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奏效的引蛇出洞計劃破產,操控孝真也需要消耗它自己的力量,但是小孩的身軀操縱起來比不得一些成年人,生怕一不小心直接弄死了。
魔鬼需要的是折磨盡對方之后,讓她產生極強的怨念,等于是培養厲鬼的計劃,只有他們的怨念越強,最后被自己吸收之后,增強自己的法力。
魚沒上鉤,現在直接弄死孝真不太好,氣氛還沒有營造到最絕望的時刻,如果忽然讓孝真暴起殺死鐘久他們,估計最后它得到的只會是癡呆的靈魂,怨念需要一步一步的培養。
不能一下子就催到緊繃,現在做了場無用功,而且自身損耗還不小,魔鬼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時間輾轉來到了傍晚的時間,今天的谷城家家戶戶閉門得有些早,大街上幾乎見不到什么人在走,只有鐘久的家里此時此刻通火通明,鐘久生怕孝真繼續發瘋,此時已經用麻繩直接將她捆在了柱子上,院子出去的門口全部都圍上了爪刺的籬笆,鐘久在傷口上稍作包扎之后,提著手里的棒球棍就守在院子里。
即便他心里再不情愿,但是現在的孝真如果不控制住她的話會給其他住戶造成麻煩。
“不要怕孝真,爸爸就在這里,妳不用怕…爸爸是警察,很快就會好的。”
當他用自己傷痕累累的手輕輕拂過孝真臉頰時,已經昏迷到現在的孝真依舊沒有醒來,呼吸還是正常的,但看樣子是很累很疲憊。
鐘久用‘謊言’來為自己加油鼓勁,他堅信會挺過去的。
就在外邊的籬笆的小縫隙里,一張黃顏色的符紙‘不經意’間順著一陣風吹進了屋子里,站在原地額鐘久,視覺范圍內被這張符紙所吸引,他抬頭看去時周圍并沒有其他人存在,但是這張符紙飄進來之后,鐘久順手撿起來,一張他看不懂文字的符紙,這與薩滿教常用的白色符紙還不一樣。
撿起這張符紙,他原本以為可能是隔壁幾戶人家,害怕得都亂買符紙過來貼,沒貼好才順著風吹到他們家這里。
原本鐘久都想直接扔了,誰知道他拿著符咒在手里的時候,原本還睡得很安詳的孝真表情開始發生變化。
看樣子有些痛苦又像是在懼怕什么,鐘久以為是女兒又要“舊病復發”了,趕忙上前抓著孝真的肩頭想要讓她鎮定下來,手里的符紙都沒有放下直接放在孝真的肩頭上,這下子她反抗的越劇烈。
孝真在一瞬間睜開了雙眼,瞳孔里泛著詭異的血光,鐘久感覺到自己捏著符紙的手開始發燙,他一松開手孝真又昏過去。
“孝真…”
可憐天下父母心,鐘久在來來回回試了幾次,發現手里的符紙對孝真好像會起作用,雖然孝真反應很強烈,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試探,反應的強度在逐漸減弱。
這也就說明,此符紙有用處!
如此驚奇的發現,鐘久一個人雀躍了許久。
與此同時,已經走向山林中的鄭殊,身邊白衣女子不由的向他詢問道:“你不是見死不救么,為什么還出手幫了鐘久他們一家?”
“時機到了就救,時機未到即便他們死了,我也不會出手,妳這幾天都跟著我那么久了,也該發揮妳山神大人的該有的用處,鎖定魔鬼的具體行蹤妳總該辦得到吧?”
鄭殊揶揄的問向白衣女子說道。
“哼,自然可以,但是你現在是打算直接對付他?這個魔鬼的能力雖然不及我,但是它…”
“這幾天我除了觀察之外,更重要的是在等待機會,魔鬼既然選擇操控孝真引我出現,在目的沒有達成后,我想它應該是受了點損傷,趁他病要他命這種道理,還需要我再跟山神大人您陳述一遍?”
鄭殊進入山林之中就感覺到,明顯相比于之前越往里面走,魔念氣場的強大,現在已經削弱了不少,之下也能看清楚這魔念的能量分布,但問題是他沒有能夠直接鎖定對方的手段。
需要借助白衣女子的力量,先找到這家伙到底在哪個具體的位置,也方便待會鄭殊的布陣。
在他們緩緩向對方所在之處悄然接近時,魔鬼漫山遍野的跑,原本是想抓一頭鹿過來,吸食鹿血來補充自己的損失。
可往叢林之中轉了一圈,什么都沒有看到。
“之前我并沒有把這里生存的鹿都殺死,怎么忽然不見了蹤影?”
越找越是著急的魔鬼氣得罵出了自己的母語…“八嘎,那蠢貨日光被人弄死,害我現在那么的被動。”
魔鬼不是沒想過直接到村子里直接找個活人直接吸血,那樣恢復的速度會更快。
但正是因為日光死的不明不白,現在魔鬼嚴重懷疑對方就在村子里等著自己,想要守株待兔把自己給除掉。
在村子里它沒有安全感,還不如待在深山老林之中,最起碼它對于這片山林的熟悉程度,遠勝過山下的那幫人。
沒有人比它更了解這片山林草木,只要自己守在這里,最起碼遇到什么風吹草動,自己也可以隨機應變。
“實在不行,明天早上去集市買頭活鵝吧!”魔鬼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往回走。
它的行蹤在白衣女子眼中已經暴露無疑…
就在魔鬼回去的必經之路上,鄭殊已經為它準備好了“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