務,兩者都受益,這個提議不錯吧。”
他轉過頭看了看通道,沒人后才說道:
“你也知道我的戰績是百分之百,我也不想下力氣殺你,那太麻煩了。”
他看著沉默不語的諾言,覺得他心動,心里一喜,連忙乘熱打鐵說道:“小子,想活命的話就趁早哦!”
諾言看著腦海浮現的選擇:“是否接受巴獸的提議?”
他久久沉默不語。
等了一會,巴獸有些不耐煩,大聲說道:“小子,比賽就要開始了,快點做決定,那時候我就不會手下留情。”
“做決定?好啊!”
諾言嘴角露出冷笑,選擇否!
他抬起手豎起中間的手指,對著他冷笑道:“嘮叨完了嗎?那就走吧。”
對方臉色嚴肅起來,一言不發看著他,將他的身影看在眼里,然后轉身離去。
“那么我們武道大會上見。”
他轉頭對諾言說道:“你還有一些時間寫遺囑。”
聲音中帶著藐視。
諾言看著他,然后轉身朝選手室走去。
他走入選手室中,坐在選手椅上,深吸一口氣。
風雨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