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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聽我的

  趙學洲派過來的三十名護衛都住在營房當中,平日里也自行操練,鄭殊壓根沒有去看過,他就顧著成天大小酒宴輪番上場,只提供給他們充足的食物和日常生活需求的餉銀,絕不干涉。

  這三十名護衛也樂得清閑,不過這一次聽到金岫過來稟報說有暴動,他們三十人立刻點齊了兵器來到鄭殊的院子,金岫給他們開門的時候提著燈籠來回照了好幾次,確認他們身上沒有那種怪物的氣味。

  化為喪尸后的怪物除了發出野獸的嘶吼之外,渾身上下還會發出一種腐臭味道特別的難聞。

  進門之后,金岫立刻抬起約莫四五斤重的實木橫插在門后擋板上!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何如此慌張?”

  護衛中的統領站出來詢問道。

  “回大人,我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怎么跟您解釋,就是一群怪物,很可怕的怪物在街道上肆虐,特別的可怕我現在已經準備好了火把,待會您順著云梯到墻沿上看就明白了。”

  金岫慫成狗的狀態為他們所不恥,這批禁軍護衛都是趙學洲從邊關調回來的,趙學洲也知道只有經歷過血與戰火磨練下的兵才敢打敢殺,他們哪個不是經歷過戰爭活下來的‘幸存者’。

  而且不止一次!

  可以說他們什么場面沒見過,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再強能跟與當年的倭寇與北方草原的那些騎兵比?

  這些家伙才是真正的“怪物”

  在他們交流間,鄭殊此時在侍妾的幫助下,此時此刻換上了一套盔甲,這副盔甲是到了當地之后他自己‘心血來潮’打造的這么一副,看著就比較笨重,外觀也不怎么好看,但是渾身用鐵片鑲嵌在手部位置和重要的頸部身體,乃至腳上、甚至是靴子。

  鄭殊穿過這種鐵片甲胄,幾經調試后,勉強可以穿著這一身跑起來,至于身體完全不受限制是不太可能的,這個時代半島上沒有那么高的工藝水準,更何況也沒有這么多的時間留給鄭殊慢慢跟鐵匠他們去琢磨。

  將就著來吧~~~

  “哦,人都到了,太好了你們一定要保護好我,不要讓那個怪物溜進來拜托了。金岫快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給各位勇士,本官的性命就全靠你們了!”

  鄭殊吩咐著金岫還有一眾仆役趕緊把東西拿過來,護衛們一陣無言的同時,拒絕了鄭殊的好意,他們每個人都有配備強弓兩張,還有兩壺箭矢,手里還有專門砍馬腿的斬馬刀。

  看他們一個個傲氣滿滿,鄭殊就腦闊疼。

  大意、傲慢這種剛愎自用的心態都是臨陣對敵的大忌,鄭殊沒想到這三十名護衛會是豬隊友這一類型的,如果今夜他們再不從觀念上對這種喪尸有改觀的話,鄭殊可能會考慮找個機會擺脫這三十名護衛,最好也別留在自己身邊,要不然遲早會連累到他。

  剛說完,外面四處聽到有人大喊大叫的,這次的喪尸爆發從持律軒開始,一路追著主角李蒼從金井山的半山腰一路跑到了鎮子里,喪尸開始了一場虐殺,所有人心驚膽戰的跑來跑去,而企圖反抗的又因為沒有攻其要害,反而被反殺的也不少。

  隨著一些反抗者的被喪尸同化后,嚇得一干人等肝膽俱顫,哪敢跟喪尸斗,一個個能跑則跑,現在鎮子里已經成為了喪尸跟普通人之間的捉迷藏。

  很可惜的是,這些喪尸對于人的氣味非常敏感,普通的躲貓貓可是逃不過喪尸們的追蹤。

  一兩個還算幸運的貴族跑到了鄭殊的門前開始敲門,鄭殊也讓仆役趕緊打開門放貴族們進來然后立刻把門關上。

  沒等他們捎帶喘口氣,鄭殊假意問到:“你們是被那種怪物追?”

  “小趙大人您不知道啊,太可怕了~~那種怪物見人就咬,而且被咬的人還會變得跟他們一模一樣,然后開始四處亂咬。”

  這幾個貴族都是長得比較瘦的,所以跑起來也快,要死之前那些個身寬體胖的家伙,估計已經葬身喪尸之口。

  沒等他們多說幾句話,那好似野獸般的嘶吼聲逐漸靠近額,周圍墻上都已經點上了火把,雖然不至于影響到周圍的溫度,但是喪尸們沖鋒的速度沒有那么瘋狂。

  只是在院子周圍打轉,已經登上墻頭的護衛,掏出了箭矢一箭先射向了其中一頭喪尸的喉嚨。

  箭矢直接射穿喪尸那薄弱的咽喉,喪尸朝著上方怒吼著,眼睛蒙著一層白白東西,看似像翻白眼,但如果光芒再亮些許,其實就是眼眶上長出一種白色虹膜。

  喪尸開始朝著圍墻開始進攻,護衛們各個心里發憷的同時,開始張弓搭箭進行射擊,這喪尸移動速度快,即便箭矢射中腦門,喪尸也沒有立刻死去。

  鄭殊讓金岫上墻頭去看看情況如何,然后回來向他匯報情況,鄭殊自己領著貴族們還有侍妾進屋,把門窗都關緊了。

  兵器就是雙刀,握在手里死死盯著外面,心覺的技能時時刻刻開啟著,那倒是沒有給自己預警危險,那就說明目前情況還沒糟糕到那種地步。

  不一會兒金岫跑了進來,慌忙的對鄭殊說:“不好了大人,那幫護衛說要出門迎戰。”

  “什么???”

  鄭殊心里國罵都差點脫口而出,他立刻跑出去對著要下墻頭的護衛說到:“你們不許開門,我跟你們…說啊,你們是大伯父派來保護我的,我平時都不管你們怎么樣隨便你們,但是一旦我有危險,就得聽我的!”

  “全部待在墻上,有石頭拿石頭砸,要全部不管用,就給我待著哪都別去。”

  鄭殊既要演出自己貪生怕死的形象,又得找好理由喝止他們這幫人送死的行為。

  感覺這是自己附身以來,最不好扮演的這么一個角色!

  護衛們礙于趙學洲,也確實沒有再一意孤行,鄭殊的身份擺在這,即便他貪生怕死、窩囊廢一個,但他身上流淌的血是海源趙氏的血脈,而他們…只是手下而已。

  在半島就是這樣,貴族的兒子是貴族,乞丐的兒子還是乞丐,就連儒林勢力也沒有那么簡單就能加入,底層的人想要翻身,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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