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的話是周末,原本應該是最有閑空的時間,除了鄭殊之外,卻是沒有半個人過來練習,鄭殊來的時間不是學員里面最長的,但是難得周末也來。
高村大師算是有點小改觀吧,他也沒有多想這個問題,先把手里頭要做給外孫女的東西做好再說。
時間來到了上午的十一點左右,這邊高村大師最后給雕塑畫的木像上,上一層棕櫚蠟,讓原本看起來略顯粗糙的木像變得反圓潤有光澤。
“做好了,祐希醬來看看。”高村大師回頭看著上方的女孩,此時的她趴在旁邊,似乎是累了正在打瞌睡來著,也難為她在這種嘈雜的環境還能打瞌睡。
高村大師也沒有繼續喊她,這雕好的木像先放在旁邊迎著陽光曬一曬,閑來也無事,他走到了鄭殊這邊,他還是在兢兢業業的雕琢手里的印章,就一個小小的長方體狀的印章,也不是高村大師看不起他。
而是這種印章類確實沒有什么好值得多練習的,這是木雕,而非是石或者玉,木頭印章的價值沒有那么高。
上好的木材也就那幾種,即便刻了一個還不錯的印章又有什么價值?
所以高村大師看他不斷鉆研印章,才會那么的不重視,這東西就是讓初學者熟悉一下刻刀和錘子的配合,鍛煉下刀的力道和精準度的,剩下的該怎么精進手藝就得放在動物、人像這方面進行磨練。
鄭殊還在搗鼓這印章,看得高村大師也是直搖頭,看了一眼之后又離開了,鄭殊也沒有說什么,他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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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村大師去休息的時候,只剩下鄭殊一個人在院子里鉆研,過了十幾分鐘,當他吹開這印章上的木屑時,就在旁邊一個小個子的女孩,用一雙萌萌的大眼睛盯著鄭殊手里的印章。
她也不說話,就是覺得這東西看著好奇罷了。
鄭殊繼續鐫刻手里的印章沒有與她交談,過了一段時間,女孩的父母喊了她的名字,女孩才發聲:“就來了!”
說的是日語,鄭殊并沒有聽懂,高村大師好歹會一點韓語,所以教學是沒問題,但是他和自己的女婿女兒還有外孫女交流時用的就是日語了。
“父親,那位是你的弟子么?”
“學徒而已…不是什么弟子。”高村大師對于弟子這個名分還是看得很重的,他到半島的這些日子從沒有收過弟子,學徒倒是一大堆,不過是換了一茬又一茬。
婦人看也中午了,反正都準備好午餐,多加一副碗筷也不是什么難事,于是提道:“讓這位過來一起吃個便飯吧,反正也準備了不少!”
“這…”高村大師好不容易吃一頓家庭便飯,還要叫外人過來吃飯,他心里是不太愿意的,可女兒都有這種胸懷,他要是說不豈不是顯得自己小家子氣。
最后他點了點頭,其他人都不會韓語,那只有高村大師親自過去了。
“誒…小伙子!”
高村大師走過來時,鄭殊也知道,他停下手頭的家伙事,禮貌的回應道:“大師,有什么事情么?”
看著這小子還在弄那印章,高村大師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快中午了,就坐下來吃個便飯吧。”高村大師是蠻想聽見鄭殊拒絕的,這樣他也有理由回復自己的女兒,但鄭殊卻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
“多謝大師,那小子我也就卻之不恭。”鄭殊的腦回路很簡單,既然有免費的午餐干嘛不吃,他現在離開去吃,最近的都得走十幾分鐘的路才能到,到時候因為人多可能要排隊也說不定,吃完后再回來,都已經浪費多少時間了。
再者說高村大師邀請,鄭殊覺得還是不要那么不給面子比較好。
見鄭殊一口答應下來,高村大師的表情一言難盡,他最后只能點認栽了,鄭殊上桌吃飯時,也不說話,倒是他們一大家子聊得很來,說的都是日語,鄭殊是一個字也聽不懂,他在旁邊默默的吃飯。
“謝謝款待!”
鄭殊吃完時起身道謝,雖然高村大師的女兒女婿也聽不懂韓語,但是也看得出來鄭殊是在表達感謝。
“招待不周,吃得還可以吧?”
女兒說話的時候,高村大師不得不充當翻譯,解釋了一下,鄭殊擺著手忙說到:“您的盛情款待,十分的感謝,不打擾各位了!”
向高村大師他們表示感謝以后,他起身從院內走到院外去,既然他們還在用餐,鄭殊就不準備繼續用錘子敲刻刀了,現在就隨便做點事,譬如上蠟這種不會吵到別人的事情。
“這孩子還挺有禮貌的,看著年紀應該不大吧。”女兒就是隨口一提,高村大師點點頭,默默的再喝上一杯清酒,把事情揭過去,大人們吃飯總是有很多話可以聊,吃完飯的祐希沒有繼續留在飯桌前,而是到處走走看看。
高村大師送給她的木像現在也風干了,拿起來時上面刻著的是一個小型的她,大師畢竟大師,刻得惟妙惟肖,祐希拿起木像在手里愛不釋手的。
另一邊還在涂蠟的鄭殊,遠遠的也看到了祐希手里的木像,這種手藝水平,也是鄭殊所追求的,當什么時候他也可以隨心所欲的刻出人形的模樣時,大概就是他出師的時候。
現在還離得遠著~~~
平衡日常的瑣事,多余的時間都來此練習,接下來幾天來的學員里,還融入祐希這個小孩子,她對新奇的事物抱著好奇心,所以在四處亂轉,這幾天也是高村大師表情最豐富的的時候。
而到了下一個禮拜,高村大師又重新回歸嚴肅的面孔,女兒女婿還有外孫女回國去了,盡管還有再重逢時,但相聚的時間短暫。
日子還得照樣過,學之路漫長!</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